“什麼意思?”陸寒川把她推開,嫌惡的看了一眼被她抓過的地方。
戚雅被推得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
“蘇蘇被欺負了,寒川,我們蘇蘇被欺負了。”戚雅情緒激動的大喊道。
陸寒川看着她,“你又怎麼知道陸蘇蘇被欺負了?”
“我看見了,有人給我送了一個視頻,蘇蘇被嚇得很慘。”戚雅臉色扭曲的說。
“視頻?”陸寒川眯了眯眼。
喬木上前一步,“陸總我去問問守門的。”
“嗯。”陸寒川點頭。
喬木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回來了,臉色有些古怪,“陸總,問清楚了,昨天有人來了這裏,給戚雅送了一個閃存,那人把閃存給了守門的大黑,說是得了您的吩咐送來的,要大黑務必把閃存裏面的東西播放給戚雅看。”
“閃存呢?”陸寒川滿臉寒霜。
他什麼時候吩咐人送閃存了?
“被戚雅毀了,不過閃存裏面的視頻內容,大黑看見了,就是陸蘇蘇被很多怪獸追趕的畫面,所以這個閃存是誰送來的,已經不言而喻了。”喬木無奈的苦笑。
真是哪兒都有小寶媽媽的影子啊。
“是她!”陸寒川自然也想到了,心裏也有些無奈。
戚雅這時又撲了上來,“寒川,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後再也不亂來了,再也不會做出什麼會給蘇蘇帶來壞榜樣的事情了,你就放我出去,我很擔心蘇蘇,我想看看蘇蘇怎麼樣了,她被欺負了,她一定很無助。”
“無助?”陸寒川往旁邊走了一步,避開了她,冷冷的道:“你只知道陸蘇蘇會無助,但你怎麼不想想,被陸蘇蘇欺負的孩子,當時該有多無助,該有多害怕,陸蘇蘇被人驚嚇,都是她自找的。”
“我不管,蘇蘇是我的女兒,我只要她好,其他孩子如何,跟我蘇蘇有什麼關係,就算蘇蘇欺負了他,那也肯定是他惹得蘇蘇不高興了,不然蘇蘇爲什麼不欺負別人,只欺負他!”戚雅理直氣壯的看着陸寒川。
陸寒川和身後的宋姨喬木,都被她這番言論驚呆了。
什麼叫無恥,什麼叫不要臉,什麼叫熊家長。
這位簡直髮揮的淋漓盡致。
“你簡直冥頑不明!”陸寒川眼神陰鷙的凝視着戚雅,好似要把戚雅給撕碎一樣。
戚雅害怕的後退了一把,“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好,我現在不跟你爭論着這些,我現在過來,就是想問清楚,你跟劉醫生做了什麼樣的交易!”陸寒川擡起手中的鞭子,指着戚雅。
戚雅這才發現鞭子的存在,瞳孔頓時一縮,心裏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寒川,你拿鞭子做什麼?你想打我?”
陸寒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抖開鞭子在地板上甩了一下。
啪!
清脆的鞭打聲讓人聽得心臟一顫。
戚雅更是臉都白了,“你真要打我?”
“回答我,你跟劉醫生,到底做了什麼交易!”陸寒川再次質問。
戚雅眼裏滿是心虛,“寒川,你在說什麼啊,我能跟劉醫生做什麼交易,他不是你的心理醫生麼?”
“不說是嗎?”陸寒川眼睛危險的眯起。
戚雅心中一突,又往後退了一步,“寒川,我能說什麼啊,我真的沒有跟劉醫生啊!”
一聲破空聲,伴隨着一聲尖叫同時響起。
戚雅被陸寒川一鞭打倒在地,疼的身體都蜷縮起來了。
喬木跟宋姨更是往門邊褪去,免得打擾了陸寒川發揮的空間。
戚雅身體不停的發着抖,臉色慘白布滿了冷汗的朝陸寒川看來,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陸寒川,你竟然真的打我!”
“你敢讓劉醫生對我催眠,對我下精神暗示,你以爲我還會跟你留情嗎?”陸寒川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猶如看一個螻蟻。
戚雅臉色驚變。
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了!
誰告訴他的?
看着戚雅大變的臉色,陸寒川眸色暗沉到了極致,“說,把一切都說出來,你用了多少錢買通劉醫生的,以及不讓我恢復記憶的目的什麼,全部都說出來!”
戚雅咬緊牙關,“我不會說的。”
如果是在之前,她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豁出去了。
可是現在不能,現在傅小瑤那個女人回來了。
她如果說出,她不想讓他恢復記憶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想起對傅小瑤的感情,他肯定就會想辦法把記憶恢復,到時候傅小瑤在出現他面前,說出當年她做過的那些事,她就真的全完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說!
戚雅眼中的堅決跟倔強,全部被陸寒川看在了眼裏。
陸寒川嘲諷的一哼後,再次舉起鞭子,對她揮去。
戚雅被打懵了,好久才大吼,“陸寒川,你怎麼能打我,你怎麼能!”
他的精神暗示呢?
劉醫生不是說了麼,他對她是狠不下心來的麼?
那他現在這算是什麼?
陸寒川面無表情的看着戚雅,“爲什麼不能,這條鞭子只打犯了錯的陸家人,你也算是陸家人,我怎麼不能打你,你敢對我玩這些花樣,我就能讓你付出代價。”
話落,他又是兩鞭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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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雅精神本就不怎麼好,身體也因爲精神的緣故,比以前虛弱的多。
這幾鞭子,她根本就熬不住,最後活活的被痛暈了過去。
陸寒川把鞭子往後一遞。
喬木立馬上前將鞭子接過。
“好好清洗上面的血跡,別讓她的血,髒了爺爺的鞭子。”陸寒川冷漠無情的說。
喬木點頭,“是。”
音落,他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去清洗鞭子去了。
“宋姨,把她送回房間裏。”陸寒川指着地上的戚雅。
“好的,那要請醫生嗎?”宋姨問。
陸寒川垂下眼眸,“不用,不死就行。”
“我知道了。”宋姨上前,拉起地上的戚雅,就朝樓上走去。
陸寒川扶着又開始發痛的腦袋,走到沙發上坐下,牙齒死死的咬着舌尖,不讓自己也倒下去。
剛剛對戚雅回鞭子的時候,沒人知道,他忍得多痛苦。
就因爲腦海裏始終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念着,讓他不準動手。
他知道,那就是劉醫生對他下的精神暗示。
爲了掙脫那個精神暗示,他幾乎都把舌尖咬破了,以此來保持警醒,不讓自己被精神暗示牽着走,所以這會兒他嘴裏瀰漫着鐵腥味。
“陸總,鞭子洗乾淨了。”正想着,喬木從洗手間出來了。
陸寒川沒有接鞭子,只站起來說道:“把鞭子送回老宅,讓福伯保管好,我出去一趟。”
“陸總您去哪兒,我送您吧?”喬木問。
陸寒川擺了下手,拒絕了,出了戚家別墅後,他就直接開車走了。
他不知道去哪兒,便開着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着,直到最後他開着車,停在一片公寓樓下的時候,他才恍然自己居然來了這裏。
鐺鐺鐺。
車窗突然被人敲響。
陸寒川回過神來,搖下車窗,看到時瑤彎着腰對他笑,“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來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