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宴遇卿沒有發否認,指了一下旁邊的長條椅,示意阮南溪坐上去。
“你知道我身份的,我雖然是養子,但是他們都對我很好,跟親生的沒有什麼區別。”宴遇卿敞着腿,平時那冷厲的輪廓出現一些柔和的線條,“所以,聽到姝珊說我媽還在爲了找那小姑娘的時候,我就有些難受!”
難受是假的,心裏愧疚是真的。
明明知道人在哪裏,因爲自己的一己私欲,不讓她們母女兩個人相認,這就是他宴遇卿。
晏家養出來的白眼狼!
“宴遇卿,你沒有必要這樣難受的,或許是她不想回來!”阮南溪看向宴遇卿淡淡的說道。
宴遇卿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那帶着幾分探究和了然的目光讓她有些心虛,總感覺宴遇卿已經做出了自己猜測。
不過現在一切都沒有證據。
宴遇卿忽然伸出胳膊,將她抱進懷裏,阮南溪張口就準備罵人,但聽到頭頂上那有些疲憊的聲音,忍不住了。
“南溪,我這些年也累了,我本來是在福利院裏長大的,有了記憶纔會被帶到宴家,那個時候外人都喊我野種,私生子,可是爸媽從來不在乎,該對我還是對我好,哪怕是後面生了宴姝珊他們姐弟兩個人,仍舊對我好。”
現在晏家內憂外患,宴父都沒有說過他不行,都是默默的將宴姝珊推來出來聯姻,挽救晏家的企業。
從頭到尾,宴家對他都是好的,所以,他不能辜負了他們,只能犧牲阮南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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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溪從來沒有見到宴遇卿這樣失落傷感過,一時間沒有了主意,“宴遇卿,你先放開我!”
宴遇卿抱的更緊了,“別說話,讓我在抱一會兒!我現在沒有人依靠了,只有你!”
最後那句話莫名的戳中了阮南溪心裏,她在最開始遇到宴遇卿的時候,也說這句話。
那個時候,宴遇卿正坐在病牀前給她剝橘子,很是認真,剝開了以後自己先喫一瓣,不酸了以後才遞給她喫。
她睡都記不得起來了,能依靠的人也只有宴遇卿,那個時候,她靠在病牀上對着宴遇卿說道。
宴遇卿,我現在沒有看人依靠了,只有你了!
當時宴遇卿一句話沒說,起身將她抱進懷裏,“好,我讓你依靠一輩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當時生病了,所以聽着宴遇卿說的聲音特別的溫柔。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擁抱着,像是擠在一起取暖的小動物。
不遠處的站着一道黑影,正默默的看着他們,只是一個轉身,人就走了!
另一個包廂裏面熱鬧哄哄,有其實是許嘉年,向媛媛這個遊戲狂魔早就湊了過去,“我看了你前兩天場比賽,真是厲害!”
許嘉年面對向媛媛的熱情,又看了看陸溫白那張黑臉,訕笑了一聲,“還好,都是練出來!”
欒金萌也跟着插話問道:“你們平時還要訓練?”
“恩!”許嘉年點頭,簡單的講了一些訓練的方式,聽的向媛媛直呼後悔。
“要是我早一點也去訓練,說不定,我現在也是一名專業打比賽了!”
坐在她對面的徐衍時說道:“你可省省吧,人家靠的是腦子跟反應速度,這兩樣你有嗎?”
向媛媛忍不住爭辯道:“我怎麼沒有啊!”
徐衍時嘿嘿一笑,“你是有,反應速度都快趕上樹懶了!”
向媛媛被氣的捶了一下陸溫白,“看見沒有,有人欺負你老婆!”
陸溫白朝着徐衍時涼涼的看了一眼,不用開口就聽到徐衍時說道:“對不起,大姐,我錯了,您的反應速度跟火箭一樣行了吧!”
欒金萌的嗔了他一句,“你就不能讓老向一點,她現在還懷着孕呢!”
徐衍時立馬開始道歉,“表姐,你大發慈悲繞過我吧,我真的忘記你懷孕了!”他忽然想是想到什麼似的,“臥槽,你懷孕晚上還熬夜打遊戲,你也不怕帶我小侄女或者是小侄子!”
向媛媛立馬反駁道,“徐衍時,你不要污衊我,我什麼時候打遊戲了!”一邊說,一邊衝着徐衍時眨眼睛。
要知道這段時間陸溫白已經嚴格控制她打遊戲時間,晚上要好好睡覺,不許偷偷的打遊戲。
陸溫白挑眉看向她,向媛媛心虛的很,“老公,你要聽我解釋,不是他說的那樣!”
徐衍時不嫌事情大,幸災樂禍的說道:“溫白,我跟你說,昨晚她打遊戲到了十二點,站在一名醫生的角度,我很認真負責的告訴你,熬夜不利於胎兒的發育,你趕緊管管吧!”
向媛媛頓時就炸毛,“徐衍時我打死你這個叛徒,我還是不是你表姐了?”
徐衍時笑嘻嘻,“表姐哪有我溫白哥重要啊!”
“行!”向媛媛咬着牙,對着在一旁看好戲欒金萌說道:“萌哥,你是要男朋友,還是要我?”
欒金萌揚脣一笑,笑的有些痞氣,“男朋友都是雲浮!”說完,徐衍時的腰上偷偷捏了一把,痛的徐衍時哎呦的叫喚。
向媛媛衝着徐衍時特意的挑了挑眉。
他們鬧的正開心的時候,秦亦安一身寒氣的回來了,秦亦錦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去抽菸了嗎?”
秦亦安面不改色的說道:“忘記帶打火機了!”
他們都是一笑,陸溫白只顧着給向媛媛夾菜沒有發現秦亦安的異樣,換一句話來說,秦亦安僞裝的太好,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要發脾氣,讓別人看臉色的秦家三少。
他學會溫和對人,新海城的現在都說秦家三少溫潤爾雅,脾氣特別的好。
無論他怎麼學好,小姑娘都不會回來看他一眼了。
想到剛纔那一幕,秦亦安忍不住拿起酒杯開始喝酒,今晚男人比較多,喝起酒來也沒有那麼多顧慮。
等喝了一圈下來,他們這才意識到,秦亦安好像不太開心。
不過都不敢說話,心照不宣的默認是因爲阮南溪今晚沒有來參加飯局的原因。
他們都不敢跟秦亦安喝酒了,只有許嘉年還跟秦亦安喝不亦樂乎。
“三少,我很佩服你,真的!”許嘉年似乎也有些喝多了,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我知道你是誰!”
秦亦安眯着眼睛看面前這個有些傻裏吧唧的青年,笑了笑,“來喝酒!”
兩人一來二去,最後許嘉年已經徹底不行,趴在桌子上面開始說話胡了,說了很多他們隊裏的事情,最後還說到了阮南溪。
“阮南溪那個喪盡天良的,我之前比賽的時候她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在國外唱歌的時候,我次次都去!”
包廂裏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走!
阮南溪一走就是兩年,現在能從許嘉年嘴裏聽到她的一些消息,他們都很驚喜,也很意外,都想知道阮南溪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
“你們不知道,她之前對自己多恨,天天學着學那個,連那個散打,一個過肩摔,差點讓我交代在她手裏了。”
許嘉年託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們,不解的問道:“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啊?”
“你繼續說!”開口的人是秦亦安,這些事情許嘉年在徐州的時候都已經跟他說過了,可是他還想是想再聽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