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太乖了,所有秦亦安很有禮貌對着許願問道:“許小姐,方便在前面已一千米的地方停兩分鐘嗎?”
許願看了一眼前面的紅路燈和周圍繁華的街道,“那邊能停嗎?”
“可以!”秦亦安似乎很熟悉,知道哪裏可以停車。
“那沒有問題!”許願已經跟秦亦安兩個人達成一致了,在路邊上停車。
阮南溪有些疑惑的看向秦亦安,他要幹什麼?
車剛一停好,秦亦安就拉開車門下車了,闊步走了幾百米,回來的時候,手裏提着一個大紙袋子,紙袋子上面印這一家店logo。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秦亦安上車了,他將車裏的小桌板展開,將紙袋裏面東西一一頭拿出來,是生煎還有一小碗牛肉粉絲!
他將生煎挑出兩盒遞給前面的許嘉年,他們早上都沒有喫飯,酒店供應的早飯花樣雖然多,但是都不如的秦亦安手裏這盒生煎來的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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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安又遞了一盒給後面的張歡,桌面上還有一盒生煎和粉絲湯,秦亦安推到阮南溪面前,“徐州的最出名的就是生煎,這裏生煎店大大小小有幾百家,可是做的最好喫的就是這一家,每天份額有限,來一趟徐州,能喫上他們家生煎都是運氣!”
秦亦安掰開筷子遞給阮南溪,“喫吧!”
“你呢?”阮南溪接過筷子,並沒有着急喫。
“你喫不完給我!”秦亦安淡淡說道,一點都不扭捏,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許嘉年聽了這話朝後看了一眼。
阮南溪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悶着頭,憋了半天,也沒吭聲。
他氣的將手盒子用力揭開,煎餃都差點撒到車裏了。
許願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許嘉年,你要是將油弄到我車裏,看我不錘死你!”
許嘉年自己跟自己叫着勁,真是作繭自縛。
他氣呼呼的捏一個熱氣騰騰的煎餃側身喂到許願嘴邊上,“噎死你!”
“呿!”許願嘴裏喫着東西都沒有分神,將車開出一直線,一個煎餃吞進肚子,忽然問道:“上完廁所你洗手的了嗎?”
一語雙關,就連阮南溪都忍不住往歪處想了。
許嘉年本來就生氣,現在被許願這樣一說,臉白一陣青一陣的,怕了許願跟許嘉年吵架,阮南溪急忙拉上了擋板,擋住前面的戰火。
秦亦安靠在椅子上沒有動,低頭看着手機,手機上密密麻麻都是聊天記錄。
都是秦亦錦發過來的,在他這裏哭天抹淚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再不回來,他就從秦氏頂樓跳下去!
秦亦安看着捧着粉絲湯的阮南溪,手指在手機上敲了下了一行字,“你跳完樓,我就回來了!”
你看看這人多狠,意思是他不跳樓,他就不回來。
接到消息的秦亦錦差點要氣的背過氣去了,他將手裏的簽字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
唐甜甜側頭看了他一眼,帶着幾分威脅味道:“秦大少,你是不是中午不想喫飯了?”
秦時迎上唐甜甜的目光,頓時脖子一縮,他在秦亦安走了兩天的功夫,就被唐甜甜的給綁到民政局去了,現在抽屜裏面還躺着那個紅本本。
唐甜甜由之前的那個對他百般好的小姑娘瞬間變成了他大爺,只要他敢發脾氣,那唐甜甜肯定就用那冷幽幽的目光看着他。
弄的他心驚膽戰的,好像是佔了唐甜甜多大的便宜似的。
他的確是佔了唐甜甜的便宜,唐甜甜今年才二十六歲都不到,自己都已經三十七了,年齡懸殊有點大。
他摸了一下下巴,再去看唐甜甜那張臉,目光裏面多了幾分懊悔,他爲什麼要向這個小丫頭屈服!
接到秦亦錦那不服氣的眼神,唐甜甜站起身來,將手指頭掰的咯咯直響,今天陸溫白不在,沒有人能救了他。
“沒有!”秦亦錦乾巴巴的說了一聲,認命的繼續拿起簽字筆開始看文件。
不過跟唐甜甜結婚還是有好處的,之前讓他看的頭痛文件現在都變成了一些簡單,比如他給籤個字或者看一下各個項目的進展就行了。
重活都壓在唐甜甜身上,秦亦錦看着文件在想一件事情,他怎麼感覺自己已經被秦亦安套牢了,自己媳婦在這裏籤的合同期限是十年。
媳婦都在這裏,他還能跳的出秦亦安的五指山嗎?
說完,秦亦錦目光偷偷的從文件上面挪到唐甜甜身上,後者從容淡定的看着文件,不顯示剛來那麼跳脫了,但是又能治得住自己。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總感覺,秦亦安跟唐甜甜兩個人聯手下了一盤大棋,將自己坑了。
想歸想,但是沒有證據!
在回新海城的車子已經開到市區裏面,穿過的市區就是高速收費站。
阮南溪捧着那一小碗粉絲湯吃了乾淨,煎餃倒是沒有喫上兩個,不過煎餃的味道真是好,她幽怨的看了前面看一眼,都怪許嘉年早上給的包子跟豆漿。
煎餃剩下十三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盒子推到的秦亦安面前。
兩個人那親暱的動作看的後座的張歡嘴裏不停的唸叨着作孽啊,作孽!
要是宴遇卿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張歡摸了一下脖子,自己脖子也沒有那麼硬,經不起宴遇卿一刀子下去。
她只能閉着眼睛,假裝自己瞎了,眼睛見心不煩!
秦亦安咧嘴一笑,笑容裏還有一份痞氣,“這就喫飽了?”
礙於兩個人的舉止太璦昧了,阮南溪難得在他面前露出女兒的羞澀來,“剛纔不還吃了一個包子半杯豆漿嗎?”
如果在喫下去,以後都會要喫的。
現在她是一個藝人,要保持好身材,免得日後上鏡不好看,畢竟音樂圈子也不好混,都要看臉。
秦亦安也不含糊,接過的阮南溪剛纔喫飯的煎餃,一口一個,喫相溫雅,看起來胃口極好。
阮南溪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秦亦安,腦袋裏面出現的確是另一種畫面。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許願被許嘉年氣着了,走十幾米就是一個急剎車,一來一蕩,她感覺自己剛纔急匆匆喫的那些包子似乎還堵在她嗓子眼裏,想吐又吐不出來。
她靠在的軟皮座椅裏面面色發白,一動不動的,‘躲一躲’窩在她腿上睡覺。
秦亦安將手探過來,有些緊張的詢問道:“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些暈車!”阮南溪說完,就閉上眼睛,“讓我睡一覺就好!”
秦亦安沒有在出聲打擾她,只是一直低着頭看着手機,似乎很忙。
雖然將秦氏那攤子暫時丟給了秦亦錦,但是還有許多事情得讓他做主,所有,他還是的忙着。
張歡在後面也沒有吭聲,她悄聲的翻了翻包,沒有找到暈車貼,以前阮南溪都不怎麼暈,所以,都很任性,不貼暈車貼。
車裏靜悄悄的,車子開上高速的又平又穩的,秦亦安悄悄的將座椅給她放下了一些,又將的她懷裏的‘躲一躲’給抱了過來,他就坐在身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阮南溪。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管她怎麼變,還是逃不開愛做夢這一條。
在這車上睡的安穩,阮南溪又做了一個夢,夢裏的人是秦亦安,他精緻的桃花眼裏陰鷙冷漠,他還衝着自己笑。
等她過去,就看到秦亦安的手裏的刀捅進自己的腹部,一刀…….兩刀…….三刀…….
那個陰冷的笑容,讓她夢裏掙扎着醒過來。
睜眼就對上秦亦安那有些漆黑的瞳孔,眸子裏帶着錯愕,痛苦,還有悔意。
阮南溪腦袋裏面立馬閃過一個可能,她剛纔又說夢話,說不定還叫了秦亦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