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凌和喬嘉許拎着大包小提出現在薛家老宅時,司一笙正在倚在牀邊半眯着眼睛聽輕音樂。
那副悠閒愜意的模樣,差點沒閃瞎夏凌的雙眼,不禁由衷感慨:“笙笙,要不是全青寧城都在鬧騰着你和四爺明天舉行婚禮,連我都要覺得走錯門了人家準新娘這個時候都在忙着做spa,你居然在胎教”
“你們怎麼纔來我都快睡着了”
聽說商文曜當晚爲四爺準備了告別單身的聚會,夏凌也不甘示弱,不能出去,咱就在家小聚一下可以吧
你們有哥仨,我們還姐仨呢
你們喝完酒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我們三個能直接睡在一張牀上,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
兩人進門,便將帶來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除了夏凌買的乾果和零食,還有喬嘉許一早煲的湯和親自下廚做的幾樣清淡小菜。
三人圍坐在圓桌前,隨意閒談。
“笙笙,都說愛情使人盲目,現在我也算感同深受了。你說四爺平時多低調的一個人娶個媳婦居然變得這麼高調明天才是正日子,今天就擺出一副要舉國同慶的姿態,真是將你寵到骨子裏了這要是放在古代,四爺絕對有做昏君的潛質”
雖然沒出門,但因爲網友給力,所以對於外面的情形,司一笙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聽到夏凌這番說辭,司一笙忍不住出聲打趣她:“二哥不也一樣疼你明明是七爺的生日宴,硬生生變成了二哥高調秀恩愛現場,你還想怎樣”
“他那叫臭嘚瑟說得好像誰稀罕似的”
話雖如此,夏凌的脣角還是隨之揚起,眉梢眼角盡是甜蜜,見喬嘉許只是安靜的聽她們說話,忍不住問道:“你呢和七爺什麼情況還沒進展”
“我最近店裏挺忙的,而且七爺也出差了,你們知道的…”
提到唐炳森便令喬嘉許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晚在摩天輪上,唐炳森告白的情形。
雖然已經相隔一週,這期間兩人也沒再見過面,而是各忙各的,但只要想起,喬嘉許的臉頰還是不由自主的發熱發燙。
眼看着喬嘉許的小臉以肉眼可眼的速度變紅,夏凌直接將她的掩飾話語打斷:“少來,好好說”
自知瞞不過兩人,喬嘉許微垂着眼斂,只能低聲細語的說了聲:“七爺和我表白了”
“你說什麼沒聽清”
夏凌擺明了故意逗她,喬嘉許的臉頰紅紅的,不想理她。
緊隨其後響起的,是司一笙的追問:“結果呢你怎麼說答應了沒有”
在兩道灼人的視線注視下,喬嘉許緩緩搖了搖頭,氣得夏凌直接伸手點在了她額角:“我說你是不是傻七爺表白你還不趕緊答應下來,別等以後後悔,哭都找不着調”
“我就是…”
若她也有着司一笙和夏凌的身世,或是有個完整的家庭,哪怕七爺不喜歡她,她都會大膽的示愛。
可是她的情況…
將喬嘉許支吾難言的樣子收入眼中,夏凌當即揮手打斷:“停,別把你那些個門當戶對,般配合適的說辭搬出來。”
“你要知道,這世上能夠碰上個喜歡的人不容易,何況還是相互喜歡的,就更要好好珍惜了”
說話間,夏凌已經坐到了喬嘉許身邊,勾肩搭背的樣子,着實有幾分商文曜的風範。
“我承認,七爺是很不錯,可是你也不差啊遇到了愛情就是要勇敢一些,別說七爺還在原地等你,哪怕一直在你的前面,咱追他不就完了”
“自行車不行咱就騎摩托,再不濟咱就開車追,我就不信,還追不上他徒步走的”
在理論方面,夏凌向來是個行家,就連司一笙也認同的點了點頭,卻見喬嘉許遲疑了半天才說了句:“可是家裏沒有自行車,而且摩托車我不會騎,開車駕照還沒考下來,怎麼辦”
之前在展廳訂的車,喬嘉許還沒去4s店提。
上學的時候一直在忙着兼職賺錢,根本沒時間去學車,前兩天喬嘉許去報了個班,如今還在看書背題的階段。
夏凌知道喬嘉許的心結,原本還在煞費苦心的想着怎麼勸解,結果聽到她的故意調侃,氣得便作勢要去掐喬嘉許的脖子。
兩人鬧成了一團,直到湯足飯飽,三人洗漱一番後便就爬上了牀。
“笙笙,我興奮的睡不着,你呢”
早就聽到了夏凌輾轉反側的嘆了好半天的氣,司一笙都沒有理會她,直到聽到她的聲音才頗爲無奈的出聲:“醫生說,保持穩定的情緒有利於胎兒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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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好激動啊”
一直被夏凌打趣,喬嘉許也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明明是笙笙結婚,你激動什麼”
“她可能當作了提前演習”
三人躺在牀上打嘴仗,殊不知另一邊,男人們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雖說蕭允早就領了證,但商文曜卻想着,形式上的東西咱不能丟,怎麼也應該好好安排一下。
結果卻被蕭允扣在了新房做苦勞力
貼喜字,做花球,鋪紅毯,還要吹氣球
直至接到唐炳森的電話,說是已經下了飛機,正在去往會所的路上,商文曜連忙趁機罷工。
留下了蔚爲和秦觀以及小助理繼續堅守,還裝模作樣的發佈命令,自己則拉着蕭允趕去會所與唐炳森匯合去了。
這特麼氣球吹的他差點斷氣,殊不知他們前腳離開,秦觀便從氣球袋子裏將電機翻了出來。
眼看着自家四爺離開的背影,蔚爲吸溜了一下大鼻涕,有些鬱悶。
四爺爬牆看夫人,他遞梯子。
四爺在屋裏摟着夫人睡大覺,他在外面被雨淋成重感冒。
就這樣,還要戴上口罩被拉來綁氣球
要不是不敢,蔚爲真的想大聲問一句:爺,你的良心何在
兩人趕到會所,點好酒和零食後,沒隔多久,唐炳森便推門走了進來。
爲了趕在蕭允結婚前回來,唐炳森沒日沒夜忙了三天,而後直奔機場趕回來,這會兒眼眶發青,神情倦怠,看得商文曜嘖嘖出聲:“我說唐小七,你該不會是表白被拒,跑出去自我療傷去了吧看看你這憔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被誰禍害了,真是沒眼看”
之前在生日宴上,唐炳森帶着喬嘉許不辭而別,那晚發生了什麼,商文曜一直覺得是個謎。
偏偏向蕭允問起,對方連半個字都不肯透露給他。
如今見唐炳森這副模樣出現,難免想要說些風涼話,桃花眼微眯着,正期待着唐炳森的反應時。
卻見他連個眼神都未瞟給自己,兀自坐在了蕭允那邊,不緊不慢出聲:“本來得到了溫勵的消息還想第一時間告訴你,看來你不需要,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