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並沒有阻止寧兒的行爲,只是冷冷的看她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寧兒咬牙忍着腹部傳來的劇痛,她擡起頭堅定的眸子看着鳳鳴,“谷主,寧兒已經喝了能讓女子一生都不會懷孕的藥水。”
“……”
見鳳鳴的神情並沒有什麼鬆動,寧兒拿起自己的一摞長髮,絲毫不猶豫的直接用內力切斷,並看着鳳鳴道:
“寧兒這輩子也可以當個尼姑,只求谷主別將寧兒趕走,寧兒只求一輩子留在王妃身邊,以命護着王妃。”
鳳鳴黑眸深邃,就這麼盯着她,要說他不心疼寧兒,他心底沒有一絲鬆動都是假的。
不管怎麼說,寧兒都是在谷中長大的孩子,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人,他怎麼可能做到如此絕情。
可這事關安雪棠的安危,他不能賭,他也賭不起。
“寧兒,你這又是何苦?本座已經留你一命,莫要再繼續糾纏,徹底惹怒本座,於你無一利。”
鳳鳴說完,寧兒心如死灰,她都這般了,谷主還是不肯留她嗎?
若是如此,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只知道她這一生只爲安雪棠而活,只爲保護安雪棠而存在,她若是日後都不能留在安雪棠身邊,她活着還能做什麼?
寧兒的固執深入骨髓,見鳳鳴鐵了心的要趕她離開,她摸了摸腰間那瓶劇毒,正想要拿出來時,福兒來了。
只見福兒飛過來,撲通跪在地上,“谷主,求您放過寧兒,寧兒真的不知道雲六的所作所爲,她一直以來與雲六保持距離,她真的沒有越界,還請谷主網開一面,放過寧兒這一次。”
鳳鳴眉頭微皺,盯着地上的兩人冷冷道,“從你們踏進尋棠谷的那一刻本座就強調過,這輩子你們不能成親,不能對男子動心,尤其是阿棠身邊的男人,哪怕是下人也不行。”
“你們這纔到阿棠身邊多久,今日就出了媒人上門提親這等事,你讓本座怎麼留她?”
寧兒臉色煞白,強忍着腹部劇痛,搖頭道,“谷主,這件事是寧兒的錯,可寧兒發誓,這輩子絕不會與天下男人有任何瓜葛。”
福兒也順着寧兒的話出聲,“谷主,寧兒自小說到做到,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谷主您難道還不清楚嗎?谷主,福兒求您,求您給寧兒一次機會。”
說話間,福兒突然想到安雪棠,這會兒一手抓住寧兒的胳膊,看着鳳鳴道:
“谷主,寧兒的武功比壽兒康兒都要好,她還會醫術,您自己也說了,她在王妃身邊您最是放心,現在王妃和寧兒也建立了感情,您真的忍心讓寧兒離開王妃嗎?”
福兒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句‘與王妃建立了感情’纔是鳳鳴真正的逆鱗。
果然鳳鳴聽見這句話,他眸子瞬間變得陰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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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突然擡手隔空用內力掐住寧兒的脖子,他那嗜血的眸子就像是要掐斷寧兒的脖子。
這樣的他讓福兒和寧兒心生恐懼,待在鳳鳴身邊這麼多年,她們從未見過這樣的鳳鳴。
鳳鳴眯着眼,陰冷咬牙道,“本座有心想留你一命,可仔細一想,你有這身功夫在,屬實是留不得。”
福兒臉色大變,見鳳鳴真的要弄死寧兒,她慌亂之中,福兒突然指着鳳鳴的身後,喊了一句,“王妃。”
“!”
鳳鳴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轉頭看了眼背後,福兒趁着這時,趕緊把寧兒護在身後。
“福兒,連你都敢欺騙本座,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鳳鳴的語氣充斥着怒火,他雙手握拳,那雙冰冷的眸子盯着福兒和寧兒,有那麼一刻,他給人的感覺是想要一次性解決了她們姐妹兩個。
福兒淚眼婆娑,更咽道,“谷主,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你明知道寧兒的性子,她不會背叛王妃,更不會背叛尋棠谷,雲六這件事真的是個誤會。”
“現在因爲一個誤會,您連個機會都不給她,您不覺得您太過絕情了嗎?若是王妃知道您親手處死了寧兒,您讓她怎麼想?”
鳳鳴冷哼一聲,“你這是拿阿棠來威脅本座?”
福兒一臉倔強,“福兒不敢,但今日之事寧兒罪不至死,谷主您若是這般處罰她,福兒不服,壽兒和康兒更是不服,我們四個沒有忘記自己的活着的使命,可谷主您太偏激了,這樣的您讓我們都不服。”
寧兒額頭冒着冷汗,她看起來已經虛弱的不行,不過這會兒還是扯了扯福兒的衣袖,示意她別這樣頂撞谷主。
萬一谷主怒火沖天,把她們四個都一併處死,那以後誰留在王妃身邊保護王妃?
福兒這會兒已經豁出去,她對寧兒搖搖頭,繼續看向鳳鳴道:
“谷主,您不覺得您最近變得奇奇怪怪,越來越不講道理了嗎?雲六這件事你仔細想想,根本就不是寧兒的錯,可您現在這般是鬧哪樣?”
“難道您就不考慮考慮,我們四個可是您親手培養出來的人,我們的性子如何,爲人如何,難道您就這般不相信我們嗎?現在因爲小小的一件事,您一下就這般爆發,您不懷疑是您自己的問題?”
“!”
鳳鳴站在原地愣了一瞬,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寧兒,隨即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直到見不到他的背影,福兒全身發抖,鬆了口氣,趕緊轉身去看寧兒,“寧兒,沒事了沒事了,讓我看看。”
她給寧兒把了脈,這才發現寧兒竟然服用了至陰毒藥,喝了這樣的毒藥,她這輩子不能生兒育女。
福兒心疼的看着她,“寧兒你…”
寧兒搖頭,“我們本來就不可能會生兒育女,若是這般做能讓谷主消除疑慮,值得。”
福兒眉頭皺緊,“可你喝了這種藥,以後每個月都會受寒毒影響,受常人無法忍受的寒毒之症。”
“無礙,只是谷主他……好像不對勁。”
福兒冷哼一聲,“他哪裏是不對勁,我看他就是瘋了,今日這點小事,他怎麼捨得這般對你。”
寧兒皺着眉頭,她想的比福兒多,沉默了片刻,她忽而說了一句,“我懷疑方纔谷主是不是犯了病?”
“你是說他的病影響了他方纔的所作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