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宮裡過,跟每個月的家宴並無區別。”他坐在她身側。
她沒順勢靠上來,但發上,身上,呼吸間的香如水流動。
他問:“你呢?”
她有些詫異,微怔了下道:“我會請母親跟兄長來王府,但去年,我是自己過的,當然,還有珝兒,珍兒。”
去年的中秋,他有沒有想起過她,真的不記得了。
如果今年,她跟孩子不在身邊,他應該會想到的。
他忽然側過身,低頭吻下來。
毫無征兆,楚音愣住。
但她知道陸景灼的意圖。
他的吻向來只跟行房有關,行房未必會吻,但吻了一定會行房。
可前日才有過一次,他怎地又變頻繁了?
楚音滿懷疑惑。
其實陸景灼的想法很簡單,補償楚音,讓她盡快懷上。
只是一接觸柔軟的唇卻有些控制不了,哪怕她紋絲不動,他也想深吻下去,嘗盡她的滋味。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比預測得要久的多。
楚音感覺到疼痛都還沒有停止。
她忍不住推一推。
他抬起頭,手指撫過那張豔麗的唇,隨即落在她纖細的腰部,再一用力,將她整個從錦衾中拉出,放在自己腿上。
楚音的臉瞬間紅成了玫瑰。
出閣前,母親也給她看過“嫁妝畫”,那畫冊裡有好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勢……
可陸景灼從來不會采用。
每次都是他上她下。
他今晚是怎麽回事?
腦中忽然浮現出他不顧三伏天的酷熱都要行房的事,楚音生出一個念頭,總不至於他是問過太醫,得知這個姿勢可以懷上孩子吧?
第027章
坐在腿上的妻子不止臉紅, 雪白的耳也泛起了粉色,睫毛低垂不跟他對視。。
陸景灼還未見過她這樣害羞。
明明她曾向他索吻,曾主動的抱他, 怎麽現在……
他不解。
不過換個位置罷了。
當然, 他忽然有此意,可能是因為白日裡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它蟄伏了整個下午。
手指撥開她已經松散的中衣, 他沒有任何猶豫。
窗外的庭院中,於夜深人靜處, 曇花悄悄綻放了, 白淨的花瓣潤如玉,輕如紗,在秋風中嬌弱地上下搖擺,顫得幾乎要跌落枝頭。
風一停,方能歇息, 收攏好花瓣入睡。
晨曦初露, 幾縷陽光灑向窗牖, 透過水綠色的絹紗, 只余下朦朦朧朧的柔。
陸景灼坐在牀邊看一眼楚音。
她睡得很沉, 他剛才將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入錦衾,她沒有一絲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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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麽累嗎?
他倒不覺得與平日有何不同, 除了……
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泛著粉色的身子在眼前搖動的景象,他喉結動了動。
下回還是別再嘗試了。
陸景灼起身朝外走去。
日高三丈。
楚音仍未醒來, 正沉浸在夢鄉中。
穿著龍袍的男人招呼她:“過來,同朕一起批閱奏疏。”
她不敢,頷首道:“妾不能僭越, 但妾可以幫聖上磨墨。”
“也好。”他並不勉強。
她便行到他身側,挽起青色繡鳳紋的衣袖。
殿內十分安靜, 雙耳青爐內白煙輕輕,散發出提神的瑞香。
她偶爾往右瞥一眼,瞧見他落在奏疏上的字,遒勁有力,像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每每握在腰間,總是能輕易地操控著她,左右著她。
臉頰忽地一熱,她放下墨錠。
正想告退,他卻忽然攬住她的腰,低聲問:“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她避開他的眼神,“妾身差不多該回坤寧宮了。”
他沒讓她走,兩手握住她的腰,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楚音的心跳得快蹦出來,急聲道:“聖上,使不得!”
那可是在乾清宮,不說旁邊還有內侍,指不定等會有官員求見……
他沒放開她,低頭親她耳朵。
氣息拂在耳廓上,十分灼熱,他喚她“阿音”。
聲音低沉又纏綿。
一聲又一聲,勾人心弦。
楚音感覺自己快融化在那深情的呼喚裡,正要回應他時卻忽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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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淺碧色的紗帳,松松攏在雙螭龍戲珠金鉤裡。
這是東宮。
她不在乾清宮。
所以……剛才那個是夢嗎?
她眼眸一下睜大。
她為什麽會做這樣羞恥的夢!
昨晚上還不夠嗎,居然還夢到跟前世的陸景灼……
這也太……
她盯著紗帳,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過那個夢境十分真實,彷彿自己真的回到了前世。
或許,她是有點想念那個喜歡自己的陸景灼吧?那個在她死後,經常輕輕喚她名字的陸景灼。
就像他在乾清宮親她那次,她始終都記得很牢。
那個遺憾一直沒有得到彌補。
而她暫時只能等待。
楚音躺了會,喚連翹進來伺候。
連翹道:“殿下出去時囑咐奴婢們莫吵醒您,故而便讓您一直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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