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胤禛身體力行讓耿靜晗知道不能說男人不行,即便她沒說他,他也要證明自己……很行!
在海棠院夜宿七天後,胤禛又開始忙碌起來。
初一十五,他還是去正院給那拉氏體面,每次去沁芳院坐一坐,纔去正院。
還有一晚是照顧生病的二格格,所以剛剛好十天。
耿靜晗有些佩服胤禛,除非他出差,不然每個月夜宿後院十天拿捏的死死的。
那拉氏躺在牀上一夜無眠,王爺初一十五過來卻睡在她的隔壁,寧願在狹小的榻上委屈自己,也不願意過來與她同榻而眠。
那拉氏內心裏滿滿的屈辱,她才二十五歲,也不到老的年紀啊,雖然沒有後院以色侍人的妾侍貌美,卻也是風韻猶存。
爺竟然不願意碰她。
她該怎麼辦,難道往後幾十年的日子都要孤枕而眠嗎。
那拉氏隱忍又無奈,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這樣的僵局,和胤禛重歸於好。
她不住地懷念着新婚那陣子的蜜裏調油,是什麼時候開始和爺漸行漸遠的。
那拉氏想到了李氏和宋氏,她承認自己確實給宋氏李氏使絆子,但她是嫡妻,難道宋氏不該在她前頭懷孕,那拉氏也不允許宋氏越過她生長子。
還有李氏,倒是個聰明的,有宋氏懷孕在前頭,第一胎瞞了三個月,四個月太醫說是女兒,那拉氏雖然鬆口氣,但還是防備算計,可惜都被李氏躲過去了。
第二胎與她差不多的時間懷孕,若她不算計,弘昐就是長子了。
她也着了李氏的道,讓弘暉早產,體弱多病。
但那拉氏不後悔,重來一回,她還是會這樣做。
只是她會做的更隱蔽一些,一定不讓爺發現。
那拉氏甚至覺得很委屈,其它皇子福晉給妾侍打胎灌藥做的還少麼,怎麼就偏偏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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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妾身份低微,來歷不明,甚至可能是別人的釘子眼線,不配懷上爺的孩子,她灌藥打胎,也是爲了爺。
想到胤禛保李氏平安生下弘昀、弘時,又保耿氏生下弘星,特別是弘時和弘星這兩胎,被胤禛保護的好好的。
那拉氏心裏憤恨又不甘。
從前她懷弘暉的時候,胤禛若有這個心,她的弘暉怎麼會早產體弱,她怎麼會傷了身子。
那拉氏翻來覆去,內心煎熬,乾脆一把坐起,目光瞪着牆壁,聽着外面準備水的聲音,難堪不已。
這是她營造的假象,一旦被傳出去,她就成了真正的笑話了。
這一切,隔壁的胤禛已經睡熟了,那拉氏所作所爲讓他不喜,讓他厭惡,胤禛也不願意委屈自己去寵幸那拉氏。
他能初一十五過來,已經很給那拉氏面子了。
就算知道那拉氏這些操作,他也不拆穿。
早上請安,正院昨晚叫了三次水就傳出去了。
那拉氏畫着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疲憊感,面對一衆妾侍,那一臉春色的得意不要太明顯。
耿靜晗心裏微微一嘆,卻也沒多少難受,人家睡正妻,那是天經地義。
雖然她這個小妾也是合法的,但夫妻一體,正妻纔是名正言順的那個。
更何況,胤禛一個月更多的時間都在海棠院,她要不舒服,其它人更不舒服。
生活在後宅本就不易了,耿靜晗不想和自己過不去,知足才能常樂,豁達才能解憂。
其她妾侍心裏酸澀嫉妒的不行,如果她們是正妻就好了,再怎麼樣初一十五這兩個晚上都是固定的。
哪像她們,爺不來她們只能枯守着,夜夜盼着夜夜落空,只有滿心的孤寂。
她們心裏暗暗想着怎麼把耿靜晗拉下來,分她的寵。
如果沒有耿靜晗,她們每個人至少都一兩天,甚至有人覺得耿靜晗不在了,自己就能獨佔七八天了。
抓不到耿氏的把柄,不還有她父族母族嗎。
一些人暗暗起了心思。
耿靜晗回了海棠院,又開始寫她的計劃書。
這一次是花草鋪,和奶茶鋪的。
如意已經出府了,胤禛還給瞭如意一個腰牌,給如意配兩個侍衛,還安排人裝修鋪子,都不需要耿靜晗操心了。
順心稟報:“側福晉,大阿哥回府了。”
“爺在不在府裏,大阿哥這會應該去正院吧。”
耿靜晗想着弘暉每次從正院出來,都到海棠院來看弘星,當即也淡定下來。
和弘暉合作的事情,耿靜晗也是想賣弘暉一個好,胤禛這麼看重嫡子,耿靜晗和弘暉相處起來也不錯,但如果真開花草鋪,耿靜晗並不會把更多的靈泉用到花草鋪裏。
她最多拿着用靈泉泡一泡種子,以後這批花草長出來,再出種子,也會比別的花長勢更好一些。
她就不用每次都用靈泉澆花了,這得多浪費。
雖然腦裏的靈泉不少,但耿靜晗這人不是有一分花一分的人,她最擅長的是節約用水。
手裏有糧心不慌,同理腦裏有水心也不慌,安全感滿滿的。
正院這邊,那拉氏和弘暉喫着飯,關心着兒子在宮裏的情況。
“宮裏很好,上書房的太傅學識淵博,武師也盡心盡力,暉兒住在阿哥所,阿瑪以前住的院子,暉兒身邊都有阿瑪的人保護,一切都很好。”
事實上,在上書房讀書的,住阿哥所的不止有皇子皇孫,還有室室子弟,以及伴讀哈哈珠子,太監奴才這些侍候的人。
人一多,矛盾就多。
因爲老大和太子對胤禛的針對,弘暉在上書房沒少被刁難和排擠,但無傷大雅的,所以也沒鬧出什麼事來。
就是在宮裏唯一的弘暉爲難的就是瑪嬤德妃,陰晴不定的,有時候對他很好,有時候又冷漠的不行。
弘暉一說出來,那拉氏冷笑,“她一貫會做表面功夫,對你好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罷了。她對你阿瑪都不是真心的,怎麼可能對你真心,雖然是你瑪嬤,但你也要仔細提防。”
那拉氏想到了德妃的僞善,不由急了起來,怕兒子到時候被德妃給哄去,忙道:“額涅懷你的時候,她可沒少使絆子,甚至擡舉李氏宋氏給我添睹,沒有她幫着,李氏怎麼能成功算計我們母子早產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