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與張氏說:“母親,今日的洗塵宴可熱鬧了。”
張氏剜了一眼平章王的方向,不想再提他,便與秦漫嬌開開心心的上了洗塵宴。
可好巧不巧,白族王后正好帶着已經從死牢出來的孟月娘,從對面的花園裏走出來。
孟月娘換上了白族王室最高貴的聖白衣飾,雙眉與脣瓣塗上了白色的脂粉,整個人像泡在了白色的染缸裏,再重新打撈來的人,通體發白。
遠遠一看,就像兩個移動的雪人。
可孟月娘的面目,就算化成灰,秦家的人都能認出來。
孟月娘被白族王后拉着手,笑盈盈的向白族王后介紹秦家人:“母親,那位便是太子妃,太子妃身邊的兩位,一位是平章王妃,另一位是平章王妃的大女兒,秦家大小姐,至於另外一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秦家老三,秦天禮。”秦天禮臭着一張臉,實在不願意聽到孟月娘這個踐女人,叫出自己的名字。
他感覺,澱污了他的名諱。
白族王后臉上含笑,態度友好又溫和的上前給秦漫嬌行禮:“白族王后見過太子妃,我很開心能有幸來定京城,見大周鳳女太子妃一面。”
“王后客氣了。”秦漫嬌微微點頭,給予了對方基本禮儀的尊重。
但也僅是點到爲止。
孟月娘則是以白族公主的身份,向秦漫嬌行禮。
秦漫嬌淡漠的掃了她一眼,便往前走了一步,往白族王后和孟月娘的身上,來回的看了好幾眼。
白族王后被秦漫嬌盯的有些發毛,不知秦漫嬌爲何要這樣審視她。
但她保持原地,並沒有被秦漫嬌的氣勢壓迫的退步。
只是沒多久,秦漫嬌就收回了視線,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請王后入內就座,本宮正好有些話,想與王后聊聊,見識見識白族那邊的風情。”
白族王后以爲她想了解白族部落的風俗,面上帶着幾分熱情,回道:“好,太子妃想了解什麼,我一定將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秦漫嬌點頭,與白族王后一同入內。
廣寒臺裏,不少官宦女眷,後宮妃嬪,以及不少文武官員,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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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嬌與白族王后的出現,令在座的人,紛紛起身,要麼迎接白族王后,要麼向太子妃行禮。
秦漫嬌說了一句“免禮”,便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坐。
白族王后和孟月娘,就坐在秦家人的對立面。
而跟隨同僚走入廣寒臺的平章王,刻意跟同僚換了個位置,坐在了最後一排。
離張氏有四五張桌子,卻能夠一眼看到張氏及他的子女。
但不乏有看好戲的人,不時的看向秦家與孟月娘的方向。
整個定京城的人都知道,孟月娘在之前,已經被秦家的人趕出定京城了,還被冠上天孤煞星的惡名,是定京城不祥之女。
現在孟月娘突然變成了白族公主,未來將受封白族部落的雪神女。
衆人就想看看,秦家人現在是以什麼心態,面對這位養女的。
還是一位抱錯的養女!
貞妃抱着白貓,脣角勾起了一抹看好戲的笑,尖着聲兒說道:“成了公主,氣質就是不一樣了,整個人容光煥發了,這是不是親孃,一眼就能瞧得出來啊,沒有不疼女兒的母親。”
張氏眉頭一蹙,貞妃這是在打他們秦家人的臉啊,暗諷他們秦家虧待了孟月娘。
秦漫嬌自然也聽出來了,貞妃最近爲了後位,與後宮幾位妃子可謂是神仙打架,還企圖拉攏她入營,讓她幫她爭奪後位。
但秦漫嬌連眼神都不曾給過貞妃,她因此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