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嬌雙手抵在他胸膛,溫柔的說道:“殿下,現在氣消了吧。”
“孤記仇的。”楚堯將她的衣物扯好:“你先去廣寒臺等我,想來白族王室已經先過去了。”
畢竟他在朝會的時候,說的明明白白,白族王室也不敢再挑戰他們大周的威嚴。
只有他們等大周太子妃的份,沒有太子妃等他們的份。
秦漫嬌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輕聲“嗯”道:“我可以應付的,父皇那肯定在爲白族的事情煩心着,你快些換上衣服,早些過去吧。”
楚堯不情不願的從她身上起來,秦漫嬌只得幫他重新整理衣物。
而她的衣物,也在剛纔被楚堯弄亂了,眼下卻是要緊着楚堯的。
楚堯盯着她外露着空氣中的雙~肩,兩只大掌輕輕壓了上去,在她的鬢側輕輕的吻了一下。
李福安又敲了幾下門。
秦漫嬌攥緊了他的衣物,喚了一聲:“殿下。”
楚堯放開了她,從她手裏拿過了腰襟,自己拴上。
秦漫嬌低笑了一聲,走過去幫他整理好,再與他一起離開東宮。
只不過,兩人走出東宮後,就分開了。
秦漫嬌直接去廣寒臺。
在前往廣寒臺的石階上,遇見了張氏、秦漫歌、還有秦天禮三人。
只是,也遇見了他們的父親,平章王。
張氏三人,與平章王站在正對立面。
秦漫嬌走過去時,張氏正對着平章王冷嘲熱諷:“我方纔在宮門,聽說白族王后來定京城,是爲了尋找白族王室遺落在大周的公主,而這位公主正是鎮北侯夫人孟月娘,平章王,是你的養女吧。”
平章王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堪。
從朝會下來,平章王整個人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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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裏反覆的迴盪着一句話,秦高的女兒怎麼會變成白族王室的公主。
他想找白族王后問清楚,但又覺得身份不同,若冒然去棲喜宮找白族王后,那外人便會以爲,他與白族有什麼勾結,會害了秦家。
可是又不甘心,他爲了護住秦高的血脈,犧牲了兒女。
到頭來,竟換來這種結果。
所以,他想等孟月娘出來後,再問問她知不知情。
面對張氏的冷嘲熱諷,他無力反駁,也覺得愧對張氏及一羣兒女。
他轉身就要離開,秦漫歌叫住了他:“爹,二弟已經回王府養傷了,但太醫說,他內臟俱損,筋脈斷裂,日後無法再凝聚內力,不能習武了。”
平章王背脊一挺,一陣寒意從腳底攀爬上胸腔。
他心底隱隱的涌動着悔恨之意,卻又無能爲力。
他什麼都改變不了了。
秦天禮也憤怒的說:“你都不知道自己抱回來的養女,到底是什麼鬼,卻害的二哥身殘,她說什麼你都信她,二哥的爲人,你卻視而不見”
平章王舉步艱難,胸口煩悶的不行。
四周的官員、同僚,紛紛看着平章王這邊,衆人皆不知,秦家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在看到秦漫嬌的時候,四周的官員、女眷,紛紛朝着秦漫嬌行禮。
“見過太子妃。”
張氏與秦漫歌立刻回身,見秦漫嬌就站在他們身後,也跟着行禮:“見過太子妃。”
秦漫嬌伸手扶張氏,視線卻落在同樣對她行禮的平章王,說道:“免禮。“
衆人紛紛起身。
平章王卻低着頭,躲在同僚的身後,無顏面對秦漫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