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衛生間的瓷磚都能給她撬了……
黃毛聽話的用溼紙巾擦了擦,“汐姐這就是你不懂了,身爲男人,老子當然懂男人一般喜歡把重要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汐姐我跟你說啊。”
他腦袋湊過來,神祕兮兮的說,“一般牀頭櫃,保險箱那他媽都是幾十年前老套路了,現在誰還用,現在的男人藏私房錢,首選廚房煙道,廁所下水道,還有牆壁瓷磚,不信你試試,保證一找一個準,哦,不對,陸先生這麼有錢,他應該不會藏私房錢纔對。”
林汐嘆了一口氣,語氣幽幽,“行,看來這事我找你算找對了。”
要是換做別人,哪裏能想到這些騷操作。
“汐姐,你看,這玩意像不像一支鋼筆!”
林汐接過黃毛遞過來的東西,表面厚厚的泥灰被溼紙巾擦掉後,果然露出來的是一支墨綠色的鋼筆。
只不過爲什麼要把一支鋼筆藏得那麼深?
“汐姐,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逗老子玩呢,又不是純金打造的,一支破筆,害老子辛辛苦苦挖了兩家,差點把樓上天花板捅穿,結果白忙活一場。”
林汐也有些失望,因爲這支鋼筆的樣式極爲普通,材質也是下乘,要是放在華國的小商品市場,估計二十塊錢就能買得到。
可能是房子裝修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
她緩緩轉開筆帽,用筆尖在紙巾上劃了一筆,黑色的墨水瞬間在溼紙巾上洇染開,落成濃墨的一筆。
“行了,這支筆就放我這裏,時間差不多了,”林汐看了眼門外,提醒黃毛,“等下從廚房後門走,幻影會開車送你出山莊。”
“哦,”黃毛應了一聲,收拾好東西,突然看着林汐,沒有立刻走。
林汐察覺到他的視線,目光看過來,眉頭輕輕蹙起,“還有事?”
黃毛撓了撓腦袋,“啊,沒什麼,就是感覺汐姐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不少啊?”
林汐!!!
簡直怒火中燒!
直接操起桌上的筆筒丟了過去。
“你再說一遍!”
“啊啊啊啊汐姐我錯了!救命啊!”黃毛上躥下跳,拼命躲着林汐砸過來的東西,嘴裏不住哀嚎,“你沒胖,你一點都沒胖,老子絕對不敢騙你,老子要是說一句假話,就咒老子精盡人亡啊啊啊!!!”
林汐四處看了看,一把將吸塵器上的杆子拆了下來,握在手裏掂了掂,而後怒氣衝衝朝着黃毛走去,“斷子絕孫都救不了你了,不把你打一頓怎麼能消我心頭之恨,給我過來!”
黃毛哪會真的聽話,一邊躲一邊都快哭了,“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老子細皮嫩肉的禁不住你造啊,你真不胖,我發誓,你就算胖了,陸先生保證也喜歡你喜歡得要死!!!”
說起陸承修這個罪魁禍首,林汐更生氣了,逮住他狠狠一腳踹了過去,黃毛慘痛的叫了一聲,捂着小腿,疼的差點眼淚都要飆出來。
林汐揍人揍得正酣,兩人都忘了時間,更是連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都沒有聽見。
幻影在反覆打了林汐五個電話都沒有人接之後,急的腦袋都快炸了。
飛鷹隊交班時間只有五分鐘,他只能趁這五分鐘的空擋把黃毛送出去,但他媽今天是怎麼回事?時間快到了黃毛人呢?
這不是要害死他嗎?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鐘,電話自動掛斷後,他正要翻開通訊錄找找看有沒有黃毛的號碼,低下頭的剎那,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不遠處莊園林蔭路上,碾着落葉緩緩駛來的熟悉的黑色邁巴赫……
幻影心臟都要停跳了,他媽的,先生今天竟然還提早回來了!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低下腦袋,身子又在駕駛座上俯低了些,直到那輛邁巴赫從他的車旁邊駛過,仍舊沒敢將頭擡起來。
心裏快速權衡着這事他到底是該和林汐一起,硬着頭皮和陸承修犟到底,還是說他現在就悄悄把車開走,裝作啥事也沒發生。
想了幾秒,很快就想出了答案,他是陸承修的人,只不過是暫時被派去保護林汐而已,林汐是陸先生的心頭寶,她犟一百次作一千次,陸先生也捨不得罵她一句,但他就不一樣了,保住小命纔是最重要的。
於是,幻影就裝作剛纔只是開車出來遛個彎,繞了一圈又把車開了回去。
黑色邁巴赫穩穩的停進了花園旁邊的停車坪,下一秒,長身玉立的男人就從車裏傾身而出,花園地上覆着薄薄的一層雪,被各色園林景觀燈打映成一片昏黃的色調。
他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倚在車門前,靜靜的吸了一根菸,直到頭頂的雪隱隱又有下大的趨勢,他才掐滅手中的菸頭,步伐穩闊的朝着別墅門口走去。
剛走進入戶花園,將車鑰匙放下,就聽見一聲屬於男人的殺豬般的慘叫傳來,“嗷嗷嗷救命啊!汐姐你放過我吧!老子給你磕頭認錯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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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俊的眉頭蹙了蹙,冷睿的視線掃射過去,就見黃毛四仰八叉的被摁在地上,而他的女孩,居高臨下的站在黃毛身邊,單腳踩在他的後頸上,威風凜凜,小手裏緊緊握着一只拖鞋,惡狠狠的警告他。
“不準在我面前提他!不準說我胖!我聽見一次揍你一次,知道了嗎!”
“是是是……”黃毛兩眼一黑,氣若游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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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女人果然是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不就是說了一句林汐胖嗎,差點把命都交代在了這裏。
他還來不及慶幸,就聽見從廚房走出來的王芬喊了聲,“先生回來了!”
黃毛渾身一哆嗦,壓在他後頸處的力量就突然消失了。
白色的裙角在他眼前翩躚而過,原本還對着他窮追猛打,可怕的像地獄修羅的女孩,這一秒,就像乳燕投林一般,朝着玄關處的男人飛奔了過去。
“老公,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
陸承修趕緊伸手接過女孩撲過來的身子,眉宇間淡薄的不悅瞬間被她這主動的親暱驅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