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這邊。
回到了北園。
喫過晚飯,顧北霆把福寶給月嫂,牽起蘇姝,去北園的山體公園散步。
兩人爬到了景觀塔,顧北霆蹲下來給蘇姝繫鞋帶。
蘇姝看向他,問:“查到了嗎?我媽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殷德壽得肝癌了。醫生建議換肝,直系親屬是最佳的捐贈對象,但還是要做檢查,匹配才能做。”
蘇姝一聽,瞬間明白了。
肯定是殷德壽打電話來,逼迫母親捐肝。
又搬出那套女兒沒有兒子重要,就要女兒捐的言論。
否則母親不會火氣這麼大。
感受到蘇姝在微微發抖。
顧北霆脫掉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隨即,把她輕輕的摟在懷裏。
他溫聲的安撫,“不用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去。如果他敢來騷擾你,我讓他提前歸西!”
“我得給我媽說清楚,千萬別心軟給他捐了。”蘇姝說着話,就掏出手機。
卻被顧北霆按住了。
“老婆,岳母沒給你說明情況,就是不想你爲此煩惱。你就當做不知道,我會聯繫岳父,講清楚情況的。”
蘇姝垂下手,對着他點了點頭。
她雙手合十,期望母親平平安安的,也期望殷德壽這個臭不要臉的,早點死翹翹!
殷德壽被寧煜打了後,休息了三天才緩過勁兒來。
等他一緩過勁兒,就去了殷氏集團。
他“砰砰砰”的,敲殷以茉的辦公室門。
可殷以茉不爲所動,就是不開門。
他大聲的喊着:“小茉啊,你要講點良心啊,爸爸戎馬一生,讓殷家更上一層樓。
現在都交給你了,爸爸卻病倒了。你不能不管爸爸啊!爸爸沒了你割肝救父,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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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聽,全都湊了過來。
甚至還有人拿起手機,錄像了。
見有人在錄像,殷德壽說得更起勁兒了。
“女兒啊!你不能像是螞蟥一樣,吸乾爸爸的血,卻不管爸爸了啊!”
殷以茉實在聽不下去了,衝動的起身,要出去與殷德壽對質。
可卻被寧煜拉着了。
“別管他,你出去正好合了他的意。他現在搭建舞臺,就是等你來唱大戲,讓你受不了輿論的壓力,去救他!”
殷以茉被丈夫一勸解,穩了下來。
她狠狠一掌拍在辦公桌上,咬牙道:“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寧煜忙拿起她的手,輕輕的吹起來。
“別這麼激動,痛不痛啊?”
殷以茉搖頭,但眉頭是皺着的。
“還說不痛,都紅成這樣了。”寧煜說着,就又開始輕輕的吹。
殷以茉警惕的問:“你沒告訴女兒吧?”
寧煜搖頭,“我沒說。不過北霆查到了,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讓我們不要爲了虛僞的親情,任由殷德壽拿捏。”
殷以茉舒了口氣,“北霆這孩子最有分寸了。他知道了也是好事,這樣就算殷德壽真的找去了北城,北霆能幫女兒一把。”
兩人一直沒有出去,殷德壽不依不饒的就一直在外面鬧。
網絡上全是殷德壽的視頻,不明所以的網友們,開始抨擊殷以茉狠心。
殷赫見狀,大喜。
他忙給殷德壽打電話,說了自己的水軍計劃。
只要殷德壽花一百萬,就一定能把殷以茉逼出面。
殷德壽給了他一百萬,可他只花了五十萬,買水軍黑殷以茉。
其餘的,都進了自己的腰包。
#殷以茉滾出殷氏集團#
#殷以茉白眼狼不孝女#
#殷以茉交出殷家掌家權#
一連三個熱搜,一下就佔據了榜單前三。
一下子,殷以茉就成了,衆人茶餘飯後討論的對象。
殷德壽一連上門鬧了三天。
但每天都沒有結果。
第四天,他依舊來鬧。
鬧了四個小時,沒有任何結果,只能離開。
他現在患病了,一次性不能折騰太久。
當他出去,外面又“轟隆隆”的炸開響雷。
七月底的天,雷陣雨居多。
他本來就生病了,怕被淋雨,就催促着管家帶他上車。
車纔開出去。
“砰”的一聲,輪胎爆了。
這聲音,把殷德壽嚇得一哆嗦。
“不會是打雷吧?難道老天覺得,我讓殷以茉捐肝不合適?”殷德壽一張臉慘白,盯着管家問。
管家拍拍他的肩膀,“是輪胎爆炸。”
司機下車去看,發現是有人安了釘子。
回來稟報後,殷德壽大怒,“肯定是殷以茉讓人安的,肯定是!”
管家扶着他下車,走到路邊去打車。
可纔等了兩分鐘不到,一個響雷就又劈下來。
殷德壽眼睜睜的看着,馬路對面的梧桐樹,枝丫被劈斷了。
“媽呀!”殷德壽轉身就朝着大樓走,“躲躲天雷,先不走了。我做的壞事這麼多,肯定會被劈死的。”
管家聽他的話,扶着他一起往回走。
可才走出去沒一會兒,瓢潑的大雨就落下了。
瞬間。
怕死的殷德壽,被澆成了個落湯雞。
管家小心翼翼的護着他往前走。
這可憐巴巴的樣子,被人錄下來,發到網上。
更顯得殷德壽造孽了。
於是。
罵殷以茉的人,又多了一批。
殷氏集團的股份,被這麼一鬧,很快就受到了影響。
市值在短短的四天之內,就蒸發了8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