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年將零食拎回去,阮南溪剛好醒了,她坐起來,整個人濛濛的,看起來軟萌可愛的,跟她平時冷豔的樣子截然相反。
“是我吵醒你了嗎?”許嘉年問道,他將臨時袋子攤開放在阮南溪面前,“餓麼?要不要先喫點零食?”
阮南溪剛睡醒沒有什麼食欲,從裏面挑出一瓶水擰開喝了幾口,嗓子有些沙啞,“現在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許嘉年說道。
她睡了四個小時,揚起手臂伸了一個懶腰,“你餓不餓的?我請你喫中午飯?”
許嘉年立馬說道:“餓啊,走,我知道有一家川菜做的還不錯!”
阮南溪無辣不歡,也不在乎嗓子能不能承受,也許是這麼多年訓練過來,不管她喫多辣,嗓子一點事情都沒有。
在徐州也有川菜做的好的地方,阮南溪喫着那飄着一層油的毛血旺,辣的鼻尖都冒汗了。
許嘉年也跟着吃了一些,喫的都是阮南溪給他點的不辣的菜。
兩個人喫的正歡,就聽到他們後面那一桌有人在說話。
“許嘉年在我眼裏算個屁,你們以爲他真的是比賽打的好嗎?其實是賣身賣的好,誰不知道,他十幾歲就跟來東臨城宴遇卿,兩個人這麼多年都傳出過緋聞,不是彎的,老子叫你們爺爺!”
那聲音有些大,他們都聽到,許嘉年神情如常,“南溪,你嚐嚐這辣子雞!”
阮南溪看着碗裏的辣子雞,嚐了一口怪辣的。
背後那一桌的人越說越過分,甚至連親眼看見都冒出來了,幾個人男人肆意的大笑着。
人家心狠手辣,她是心狠嘴辣!
阮南溪將雞骨頭人扔在盤子裏,抄起旁邊的椅子就準備上去讓那幾個男人閉嘴。
許嘉年一把拉住了她,衝她搖頭,“都是圈子裏面的人,他們的手都上了保險,很寶貴的,要是打壞了,估計你多給宴老闆多打幾年工了!”
相比她從衝動,許嘉年就淡定許多,那夥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明天對手。
“難道就這麼算了?”阮南溪有些不甘心,她忍不下這口氣。
許嘉年笑的眉眼生動的,“你看我明天怎麼在比賽上虐他們!”
他自信的樣子真的很好看,阮南溪的火氣都消了一半,“明天我去給你喊加油!”
許嘉年笑的更厲害了,“我何德何能,能勞動阮大爺替我喊加油了?”
“我們兩個人商業互捧,過兩天我開演唱會了,你一定要帶着人過去給我捧場,不然,我演唱會的票一張都賣不出去,那就有些尷尬了!”
說到演唱會的票,阮南溪有一瞬間愣神,她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門票賣的怎麼樣?
許嘉年以爲她真的擔心門票的事情,於是打包票說道:“你放心,你的第一場我全包了!”
他的社交軟件上的粉絲好像也有幾千萬,隨便發一個廣告,免費送門票,應該也是有人要的吧?
門票的事情阮南溪還真擔心過頭了,昨晚她一走,新海城都要炸了,一則廣告佔據了所有新海城LED顯示屏,就連秦氏大樓都出了廣告,上面是一個女孩子的背影。
女孩今天也是穿了一件豆沙綠的吊帶,衣襬堪堪到腰際,露出一截細嫩的腰肢出來,栗色捲髮搭在腰上,半隱半遮,她靠在窗口,手裏夾着一根冒着冒白煙霧的香菸,手指細長,上面塗着綠色的指甲油,整個人朦朧又性感。
下面還有一句話,準確說是一句歌詞——我要找到你,無論東北南西!
所有人都紛紛猜測這個女孩子是誰!
而且那個背影實在是太迷人了,阮南溪身上穿的那件綠色的吊帶衫瞬間成了熱銷產品,還有跟多跟風去做個綠色的指甲或者是燙個長卷發。
當天晚上那個背影就上了熱搜,都在紛紛猜測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一擲千金的打廣告。
不只是新海城,所有秦氏旗下的廣告位置放的都是這一則廣告。
阮南溪吃了午飯瞌睡又上來了,兩個人往回走,“你不困,你明天不是還有比賽嗎?”
許嘉年許久都沒有喫這樣多辣的東西了,“不困,熬夜是我家常便飯了!”
他側頭朝那邊的商場看過去,忽然停住了腳步。
阮南溪一扭頭人不見了,許嘉年站在她裏四米遠的地方,定眼看着那邊的商場,她有倒回去問道:“怎麼,你要去逛商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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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許嘉年瞅了一眼她,現在她將自己裹成一個小圓球看不出來身材,不過那頭髮跟手對的上。
“你看,那個是不是你?”
順着許嘉年指的方向看過去,阮南溪眉頭擰起來,有點像,不過她好像拍廣告的時候穿的不是吊帶啊?
“有點像!”她喃喃的說道。
許嘉年又撇了她一眼,糾正她的說道:“不是有點像,那個就是你好嗎?”
連自己的背影都認不出,許嘉年也是服氣!
阮南溪想了一會兒,這纔想起來,這個好像是在她拍攝廣告之前一個人無聊在走廊裏抽菸的時候。
一看就是偷拍的!
阮南溪心裏是又氣又惱的,秦亦安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我不想承認!”阮南溪摸出手機想給秦亦安打個電話,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秦亦安的電話號碼。
她氣妥了,“算了,反正是拍廣告,就這樣吧!”
許嘉年知道她接了個廣告,沒想到竟然是不露臉,他幸災樂禍的說道:“嘖嘖,你這個廣告拍的虧了,人家都是露面,你連個脖子都沒有露,我看你演唱會的門票真的懸了!”
阮南溪白了他一眼,“許嘉年你說話吉利一點行嗎?”
兩個人在路邊上拌嘴,許嘉年手機響了,是大明打過來的,許嘉年有些不耐煩的接了起來,“我中午不喫飯!”
緊接着就聽到他問道:“你們在哪裏?”
“我馬上到!”
許嘉年來不及跟阮南溪解釋太多,從衣兜裏將房卡拿出來塞到她手裏,“這是給你新開的房間,理我房間不遠,一會兒你乖乖的進自己房間!”
“出什麼事情了?”阮南溪問道。
許嘉年的一面急匆匆的朝酒店裏面走,一面跟阮南溪解釋道:“剛纔大明跟他們打起來!”
他們就是剛在飯店裏喫飯碰到的那夥人。
打職業比賽的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一雙手,無論是他們將對方的手給打殘了,還是對方將他們的手給打殘了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有可能因爲這次打架,他們都要被競賽了。
阮南溪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嚴重性,一句話不說跟着許嘉年朝酒店裏面去。
還沒有去樓上,在大廳裏就看到兩夥人,都是打比賽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許嘉年他們這一對穿着統一的隊服,每個人喪收拾乾淨利落,像一顆顆根正苗紅的小白楊,對方那一隊,似乎就沒有那麼整齊了,打扮的流裏流氣的。
看到許嘉年進來,他們笑的十分尾瑣。
“老大!”大明率先喊了一聲,他們這才注意到許嘉年已經來了。
阮南溪就在不遠處抱着手臂,看着他們溝通交涉,因爲這一次打架,將主辦方跟警方都驚動了。
許嘉年沒有關主辦發的質問,只是問道大明,“你們有沒有受傷?”
許嘉年長相很英俊,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很高冷的感覺,這也是爲什麼大明怕了許嘉年的原因。
大明搖搖頭,“沒有!”
張凱看到許嘉年,將他從上打量到下,“許隊長,這一次可不是我的人先動手的,是你的人!”
他特意強調了一下是大明他們先動的手。
許嘉年冷這一張臉,沒有去看張凱,而是看向自己的隊伍,“我不問你們動手的原因,。因爲我知道你們都是事出有因!”
他很護短,不會在外人面前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尤其是明天就要開始打比賽了,他們的心態不能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