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捲着雪花,撲騰在窗玻璃上,彷彿伴奏一般,迎合着室內的春光旖旎,以及一直都沒怎麼停歇下來的喘息。
“你輕點,小心寶寶……”
“嗯……”
事實證明,男人在牀上的話永遠不可信。
一個小時後,林汐哭的嗓子都啞了,不管怎麼踹他,推他,撓他,甚至求他,一點用都沒有。
她不知道陸承修是什麼時候放過她的,耳畔沉重的低吼一次又一次,在她微微偏頭要昏睡過去的時候,那點殘存的意識告訴她,外面的大雪好像已經停了。
可想而知,他這陣子,忍的有多厲害。
“囡囡,”男人喉嚨裏溢出一陣滿足的喟嘆,吻了吻她汗溼的額頭和臉頰,女孩已經疲累的睡了過去。
他抱着她的身子去浴室裏洗了澡,擦乾,用吹風機吹乾頭髮,然後坐在牀邊,看了一會兒她的睡顏。
直到牆壁上的時鐘提醒着時間又過去了大半,他才微微低身下來,戀戀不捨的吻了吻她的紅脣。
接着就撈過牀頭櫃上的手機,走出臥室,幾個大步就下了樓,剛走到別墅門口,齊川和幾個祕書已經等在車裏。
“先生,麥特市長想約您在公司見面,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嗯。”
陸承修應了一聲,清俊的臉上沒什麼特殊的情緒。
“秦市長自打聽說你從F國回來,一直想找機會見您一面,但您之前吩咐過誰也不見,我就沒答應,現在您看?”
“安排時間,”陸承修微微擡手,半降下車窗,目光落在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橘色的雲彩,跳躍的光影。
那是囡囡每天最喜歡看的風景。
“好的。”
齊川快速應下,剛要把這陣子拖了很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的重要事項和陸承修彙報,就見後座上男人的目光已經從窗外收了回來,向他投過來極淡的一瞥。
齊川馬上要說出口的話立馬咽在了喉嚨口,等着陸承修指示。
“行程安排不要太滿,”陸承修手肘橫在車窗,修長的指骨間夾着一根菸,“晚上的一概推掉。”
“啊?”齊川愣了愣。
“有困難?”
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眸光隔着薄薄的煙霧,看向副駕上一臉爲難的齊川。
齊川老實回答,“可您以前的習慣不都是晚上應酬嗎?那些政客和投資商都想跟您預約晚上的時間。”
“嗯,”陸承修微微傾身,將指間過長的菸灰彈落在菸灰缸,嗓音被煙霧氤氳的有些沙啞,“那是因爲以前沒老婆,現在有了,怎麼能一樣。”
齊川抽了抽嘴角,當着單身狗的面撒狗糧,真的合適嗎?
就欺負他沒老婆?
但他剛纔已經和秦市長的祕書約了明晚的飯局,這會想撤銷也來不及了,只好趕緊再發一條過去致歉,將飯局改到白天。
對方很快回復了沒問題,調侃了一句,齊特助八面玲瓏的人居然也會有工作失誤的時候。
齊川默默的腹誹,還不是因爲頂頭BOSS要趕回去陪夫人吃晚餐……
……
LH集團六十六層總裁辦。
結束了一場集團例會,長身玉立的男人回到辦公室,會客區沙發上已經坐着一抹等候的身影。
“抱歉,讓您久等。”
麥特市長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同他握手,“陸先生客氣了,我也是剛來。”
祕書從門口送了兩杯咖啡進來後就退了出去,兩人差不多談了一個小時,以麥特市長爲代表的F國政府和LH集團重新簽署兩項關於軍事導彈的核心祕密項目。
“陸先生,聽說您這段時間不準備去F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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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修點了點頭,“內子生產在即,我不便走開,項目上的事,我司長駐F國負責人可全權代表我,您可以放心。”
麥特先生哈哈一笑,“陸先生親自挑選的人,我當然放心,都說陸先生寵妻如命,時刻把妻子放在第一位,今天一見,才知傳言非虛,哈哈!”
話落,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下一秒,總裁辦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站在門口。
麥特連忙招手,“吉納,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和陸先生打招呼!”
怕陸承修不高興,他趕緊又轉過臉對陸承修解釋,“陸先生,是這樣的,我這小女兒,今年剛好上大學,F國現在這麼亂,她又特別崇拜M國文化,我就給她報了M國國立大學,這不學校剛好在豐城,還有幾天開學,就提前來了。”
吉納一身修身的粉色長裙,大方又乖巧的走到麥特身邊坐下,朝着陸承修笑的眉眼彎彎,“您好,陸先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她眨巴着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不得不承認,若是放在人羣中,吉納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只不過對陸承修來說,見慣了囡囡的人間絕色,也嘗過了她身體的滋味,這世間其他的女人,在他眼前就和大白菜差不多,也根本無法分走他一絲一毫的心神。
陸承修沒說什麼,只半探出身子,拿過茶几上的煙盒,取出一根,放在掌心輕輕磕了磕,半晌,才似接着剛纔麥特的話繼續了下去,“國立大學的確不錯,只要好好學習,將來哪怕不靠家族,也能闖出一番天地。”
明明是溫溫淡淡沒有任何波瀾的話語,但聽在吉納心裏,卻好似一把扇子,重重的在她心尖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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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吉納伸手撩了撩肩頭的黑髮,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麥特看着吉納,欣慰的笑了笑,同時轉過眼看向陸承修,“陸先生,我有一個請求,不知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考慮一下。”
陸承修夾煙的那只手微擡,聲音一如既往的優雅低沉,“麥特先生不必這麼客氣,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若是我能做到,自不會推辭。”
麥特知道陸承修是有恩必報的那種人,他一定是還記着那日他臨時爲他走了十二道軍方程序,才調過來一架軍用飛機送他回M國的事,所以纔會答應的那麼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