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阮南溪問道。
姜苒苒又說道:“阮湘君當初生的那個孩子被我媽掐死了,想要讓姜輝光誤以爲你媽跟別的男人偷情,所有將你抱去充當了。你本來是沒有人要踐人,是我媽成全了你。”
這種成全,她寧願不要!
阮南溪心裏疼的都在發抖,但是面上仍舊波瀾不驚,“你是想讓我不好過,所以才這樣說的吧!”話裏帶着幾分試探。
姜苒苒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我爲什麼要騙你,如果你是親生的,你認爲姜輝光當年會狠心將你扔到暮城去?”
曾經阮南溪也懷疑過,但是沒有證據,直到她前一段時間回到東臨城,見到的宴夫人,這才生出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畢竟她跟宴夫人長的很像,尤其是那眉眼。
後面姜苒苒說了什麼,阮南溪都沒有聽到,反而是心裏裝着這件事情,出了監獄的門,她就忍不住給宴遇卿打去了電話。
宴遇卿現在那邊已經日落了,都快是晚上睡覺的時間了,接到阮南溪的電話還有寫詫異。
“你終於是有點良心了,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了!”
宴遇卿穿着黑色的綢緞睡袍躺在牀上,臉上帶着笑。
阮南溪站在冷風中,心裏像是亂極了,畢竟她一直以爲自己是阮湘君親生的,誰知道到後面鬧了這樣大的一個烏龍。
她突然不敢去深究裏面一些細節了,怕這些都是真的。
她不是阮湘君的女兒,而阮湘君因爲想要救她被劉心柔害死!
如果不是自己,或許阮湘君就會平安生下肚子裏那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聽到電話裏面人半天沒有說話,宴遇卿聲音放輕柔了許多,“怎麼了?是不是因爲網上的那些事情?不擔心,我都會擺平的!”
薛故也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些蘇雅薇的事情,以爲阮南溪是氣不過,想要自己告狀!
“不是!”阮南溪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盯着自己腳尖看,“聽說,宴夫人之前丟過一個小孩是嗎?”
宴遇卿怔了一下,想起來阮南溪那張豔而不妖的臉,還有那乾淨的眉眼,漆黑清澈的眸子,腦袋轟的一聲,“是!”
阮南溪感覺眼前視線都模糊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宴遇卿感覺阮南溪應該是有話要說,“南溪,你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剛纔聽到張歡討論你家的事情,我有個朋友之前走丟了,想問問你伯母的孩子是多大走丟的!”
阮南溪語氣輕鬆了不少,因爲她想清楚了,管她是不是親生的,她這輩子就阮湘君一個媽媽。
宴遇卿聽到阮南溪說是她朋友,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出生三天就被別人抱走了!”
三天?
剛好跟姜苒苒說的時間能對上!
她面不改色的說道:“哦,我朋友是五歲走丟的,那合不上!”
“你怎麼還操心起這個來了?”宴遇卿眸子眯起,“你現在新海城?”
張歡已經將車開過來了,阮南溪開門坐進車裏,“對啊!”
這一次輪到宴遇卿沒有說話了,因爲阮南溪之前不記得所有的事情,在新海城怎麼會有朋友。
這一點阮南溪剛纔也意識到了,於是說道:“昨天我跟張歡一起買醬肉的時候,遇到一個賣餛飩的小姑娘,隨便聊了一會兒,發現挺有緣的,小姑娘長的也不錯,改天介紹給你啊!”
開玩笑的語氣讓宴遇卿的心裏那點疑惑暫時放下來了,不過他還是不能大意了。
於是想了又想,這才說到:“姝珊要訂婚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阮南溪反問道:“姝珊今年多大?”
“20了!”宴遇卿記得自己六歲的時候生的宴姝珊和宴知雨,那個時候他很開心,但是也有人說有了弟弟妹妹他就會很快被拋棄了。
後面不但沒有被拋棄,反而用心栽培他,所有他跟晏家不和的謠言都是他二叔跟小姑散播出來的,目的就是讓他跟晏家都的你死我活,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宴遇卿想事情想的出神了,阮南溪連續喊了好幾遍,他這纔回神,“你剛纔說什麼?”
阮南溪坐在車裏,身體才暖和了起來,“我問你跟誰訂婚了?姝珊知道嗎?”
“知道,那個人你也認識!”宴遇卿淡淡的說道,他垂下眼眸看着樓下的燈火,“秦家三少!”
這個名字讓阮南溪有種窒息的感覺,她手指頭扣着座椅的邊緣,低聲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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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次你們在酒店裏碰到的那一次,他就是來東臨城商量這件事情的!”
宴遇卿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根菸來給自己點上,他心裏也煩。
因爲怕阮南溪重新愛上秦亦安,所有他只能用這樣卑劣的手段讓她遠離秦亦安。
不過,如果秦亦安願意跟他們家聯姻,那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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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和秦亦安第一次見面,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是人間少有絕色。
現在想想,也許真的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阮南溪心裏澀澀的,她不想跟宴遇卿討論這個事情,所有有意岔開這個話題。
“我晚上回東臨,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請你喫飯!”
宴遇卿笑了,“好好的怎麼要請我喫飯了?”
“感謝你啊!”阮南溪半開玩笑的說道,宴遇卿身爲老闆,自然不願意看到她跟蘇雅薇來能個人狗咬狗一嘴毛,這樣公司一點都不好。
權衡利弊,宴遇卿選擇保全她,所有她纔想要感謝宴遇卿的幫助。
“一頓飯就要想將我收買了,你可是真會算!”
阮南溪看着前面的路,不想跟宴遇卿多說,“先不說了,我酒店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宴遇卿也鬆了一口氣,因爲怕說的太多,就露餡了!
前面剛好是一個紅綠燈,張歡抽空掃了一眼阮南溪,叫了起來,“哎哎,別扣了,那座椅是真皮的,都快被你扣了一個洞出來了!”
阮南溪牽脣一笑,“抱歉,剛纔手癢了!”
“我看你不是手癢,是有心事!”張歡盯着紅燈心裏開始數着秒數,“感覺你現在沒有在國外的時候開心了,尤其是最近,酒也喝的兇,煙也抽的厲害!”
阮南溪扭頭看向窗外,“最瞭解我的人還是你啊!”
“真被我猜中了。”張歡覺得還不可思議,“什麼事情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