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衛及時躲閃,老鄧一拳頭捶在長椅上,他喫痛地皺眉。
“老鄧,別動手。”韓玥攔住他,“你倆好好溝通,我去那邊等着。”
“小衛,今天當着你的面我再說下,你家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要。”不等鄧衛再開口,韓玥轉身離開。
老鄧和韓玥商量過房子的事。
他的意思房子最後再給兒子,但韓玥說早給晚給都是給,現在老鄧和自己有另外的地方住,要麼提早把老房子給鄧衛好了,省得鄧衛一直惦記着。
最主要的,韓玥不想因爲這點事情,老被鄧衛找茬,太煩人了。
“行,我籤,韓阿姨已經勸過我了,讓我把房子早點過戶到你名下。”老鄧妥協了。
父親最貴重的東西已經給了自己,鄧衛的擔憂徹底消散。
他高興地走到韓玥旁邊,主動邀請韓玥晚上一起喫飯。
韓玥爲了給老鄧面子,答應了。
鄧衛順便說:“要不我給傅景笙他們打個電話,我請客,一起喫。”
“可以啊,以後總要打交道的。”老鄧見兒子想主動請傅景笙他們,自然支持。
韓玥不替兒子做決定,便說:“你問他們有沒有時間吧。”
鄧衛約到了傅景笙。
傅景笙又約了傅景晨,從某種層面來說,他們三個算親屬關係。
兩個人協商一致都不帶妻子去。
做生意的傅景笙走路自帶氣場。
鄧衛有種壓迫感,可氣勢上不能輸,爲了掩飾緊張,他假裝玩手機,直到傅景笙先開口,他才擡起頭正視着傅景笙打了個招呼。
傅景晨跟着到達。
兩兄弟一起款待鄧衛,可謂給足了鄧衛面子,這一波,老鄧更加覺得別人家的兒子真好。
席間,鄧衛一直套話,在商場馳騁多年的傅景笙不僅回答得滴水不漏,還處處將鄧衛一軍。
而傅景晨也和哥哥統一戰線,左一句我們的公司小本經營,一年也一套房子的利潤,傅景晨說爲了感謝養母的養育之恩,他打算年底給養母買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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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簡直啪啪打鄧衛的臉,一個問老人要東西,一個給老人東西。
他苦笑:“看來我應該回國發展,國內機會多。”
韓玥聽到兩個兒子爭着要給自己買車買房,嘴角完全壓不住,一邊說着她不需要那麼多房,一邊說着這兩人真是的,這不妥妥給自己增加負擔嗎?房子不得打掃啊。
鄧衛如坐鍼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到飯席結束的。
晚上鄧衛住到了酒店,把拿到的協議拍照發給了妻子。
周曼放大看了一眼,沒想到公公同意得這麼幹脆,她連忙打了個電話給鄧衛,問他怎麼這麼順利。
鄧衛把喫飯的事情說了說。
“可以啊,他們清高好了,這破房子在天城至少值個三百萬,他們看不上正好,你儘快回來吧,房子拿到了,其它的錢都是小數目,要不到拉倒。”周曼只要自己不虧就行。
“曼曼,我覺得他們應該沒要爸的錢,不是演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傅景笙不像吹牛,新公司雖然成立沒多久,但已經開始賺錢了,傅景晨則一直穩定,我們要不跟他們好好相處,沒準哪天能帶着我發發財。”鄧衛仔細想過了,自己就一普通打工族,抱傅景笙他們的大腿,有好處沒壞處。
何況傅家還有容妍這麼個搖錢樹,屬實沒必要盯着父親那點錢。
周曼性格孤傲,她就算不是有錢人,可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心意,對有錢人趨炎附勢。
“要去你去,我不去,有錢怎麼了?有錢就高人一等嗎?”周曼一臉的不屑。
“不是這個意思,萬一以後我們回國發展,天城有人脈總歸好點,你不是說了嗎?四十歲後也許就不想在國外待着了。”鄧衛數了數離四十歲沒幾年。
“我來吧,我無所謂。”鄧衛不覺得面子能值多少錢。
“隨你。”周曼左右不了丈夫的想法。
鄧衛笑着說:“老婆,我心裏有數。”
傅景笙回家後,身上都是酒味。
容妍本來挺擔心,怕他和鄧衛鬧不愉快,但看到丈夫的表情後,容妍放心了。
“看樣子沒起衝突。”她把丈夫的外套掛在衣架上說。
“起什麼衝突?”傅景笙疑惑。
“怕鄧衛說的話你不愛聽揍他一頓。”容妍晚上一直想打電話,又覺得打擾到他們說話也不好。
“怎麼可能,不過今天鄧衛說話確實欠揍,我不跟他計較,我這樣的身份和他掐,反倒顯得我沒涵養。”傅景笙擡高自己。
“是,你最大度。”容妍趴在傅景笙肩膀上說,“老公,星芝回去了,今晚只有我們兩人,我事先說下,好好休息,今天那裏好疼哦。”
容妍一天都沒緩過來,只要去衛生間,都有疼痛的感覺。
“我今天也做不動了。”傅景笙打了個酒嗝,“在家休息了半天,下午在車間走來走去,腿還是打飄。”
“那就好。”容妍挽着丈夫的胳膊,“那洗個澡早點休息?我已經洗過了,今天還早,我用手機寫會兒書。”
傅景笙坐在浴缸裏昏昏欲睡。
容妍一章寫完才注意到丈夫還沒出來。
她去看了看,發現傅景笙居然睡着了。
“景笙。”容妍邊喊邊搖晃着傅景笙的肩膀。
男人被驚醒,腳蹬了一下:“怎麼了?”
“你在浴缸睡着了,水都涼了,趕緊熱水衝一衝去牀上。”容妍一邊放掉浴缸裏的涼水,一邊給丈夫打開熱水花灑。
傅景笙揉了揉眼睛:“哦,睡着了啊,不用衝了。”
他裹上浴巾回了房間。
這一晚,兩個人睡得很沉。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婆婆過來送早飯,他們都沒聽見門鈴聲。
鬧鐘響了又響,容妍才坐起來。
傅景笙伸了個懶腰,早睡後起牀,整個人神清氣爽。
“看來不能熬夜。”男人說,“熬夜後白天再怎麼補都補不回來,整個人還是很累,昨天睡得早,這會兒精神很好,對了,老婆,昨天你有說哪裏疼嗎?”
“沒,沒有。”容妍已經不疼了,一大早她可不想再往那方面討論。
“行,起牀了。”傅景笙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