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顧輕舟的獨特

發佈時間: 2024-10-07 17:5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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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顧輕舟的獨特

顧輕舟一個人在墓地坐了很久。

“洛水和五哥的感情也很好。”顧輕舟想。

她常在顏家,顏洛水和顏一源也有很親暱的時候。

當然,他們倆絕大多數都是彼此嫌棄。

而她和顧紹,也很要好。

事實是一回事,能否接受是另一回事。

就像顧輕舟和顧紹交情好,司行霈還不是見一次阻止一次?

獨坐良久,顧輕舟站起身,給師父和乳孃磕頭上香。

就在她磕頭的時候,旁邊有個男孩子,領着妹妹,也在給親人上墳。

“阿哥,給。”小姑娘約莫七八歲,把手裏的香和紙錢遞給了男孩子。

她聲音脆脆的,輕柔悅耳。

顧輕舟莫名其妙的,沒有動。

她坐在旁邊,看着這對兄妹。

男孩子約莫十四五歲,穿着一件長衫,衣裳雖然是綢緞的,卻看得出有了點年月,袖口處有點磨損了。

而少女穿着乳白色的洋裝和褲襪,腳上是一雙鹿皮小靴,十分的摩登漂亮。

他們倆的容貌,有七八分的相似,一看就是一母同胞。

“阿爸,姆媽,我和橋橋看你們來了。我會照顧好橋橋的,你們放心。”男孩子擺上了祭品,點燃了香燭,開始磕頭。

他口中唸唸有詞。

顧輕舟不免詫異,往這邊看了眼。

墓是合葬,一對年輕夫妻的照片貼在上面。

“原來無父無母…….”顧輕舟心中嘆氣。

“阿爸,姆媽,我會照顧阿哥的,你們放心。”女孩子也給父母磕頭。

兄妹倆恭恭敬敬祭拜着父母。

顧輕舟站在旁邊,望着兩個相互依靠的孩子,突然想起了司行霈和司芳菲。

他們曾經也這麼大。

“阿哥,那位姐姐一直看着我們。”小姑娘低聲湊近她兄長。

男孩子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看了眼顧輕舟。

他略微含笑點頭,舉止從容有度,看上去有種超脫年紀的成熟。

“太太,您認識我們?”男孩子禮貌問。

顧輕舟收回了視線,搖搖頭:“不。”

男孩子哦了聲。

顧輕舟站起身,回到了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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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太和張辛眉還沒走。

顧輕舟打電話去了飯店。

“輕舟,我把辛眉放到你那邊,我要去見一位朋友,出去幾天。”張太太道。

顧輕舟詫異:“那位朋友,不是在嶽城?”

張太太笑了笑:“不在。”

顧輕舟道:“好,你把辛眉送過來吧。”

她這時候才明白,爲什麼張太太昨天急匆匆到了嶽城,電話也不打一個,原來是有其他事。

“去見誰啊?”顧輕舟暗中揣測。

張太太不說,顧輕舟亦不好問。

她接過了張辛眉。

有張辛眉在,顧輕舟不至於一個人孤單,她此刻很需要有人陪伴她。

正好顏洛水打電話給她,讓她去顏公館湊一桌打麻將。

顧輕舟問張辛眉:“你會不會打麻將啊?”

“爺什麼都會。”張辛眉一揚臉,用鼻孔呼氣。

去了之後,發現只有顏洛水和霍攏靜、顏太太,其他人都出去了,包括五哥。

“昨日你二叔的壽宴,你忙累了吧?”顏太太看顧輕舟臉色不佳,“你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樣子。”

顧輕舟笑道:“沒事,就是昨天回來之後,有點發燒……..”

衆人喫驚看着她。

顏太太急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已經退燒了。”

顧輕舟道:“昨晚就退燒了。”

見衆人一臉擔心,顧輕舟道,“打牌吧!”

牌桌支起,張辛眉和顧輕舟坐了一席。

她也介紹了這孩子,順便把他的一些忌諱告訴了衆人。

張辛眉搶了顧輕舟的牌,他很熟練擺了起來。

顧輕舟就在旁邊問顏洛水:“你有大哥和二哥,他們都很疼你嗎?”

顏洛水笑道:“當然疼了。”

顏太太和霍攏靜也覺得顧輕舟這話問得蹊蹺,卻沒有表露出來,繼續摸牌。

“那他們結婚了,你可傷心?”顧輕舟又問。

顏洛水瞄了她一眼:“你哥哥要結婚了?”

顧輕舟不答。

顏洛水笑道:“怎麼會傷心呢?他要成家立業了,這是大喜事啊,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顧輕舟沉銀。

張辛眉出了一張三條。

顧輕舟的思緒,還是沒辦法集中在牌桌上。

霍攏靜插嘴道:“我知道我阿哥有了喜歡的人,我有點忐忑,怕將來家裏沒我的地位。不過,他喜歡的人,我也會去喜歡她的。”

顧輕舟就想起,顏一源不管買什麼好玩的,遇到什麼好喫的,給霍攏靜送一份,也會給顏洛水和顧輕舟送一份。

顏洛水就罷了,顧輕舟可只是義妹。

“…….阿靜,

你會生氣嗎?”顧輕舟問霍攏靜。

霍攏靜認真道:“我是先認識你們的啊。我很喜歡你們,所以一源對你們很好,我不介意。”

顏洛水則道:“我跟大姑子不算特別熟。舜民的姐姐讓他從嶽城寄一套鑽石頭面去,說她要參加宴會,我還沒買呢,當時我不太高興。”

顧輕舟聽了她們的分析,只覺感情是很複雜的東西。

她從顏洛水和霍攏靜的只言片語裏也聽出來,她們絕不會像顧輕舟那樣,氣到那般程度。

謝舜民跟他姐姐關係非常好,而顏一源鮮少單獨送霍攏靜什麼,每樣都要顧及到顏洛水和顧輕舟。

而她們,並不是那麼在意。

“獨獨我很小氣嗎?”顧輕舟內心更加鬱結。

她實在太矯情了吧?

“況且,我還沒有正式跟司行霈,就這樣喫醋,算什麼呢?那是他妹妹啊。”顧輕舟告訴自己。

饒是千般安慰,顧輕舟的心,還是很刺痛。

“我一無所有,所以也要求司行霈一無所有?我真是個自私的人,況且都沒處理好自己的婚姻狀況。”顧輕舟又想。

她想着,覺得自己不佔理。

越是不佔理,越是覺得難受。好些痛苦的醋意,因爲沒有道理,更加濃了。

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