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小心思多,爺能虧待你的人,去年爺在江南遇到一個富庶子弟李衛,人聰明腦子也靈活,在江南那邊給爺做事……。”
耿靜晗已經驚呆了,李衛啊。
大名鼎鼎的雍正帝重臣李衛。
“這,爺,如意的出身會不會配不上?雖然妾打算認如意爲義妹再爲她選婿的,可萬一李衛介意如意奴僕出身呢,還有李衛多大了,有沒有未婚妻,或者喜歡的姑娘?他願意娶如意?”
如意要是能嫁給李衛爲妻,有她看着,往後肯定不會差。
但李衛要是不喜歡,被丈夫冷落的妻子,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李衛出身商賈,身份低微,不說如意自小侍候你這情份不同,就是你要認爲義妹,那也是李衛高攀了。”
胤禛眸光幽暗,他培養李衛這個暗棋兩年了,近來卻收到暗報,側福晉李氏孃家卻在暗中拉攏江南李家。
這簡直踩了胤禛的雷區了,李側福晉和李衛雖然都姓李,可壓根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李側福晉這一年看似安分,但私下小動作不少,胤禛一直派人盯着李氏和李家。
沒想到李家竟然暗中想插手李衛的親事,李衛原本說親的佟家姑娘被截胡了。
李側福晉外祖家也是商賈,想與李衛結親。
胤禛冷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耿靜晗驚訝,“如意也姓佟,隨奶孃姓。”
至於如意的爹那邊姓什麼,耿靜晗就不知了,她把如意的身世簡單說了下。
“無礙。”
胤禛原本也沒想插手李衛的親事,只要李衛忠心爲他做事就行了,可李側福晉來這麼一出,胤禛就想到了如意。
如意會做蛋糕,是胤禛和耿靜晗合夥開鋪最重要的手藝人,李衛家又是江蘇商賈,這門親事結的好,蛋糕鋪不止能在京城開,還能在江南順利開起來。
“爺,李衛是您的人,但婚姻大事講究你情我願,還是讓李衛和如意相看一下,如果看對眼了再結親吧。”
耿靜晗也是想着李衛會進京當官,不然她真不捨得如意遠嫁江南。
“晗兒是個好主子,你放心,爺已經讓李衛進京了。”
胤禛感嘆了一把,像他們做主子的,賜婚是福氣。
胤禛知道只要他一提,李衛不會拒絕。
甚至這個事情胤禛只要一提,其它妻妾恨不得立馬點頭,還會一臉感恩。
哪像耿靜晗還猶豫糾結,多番考慮,實實在在替如意考慮。
這一晚,胤禛又宿在海棠院。
李氏這心裏不得勁,她以爲自己重生了,自己纔是大氣大運之人,這輩子回來是成爲人生贏家笑到最後的。
可怎麼就讓耿氏冒頭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李氏目光落在兩個兒子的身上,又掃了一眼女兒。
上輩子她讓弘昀生病爭寵,這輩子她不會再犧牲弘昀。
弘時她捨不得。
李氏看着女兒景瑤,上輩子胤禛唯一活着的親生女兒,嫁給納喇星德,康熙五十一年,才二十三歲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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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對女兒還是失望的,本來指望着嫁給納喇家能夠幫襯弘時,不想是個沒福氣的。
“王爺,二格格發熱了。””
海棠院外一丫環大喊着,氣的小海子直瞪眼,“我又不是不給你通報,你這般在海棠院外大吵大鬧,是不把我們主子放在眼裏了。”
“海公公,二格格生病了,你要攔着我,王爺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側福晉院子裏的三等丫環扶柳威脅道。
“攔下她,我去稟報。”
小海子朝着新來的小江子小何子放話,“要是讓她闖進來,你們就等着被送回內務府吧。”
小江子和小何子一聽打了個激靈,他們可不想被退回內務府。
高無庸走了出來,“吵什麼,不知道爺和耿側福晉還有小阿哥要休息嗎。”
面對高無庸,扶柳這會老實下來,“高公公,二格格生病了。”
“可請太醫了?”
高無庸問道。
扶柳一頓,她不知道李側福晉有沒有請府醫啊。
“請了吧。”
高無庸黑了臉,“二格格生病不請府醫,在這嚷嚷什麼。”
“等着。”
說着高無庸才進去稟報。
這會耿靜晗和胤禛剛運動完了,外面的聲音這麼大,弘星都被吵的嗚哇哇大哭起來,他們自然也聽到了。
耿靜晗推了推懷中的人,“爺,二格格生病了。”
說着就要起來服侍胤禛穿衣。
胤禛按住耿靜晗,“弘星有奶孃哄着,晗兒累了先休息,爺過去看看。”
事關二格格生病,耿靜晗也不會留胤禛,胤禛心裏也不放心二格格。
走出海棠院,胤禛朝着高無庸道:“帶下去打十大板好好教她規矩。”
說着大步離開。
扶柳直接就被高無庸身後的兩個太監給拖下去。
耿靜晗收拾好,便過去哄兒子。
“主子,李側福晉莫不是利用二格格爭寵吧?”
也不怪如意懷疑,實在是阿氏有前科。
但這一年來李氏也確實安分,專心養娃,沒有利用孩子生事。
耿靜晗抱着兒子道:“是真是假自有王爺判斷,我不能攔着爺。”
沁芳院這裏,胤禛過來看着女兒燒的通紅的臉,府醫正給二格格診脈。
李氏哭的梨花帶雨,“爺,景瑤要是有事,妾也不活了。”
胤禛:“……”
他朝着府醫道:“二格格怎麼樣?”
府醫鬆了手,想向胤禛行禮,被攔住了,“說二格格的情況。”
“回稟王爺,二格格染了風寒發熱了。”
“去開藥吧。”
胤禛這在莊子住了大半年,回來後一直沒有在沁芳院留宿過,但偶爾還是會過來看看幾個孩子。
三個孩子被李氏照顧的很好,胤禛心裏記着,知道李氏私下的小動作,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現在孩子生病,李氏雖披頭散髮,但妝容精緻,嘴上抹着淡淡的紅,身上還抹了香粉,緊挨着胤禛,有意無意的蹭了蹭。
胤禛臉黑了,怒斥道:“李氏,你可還記得你是個額娘!”
“爺,妾做錯了什麼?”
李氏委屈,她也是和以前一樣啊,而且也是年氏那踐人慣用的伎倆,怎麼爺現在就不樂意了。
胤禛眉眼凌厲,“景瑤生病,你一身香粉是要薰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