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外一只手把溫雪的身子往自己這邊壓了壓,兩人糾纏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氣息。
溫雪雙腿開始發軟,身子不由自主往下滑,夏寒邪攔腰的手把她往上提,低笑聲從脣間溢出來。
夏寒邪將下巴擱在她頭頂,溫雪只覺得突然得了新鮮空氣一樣,呼吸急促,滿面通紅,沒好氣的在他腰間輕輕擰了一下,“你也不注意着點。”
“分明是你先開始的,怎麼還怪上我了?”
夏寒邪帶着幾分委屈的說了句,溫雪頓時啞口無言。
“在這裏切不可逞強,可明白?”
夏寒邪嘆了口氣,突然言語嚴肅的叮囑了句。
“放心吧,我知道的。”
溫雪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等他真要離開時,她心裏頭又是一萬個捨不得,不過是幾天不見面而已,怎麼覺得漫長的很。
溫雪盈盈目光目視着夏寒邪和沈清歡離開的背影,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她才嘆了口氣。
祁湛站在頂樓,瞧着熱鬧的暗城街道上,女子遺世獨立,視線和心神都爲一個人所牽引,眸中的情緒逐漸開始變得瘋狂。
他瞧着手邊的咖啡,嘴角勾起笑來,這世上唯一與他一樣喜歡咖啡的人,不是她又如何?
溫雪在暗城又逛了會兒,直到天色漸漸亮起來,街道邊的人也開始收攤回家,她才又回了住的地方。
祁湛不在,溫雪也樂得自在。
咖啡的作用很明顯,更何況這原身的人從未接觸過,溫雪一直到天色大亮,日上中天時才恍恍惚惚睡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祁湛沒做任何試探的事情,也不曾找溫雪的麻煩,而且咖啡供應充足。
溫雪在暗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逛了逛,在這裏也算是熟悉,直到再次見到言染這天,她很是驚訝的瞧着了無生氣的女孩正百無聊賴的往水裏扔石子。
“你這是怎麼了?”
溫雪上前搭話,言染看了她一眼,現在是白天,暗城街道除了他們沒人出來,因此,他們都沒戴面具。
“他說,他不可能娶我的,還讓我自己挑選個夫婿,他會將我嫁過去。”
說着,言染就要哭了。
溫雪嘆了口氣,“其實,祁湛也沒什麼好的吧,世上好男兒多的去。”
“雪姐姐,我只有他了。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對方突然站起來,抓着溫雪的手,眼底是滿滿的祈求。
溫雪愣了一下,“你是不是求錯人了?我也想讓他放過我。”
“不不不,我沒求錯人,他對你可好了,不僅把自己的面具給你,還讓你在暗城來去自如,那些人分明把你當暗城的女主人了。”
言染的話讓溫雪心裏頭咯噔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雪姐姐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什麼?”
溫雪只知道自己這幾天還挺自由的,而且也找廚房的人學了怎麼弄咖啡豆,她正開心以後能自己做咖啡了呢。
唯一不大好的是,已經好些天沒見過夏寒邪,多少有些想念得慌。
既然自己不是祁湛想要的女人,溫雪以爲他遲早要放自己離開的。
可是,剛纔言染的話是什麼意思?
“湛哥哥,他打算娶你。”
“什麼鬼?我已經是夏寒邪的妻子,他怎麼娶我?你莫要開完笑了。”
溫雪甩開言染的手,面朝着湖面,風吹得她腦仁疼,心底更是慌亂。
“我怎麼會開完笑呢?不娶你嫁衣是給誰做的?不娶你爲何最近買了那麼多紅色的貼紙?不娶你爲何在趕製畫舫?他想娶你,他說過,他想帶着心愛的人看暗城的燈火輝煌,在畫舫上就能看到。”
言染哇哇哇地哭起來,蹲在地上難受的不行。
溫雪如遭雷劈,這世上還能不能有比這更扯淡的事情?
她認識祁湛幾天?
她一個有夫之婦,祁湛莫不是瘋了?
他一聲不吭準備婚禮?還說是爲她準備的?簡直喪心病狂,病得不輕,有毛病啊!
溫雪覺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給他一巴掌,這想法纔剛形成就見着迎面而來的人,來的正好。
溫雪快步走過去,冷聲質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離開?”
“呵……你既然都選擇留下來了,我爲何要放你離開?”
溫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揚起手就是一個巴掌,祁湛卻並不躲開。
他依舊是戴着寬大的帽子和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溫雪一個巴掌打下去時,差點將他臉上的面罩打下來。
祁湛非但沒生氣,反而漫不經心的又將面罩給扶正,他視線落在溫雪身上,眼底帶着深情款款,“溫雪,你這是何意?”
“我要離開這裏。”
溫雪提起裙襬就要走,被祁湛攔住去路是她意料中的事情。
“你走不了的。”
溫雪一個拳頭打過去,祁湛這次倒是躲開了,他眉眼帶着笑,退開距離她大約十米的距離,聲音淡淡的。
“你知道了也好,這樣就不用等到最後一天再告訴你。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有個屁的心理準備,我有夫婿了,祁湛,你這個瘋子!”
“在暗城不好嗎?我見你這幾天也挺開心的,有喝不完的咖啡,有各種奇珍異寶,有這個世界最爲奇怪的東西。”
祁湛皺了皺眉,似乎是真的不理解溫雪的想法。
“你喜歡的人不是那幅畫像裏的人嗎?又不是我,何必這樣強求。”
“我覺得,你們就是同一個人,你給了我那種感覺,溫雪,我不管你是裝傻還是真忘記了,你別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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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想不出來自己哪個地方漏了破綻,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我觀察了她五年時間,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我都清清楚楚,你雖對地球的事情一無所知,但你的行爲習慣,你細微處的表情,我都知道。”
溫雪覺得自己要瘋了。
五年,能觀察自己五年的人。
近距離觀察自己五年的人,她似乎想起來了。
溫家老宅的保鏢。
溫雪如鯁在喉,視線鎖定在對方臉上,腦海中有什麼回憶在一閃而逝。
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