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黑,阮南溪就帶着她們兩個人來到酒吧門口,爲了今晚能玩的嗨,都還特意回去換了衣服。
酒吧本來就是交友約會的地方,她們三個單身漂亮女人在吧檯前,自然引起了很多男人的注意,不一會吧檯前就來了好幾個舉止輕浮的男人。
“美女,交個朋友吧。”
面對不停騷擾,張歡一咬牙,要了個包廂。
面對有些空曠的包廂,阮南溪面色紅潤的撅着嘴巴道:“這樣喝有什麼意思?”
“不然你想怎麼喝?還去吧檯喝?”張歡皺着眉問道。
阮南溪伸長脖子朝吧檯一看,每個女人面前都有一個的獻殷勤的男人,舉止輕浮,看的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在這裏喝。”許願收回目光,聽着外面震耳欲聾的音樂,忽然壞笑道:“要不,找個人來陪我們喝怎麼樣?”
“別。”阮南溪一個剛出口,許願已經按下服務鈴。
張歡溪扶額,很是無奈的看着她,“不要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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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看了膽小的阮南溪,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怕什麼?你們未來的老公都沒有出現,現在我們憑什麼還要爲他們守身如玉,連個異性朋友都不能交。”
想想是這個理兒,憑什麼!
阮南溪心裏像是喝了三斤的苦瓜汁,苦的她舌頭都麻了。
她一拍桌子,“是啊,憑什麼啊?”憑什麼那麼對她,憑什麼要丟下她!
今天她看到那家醬牛肉的地方,就想起來,她以前似乎也跟秦亦安一起來過。
到後來昏迷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很長,很痛苦。
她躺在牀上,耳邊上都是秦亦安的聲音,讓她忘記所有,忘記他。
無論她哭着哀求秦亦安不要這樣殘忍,他都不行。
在夢裏,她似乎流乾了的眼淚,心灰意冷,甚至恨這個男人,憑什麼要奪走她的一切?
越想越氣,阮南溪對着張歡喊道:“叫,多叫幾個好看的。”氣死他!
越想越氣,她將桌上的帶着冰水的白蘭地連喝了一杯,這個白蘭地烈的嗆喉嚨,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這是什麼破酒吧,酒都這麼嗆人!
“這可是白蘭地,你喝慢點。”張歡給她倒了一杯冰水。
阮南溪擡起頭眸子,“白蘭地有這麼猛嗎?”
張歡拿起一杯嚐了一口,“是這個味啊。”
“來,乾杯,這一杯敬漂亮聰慧的我們。”阮南溪咕咚一口,將大半杯白蘭地全部都喝了下去。
許願也不含糊,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人還沒有叫上來,她們兩人將酒桌上的白蘭地喝了一大半,等經理帶着人過來的時候,張歡已經醉了,她指着門口那個模樣清秀的男人說道:“就是你了,過來。”
阮南溪眯着眼睛看去,這個男人跟許嘉年有幾分相似,但是他屬於乖巧類型的,沒有許嘉年身上那種野氣。
許願也找了一個小白臉,嘖嘖,現在年紀都大了嗎?
喜歡這樣小奶狗?
“小姐您不挑一個嗎?”中年的經理彎腰笑眯眯的問着阮南溪。
這個白蘭地太猛了,阮南溪有點上頭,她歪頭看剩餘的那幾個男人,都是奶油小生。
“有沒有年紀大點的,穩重點的,長的帥點的。”阮南溪一連串說了幾個要求,說的經理都有些犯難了。
“哈哈哈。”張歡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你以爲人人都是宴老闆呢?年紀大了還好看?”
阮南溪不管,扯着嗓子問道:“有沒有?”她要的不是宴老闆那一款,要的是……….
經理急忙點頭,“有,有。”
“那你去給我找。”阮南溪頭有些疼,她靠在沙發上,在腦海裏忍不住勾勒出那個狗男人的模樣,眉眼如畫,神情淡然,就像是一副淡淡的水墨畫。
她搖搖頭,想將秦亦安從自己的腦海裏甩出去,特麼越甩秦亦安的臉越清晰,這是跟她槓上了。
“靠!”她脾氣上來了,忍不住的罵了一聲,
張歡正和許願還有剛得來新寵完搖骰子灌酒的遊戲。
對面的陪酒聽到了,溫和的問道:“要不要一起玩。”多一個人加入,就能多喝點酒,他可是要靠酒水拿提成。
“來來,一起玩。”許願打着酒嗝給她遞骰盅,阮南溪沒接。
“你們玩,我看着就行了。”
張歡眯着眼睛,卷着舌頭,醉意熏熏的說道:“南溪啊,你是不是跟三少在置氣啊?”
“呵,我跟他置什麼氣,我只是看不慣他而已。”張歡越是將她往秦琛身上扯,她越是極力否認。
張歡咧嘴一笑,“那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趕緊來啊,輸了人要喝酒。”
阮南溪腦袋一熱,拿起骰盅,“來就來,你不要輸的太難看。”
“嘿嘿。”張歡得意一笑,指着骰盅,“玩這個我可是高手。”
阮南溪指着那個陪酒,“你來給我們作見證。”
年輕的陪酒愣了一下,點頭答應道:“好!”
兩個都是屬強勢的類型的,所以拼起酒來,生猛的很。
一瓶白蘭地見了底,張歡大手一揮,“瑪歌、軒尼詩各一瓶。”
“等一下,在加一瓶格萊菲娜。”阮南溪眸子裏也染上了一些醉意,今天這些酒怎麼都這麼猛。
張歡吸了一下鼻子,看着阮南溪,“那可是最烈的白酒啊。”
“你不敢喝了?”阮南溪舔了一下牙,笑的有些囂張。
“有什麼不敢的,我可是去俄羅斯拼過酒的人。”張歡一激動眼睛就會瞪的圓圓的,很是可愛。
“好,稍等一下。”陪酒的男人心裏忍不住狂喜,她們叫的這些酒,都是高檔酒,幾萬塊一瓶,今晚他算是撈到了。
上酒的同時,剛出去找人的那名經理又帶着兩三個稍微成熟一點男人回來了。
阮南溪眯着眸子看了看,雖然跟秦亦安的年紀差不多,長的也不錯,可他們沒有秦亦安身上那股清冷的矜貴感。
有個詞怎麼形容來着,形似神不似。
她朝那些人擺手,“不要不要。”
許願不幹了,扯着阮南溪的胳膊,“你怕什麼,只是喝酒又不是上牀,不用那麼挑剔。”她隨手一指最前面的那個男人,“你來。”
五個人的場子變成六個人的了,兩個陪酒是酒場老手,所以帶着她們玩起來,也玩的嗨。
看着東倒西歪的阮南溪,旁邊的陪酒扶着阮南溪的胳膊,張歡看到這一幕,忽然拿起手機,笑着拍了幾張,然後又給自己拍了幾張,美美的發了個朋友圈。
——‘紅塵裏’果然名不虛傳,今夜不醉不歸!
“你在幹什麼?”阮南溪喝了酒,反應都慢了許多,她坐正身體,靠在沙發背上。
“發朋友圈!”
阮南溪哼笑了聲,“你想發給誰看?”
“發給踐人看。”張歡嘿嘿的笑了幾聲,又扯着阮南溪喝酒。
踐人,踐人果然在看朋友圈!
張歡本來是要想要幫着阮南溪氣一下秦亦安的,她跟阮南溪兩年了,知道阮南溪今天是生秦亦安的氣了,不然也不會跑到酒吧來玩。
所有,她就故意發了朋友圈,想要三少過來英雄救美。
誰知道,忘記屏蔽宴遇卿了,不到十分鐘,宴遇卿就打來了電話,肺都要氣炸了的問答:“你們在哪裏?”
張歡瞅了一眼玩的嗨的幾個人,“【紅塵裏】”
一聽這個,宴遇卿氣的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了。
張歡連忙解釋道:“老闆,不是我要來的,是南溪要來的,我拉都不拉不住!”
將鍋扔給阮南溪是最好的辦法了。
果然,宴遇卿不說話了,只是說道:“真是胡鬧!”他掐了掐眉心,這個小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
聽到手機裏半天沒聲,張歡準備看一下宴老闆是不是掛了電話的時候,就聽到宴遇卿說道:“你多照顧着她點,我一會兒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好!”張歡答應了下來。
同時,張歡這個朋友圈也被秦亦安看到了,他跟張歡下午才互換的聯繫方式,晚上就看到這個,那個男人還離小姑娘那麼近。
秦亦安扔下手裏的文件大步走了,陸溫白跟唐甜甜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