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府裏的消息應該是一早便傳回到四爺那裏去的,不過白日裏倒是沒聽說前院或者是四爺讓人到正院去。
![]() |
四爺今兒個回府的時候不早也不晚,要李沈嬌說和平日裏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
自己的福晉受了傷四爺自然還是要去探望一回的,不過四爺似乎並沒有在正院裏待上太久。
四爺到正院待了約莫一刻鐘多一些的功夫便從正院出來了。
而後便去了武格格的南院去看大阿哥去了。
李沈嬌這裏聽小路子稟報之後倒是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昨兒個大阿哥那裏出了事兒之後四爺定然是讓人去查了的,不過究竟有沒有查出來些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四爺這裏似乎也並沒有在南院裏待上太久,不過至少是比在正院裏待的要更久一些的,等四爺出了南院回了前院之後沒一會兒前院蘇培盛便領着人往南院送東西去了。
這便有意思了。
大阿哥那裏受了驚嚇發了高熱不假,只是正院裏福晉今兒個也是摔了呀,那可同樣也是摔的不輕呢。
四爺這態度可不是有意思得很?
因着四爺回了前院,李沈嬌估摸着四爺今兒個怕是不會再進後院了,小廚房裏預備的鍋子她饞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總算是能好好的喫一頓了。
這回大阿哥身邊的奴才又換了一回,四爺不可能不關心大阿哥,四爺估計還是有些懷疑福晉的吧……
李沈嬌喫飽喝足摸着肚子想,挺好的。
因着大阿哥還在病裏,前院進學大阿哥一時半會兒是不能了,便只有二阿哥和三阿哥,兩個格格倒是輕鬆自在。
大阿哥那裏原本只是驚嚇過度,後頭發了高熱但沒幾日便已經退了高熱,只是又過了七八日之後大阿哥卻仍舊並沒有到前院去進學。
正院福晉那裏都漸漸好起來了,大阿哥那裏難不成還能出了什麼差錯。
等到正月二十八這日白佳格格來串門子的時候李沈嬌才知道,太醫說大阿哥發了癔症,高熱是退了,只是人卻始終都是迷迷糊糊的。
好端端地孩子怎麼會發了癔症呢?
不過白佳氏顯然也不知道這裏頭的內情,不過她也道出了她會知道大阿哥發了癔症的緣由。
原來是她身上不爽利讓身邊的丹青到府醫那裏拿藥,未料聽了門口煎藥的小藥醫說漏了嘴,說大阿哥成日喫這些藥不也還是胡言亂語,這才知道大阿哥是得了癔症。
不過這也是白佳氏猜測的。
但她倒也是赤誠,一得了消息便來找李沈嬌了。
李沈嬌如今對着白佳氏並不算是拉攏,倒有些各取所需的意思。
白佳氏偶爾給她遞些消息,她則是在衣食上多照拂白佳氏一些。
李沈嬌謝了一回白佳氏,白佳氏倒是十分惶恐:“是奴才該謝側福晉照拂纔是……”
等白佳氏走了,李沈嬌才又陷入了沉思。
聽着白佳氏方纔那語氣,怎麼好像大阿哥不大好啊?
不應該啊,福晉這陣子都養着傷,怕是沒空去管武氏和大阿哥纔對。
李沈嬌是信白佳氏的,但她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問題不是出在福晉身上那就是出在武氏和大阿哥身上了?
正月底,大阿哥似乎還是有些迷糊,不過二月初一的時候大阿哥還是回到前院進學去了。
李沈嬌便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四爺都點頭了,那估摸着大阿哥的身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不過福晉的身子好得就沒那麼快呢,初一的請安是免了的。
宮裏萬歲爺的聖駕又往五臺山去了。
聽說這回跟着隨行的只有居長的直郡王一個,連年幼的皇子們也沒跟着去。
這便足以見萬歲爺對直郡王的信任了。
京城裏萬歲爺不在照舊是太子爺監國,一衆皇子輔佐。
三爺和四爺都是熟手了,後頭五爺和八爺倒是頭一回,被三爺四爺一教之後很快便也熟悉了起來。
幾個人分擔下來,四爺比去歲還要輕鬆一些。
一日下來,四爺都還有種不大真實之感,便是在戶部的差事也比平日輕巧。
因着無事,又惦記着府裏大阿哥,四爺便早早回府了。
他這裏回了前院孩子們早就各回各的院子了,四爺回來的時候倒是能聽見稚童的聲音,是二阿哥唸書的聲音。
因爲這會兒二阿哥年歲尚小,於是都是邊上哈哈珠子念一句,二阿哥端坐着附和一句。
戴鐸也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不卑不亢地對着四爺拱手行禮:“二阿哥如今年歲小雖說看不出天資,只是人卻十分勤勉,和大阿哥都是不遑多讓的。”
在此之前,大阿哥和二阿哥都是一樣的勤勉,只是打大阿哥病了之後他的學業便也跟着落了下來。
四爺望了過去:“勞先生費心。”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戴鐸笑了一回:“對奴才來算是有了用處了。”
四爺擺手:“如今這樣,先生以爲如何?”
戴鐸垂手站立,沉沉說出一個字:“等。”
這話其實有些和稀泥的意思,四爺覆手而立,片刻:“阿哥們便交給先生了。”
四爺並沒有回答或是細問下去,而是把話題問了回去。
戴鐸略有一愣:“是。”
他很快便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四爺走到二阿哥廂房窗外站了一回,他安安靜靜地聽了一回二阿哥讀書,良久,四爺離開時英眉微斂。
“大阿哥那裏如何了?”
蘇培盛低首:“太醫說是大阿哥心事重,受了驚嚇之後還沒有緩過來……”
這說法他自己聽了都覺得荒謬。
四爺聽了果然皺眉:“這都多久了?”
大半個月的功夫了呢。
蘇培盛擡手擦汗:“奴才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