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特地打扮得很端莊。
一身小香風套裝,山茶花風格,黑白色系,感覺自己像二十多歲的白領,自我感覺這樣子看起來跟祁時年紀差距就不大了,暗暗沾沾自喜着。
張媽看透了她的想法,笑笑道:“少夫人這一身穿起來倒是很知性成熟的。”
程橙聞言開心了。
在車上的時候祁時握着她的手:“不想聽的話別聽,你歸我管,不歸別人管。”
程橙一臉茫然,但是還是認真點頭:“我知道了,老公。”
她穿得那麼知性,一臉一本正經,又乖巧的樣子,祁時眸光微動,程橙心道不妙,就見他擡手穿過她的青絲,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過來,去吻她的脣。
前面司機第一時間升起擋板。
程橙第一次在他的吻當中掙扎:“唔……我的口紅……”
“乖。”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會再塗。”
程橙只好放棄掙扎,任由他予取予求。
車開到了老宅,她瞪了一眼祁時,拿出梳子梳了個頭,又補了一下妝,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才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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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時牽着她走進了老宅。
王燕華坐在廳裏,一身貴氣,一臉嚴肅。
看着就不太好相處。
姚霞坐在她身邊,打扮得也是雍容華貴,她臉上一直帶着笑,看到程橙就招手:“這是祁時的妻子吧?快過來坐。”
“祁競城呢?”祁時冷漠地問道。
程橙敏銳地察覺到自家老公並不喜歡他的這些家人。
上次她提起來要來見他的家人時,就感覺到他的態度有些微妙。
沒想到關係這麼差。
她當時只是覺得他接受了她的家人,那她也應該瞭解一下他家裏的情況。
現下不免暗暗懊惱自己不該這麼想當然。
“城哥他在書房,馬上就下來了。”姚霞溫柔答道。
祁時沒有介紹她們,程橙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於是只禮貌微笑。
場面一度有點尷尬。
怕她站得累,祁時牽着她走到一張長沙發面前:“坐着等。”
程橙點點頭,貼着他坐下了。
看着她一副小裏小氣的樣子,姚霞笑得溫婉。
王燕華看不過眼,手裏的茶盞重重地放到桌面上,冷哼一聲:“小家子氣,一點家教都沒有,打招呼都不會,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啞巴呢!”
祁時瞟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說:“你倒不是啞巴,也沒見說兩句人話。”
“你……”王燕華震驚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奶奶?!”
姚霞見他們要吵起來了,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祁時,畢竟是你奶奶。”
祁時擡頭瞟了她一眼,那一眼冷冰冰的,看得姚霞訕訕的。
他站了起來,程橙立刻跟着他站起來,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側臉,感覺她老公更帥了。
祁時餘光看她一眼,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樣子,怒火莫名就消了許多。
“你們怕是還沒搞清楚現狀,我回來不是爲了你們。”他說,“至於我的妻子什麼樣的,你們還沒資格置喙。”
說罷,他直接牽上她的手,大跨步往外面走去。
王燕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你去哪?!祁時!”
看到他們並沒有停住腳步,王燕華氣壞了,指着他們的背影怒罵:“這些個不孝子孫!只是說他的人一句,就跑了,我在這裏等半天,他眼裏還有沒有半點我這個奶奶的存在!?”
“媽,現在集團在祁時手裏,我們這也沒有能力抗衡啊,還是稍稍忍忍吧……”
姚霞面上安慰着王燕華,心裏卻有些不耐煩。
原本說好了要跟祁時拿回一點股份,結果話都沒說一句,人就被王燕華氣跑了。
虧她一大早就趕過來這裏等着。
結果就只得了這一個結果。
“祁時呢?”祁競城從樓上下來,看見客廳裏只有王燕華和姚霞兩個人,瞬間皺起了眉頭。
“還問你那好兒子。”王燕華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指着大門,“我就說了那麼一句,人就走了,這脾氣大得……跟他那死了的媽……”
“媽!”祁競城突然沉下臉。
王燕華只好住了嘴,這些年她兒子越發聽不得別人提起他前妻了。
看到祁競城的反應,姚霞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有些人,死了之後反而讓人牽掛起來了。
……
程橙回去之後,沒有再提過要見祁時的家人這件事。
她不提,他也不願意說,對於祁時來說,母親屍體的慘狀始終烙印在他心裏。
他很長時間都沒見過他們那三人,即使一切證據都說明了他母親的死因就是因爲“不幸運”。
可是他就是知道跟那個女人一定有關係。
每次看着他們過得那麼好,他就會想起母親的死狀,懊惱在她登機的時候,沒有接到那最後一通電話。
程橙不知道該怎麼哄他。
他太成熟了,對於他來說,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而已。
她能做的就是不要多問,不要去揭他的傷疤,他要求她多讀書,多學習,程橙就讀書學習,這些老師也會給她考試。
如果他還沒回來,她就會把自己考了高分的試卷,放在牀頭,開着小夜燈。
祁時回來的時候,看到牀頭上的試卷,心底一軟,微微勾了脣笑。
他這個小嬌妻。
也有在想盡辦法讓他開心呢。
……
婚禮很快就到了。
程橙被迫要和祁時分開一會。
她焦慮極了。
鏡子裏的她特別美。
她身上的婚紗是祁時特別定做的。
雲朵般蓬鬆的裙紗上面滿滿鑲嵌着無數閃耀奪目的碎鑽,彷彿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墜落凡間,流光溢彩,一直蔓延向上,直至她的抹胸處。
脖頸上的頸飾鑽石項鍊設計十分複雜,好幾排的細鑽,中間數着排列了三朵由鑽石組成的花朵,連那雙紗質手套,也點綴着點點碎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