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景承不叮囑這些話,司恬還不會多想。
可現在不得不多想。
她最瞭解大佬,他總說,凡事有他頂着,絕對不需要她出面。
“老公,那是個大人物嗎?這麼緊張?”
見妻子好奇的看着自己,景承擡起手捋捋對方額邊的碎髮,隨後點點頭。
其實他就是小混混出身,但凡有點背景的對於他來說,都是大人物。
可自從做了生意後,見過的人物實在太多了。
像齊家老大,齊金光,滿金祥滿老爺子。
那在京城都是有地位的。
雖然算不上第一梯隊,但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觸碰到的。
“恬恬,這次他過來見你,也是因爲你的面膜在京城賣的好,想與我們合作。
當然我清楚你的底線和做事原則,所以我告訴他,我們不合作做生意。”
就是因爲這樣,那人竟特意從京城趕過來,要求見見司恬。
而且還是在大過年的時間,可見十分有誠意。
“哦……老公,我懂了,你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
做生意的路數,她懂的少,而且不擅長應酬權場上的人物。
但她可以做到不說錯話,其他的就交給自家大佬吧。
見妻子沒有因爲自己擅自做決定而生氣,景承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
“那好,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吧。”
兩人走下轎車,來到約定的地點。
這裏是海市最大的星級商務酒店。
在海市只有一家五星級商務酒店。
或許是因爲地理環境的問題,北方向來受不到資本的注意。
所以五星級酒店也比較少。
能在98年有此一家酒店,已經算的上經濟實力比較靠前的城市。
自然不能與那些發達的南方城市相比。
兩個人來到十層。
看到電梯上的數字,司恬沒說話。
這家商務酒店,她沒來過。
還記得以前第一次與齊家老大齊金光見面的時候,也不是在這裏擺宴的。
酒店一共二十三層,十層在中間。
是喫飯的地方。
“我們定的是最裏面那間。”
看到在最裏面的包廂,還有這一路上走來,沒有任何人出現。
司恬心中大概明白了。
果真如她家大佬所說,身份地位不一般。
或許比齊金光還要高。
在京城的圈子裏,齊金光如今的地位算不錯的。
但與頂流的那些家族勢力,權利,還差了一大截。
畢竟根基不在京城,總會受到一些限制。
司恬動作極小的扯扯景承的衣袖,示意他低頭。
隨後貼在對方的耳旁,輕聲的問了句。
“是不是對方的家族很強大啊?”
聞言,景承的身體稍顯僵了片刻,最後點點頭。
有很強的背景。
只不過每支關係的職責不一樣。
就像齊家,有走政途的,有走商業的。
哪個家族都一樣。
“那我知道了。”
話落,兩人往包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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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京城來人已經坐在那等着了。
其實也沒早來多久,不過一刻鐘左右。
站在窗戶邊的年輕男子見大哥如此,面上有些不悅。
“大哥,不就是一款面膜嗎?讓下屬來就行,至於年後,還拉着我一起啊。”
年輕男子是被叫大哥男人的弟弟。
他平時裏夜生活慣了。
這麼早起身還有點不適應。
被喚大哥的男人回頭看了眼弟弟。
“你也該好好過日子了,整天這麼混,早晚有一天,爺爺會注意到你的。”
男人雖然說話的語氣嚴肅,但看向弟弟的眸光卻很溫和。
年輕男子聽到大哥這麼說,笑嘻嘻的走過來,坐在對方身側。
“有你呢,我做什麼啊,何況我又不是那塊材料。”
再說了,他也不擅長這些。
“你就擅長女人擦塗的那些玩意兒,所以今天給你找了個夥伴。”
對於大哥說的,年輕男人不以爲意。
其實那款面膜,朋友推薦過給他。
但他覺得現在市面上的那些面膜,不過爾爾罷了。
並沒有國外做的好,所以他根本沒用。
“好吧,我聽你的。”
年輕男人很聽哥哥的話,所以並沒有多言,而是百無聊賴的坐在那等着。
差不多過了三兩分鐘,傳來敲門聲。
年輕男人立刻起身去開門。
也恰好看見站在門外的景承和司恬。
第一眼,他就被司恬的容顏吸引住了。
他看過的美人太多了,從小到大就對容貌很在意,所以纔會瞞着家人去做模特,搞時尚,做服裝。
甚至,但凡和美有關係的,他就願意嘗試。
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美人。
一股子沉靜且又淡然自若的感覺。
“美人?”
景承聽到男人的稱呼,臉上顯出不悅,直接與對方平視。
倆人的身高差不多,年輕男人感受到來自景承的敵意,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口不擇言。
於是表情訕訕的讓開,隨後衝着包廂裏面喊了句。
“大哥,人來了。”
聽到弟弟的聲音,男人趕緊起身。
也看見了司恬。
反應雖然沒比弟弟好到哪去,但至少比弟弟沉穩了些許。
沒喊出那句‘美人’。
主要是,男人的確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他得承認,他見過的女人還沒弟弟見過的多。
“景先生,景夫人……”
男人伸出手錶示歡迎。
礙於禮貌,景承與對方握手,但卻沒給年輕男子一個好臉色。
邊延年也看出景承有點不待見自己的弟弟,忙開口招呼着。
幾人坐在轉桌前。
邊延年示意弟弟接話。
邊延廷立刻拿出菜譜,讓景承點菜。
景承看了身側的恬恬一眼,曉得對方起來沒喫早餐呢,就喝了半杯溫牛奶。
於是點了幾道司恬愛喫的菜。
邊延年也點了幾道,隨後交給站在包廂門口的服務生。
很多生意都是酒桌上聊出來的。
此次來,邊延年也就是想給弟弟引薦引薦。
想讓弟弟有個正經營生。
哪成想,人家對方根本看不上自家。
邊延年從來不覺得邊家三房有多大的優勢。
但可能在外人看來,邊家,無論是本家,還是其他幾房,那都代表着絕對的權利。
所以,爲了防止對方礙於自己的身份,他們也有意瞞着身份。
只不過景承是誰啊,景承身邊的人哪有隨便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