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冷眼盯着她,神情陰冷:“逆女,你是在怪本侯?本侯是你爹,你只有認命的份兒。”
冷酷的話,將溫氏心中最後一絲親情都葬送了。
“你不配,從今以後,你不是我爹。”
溫氏冷冷盯着他道。
武安侯狠狠一巴掌揮過去,將猝不及防的溫氏打得跌坐在地上。
她喝下軟筋散,全身無力,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趴在地上,屈辱看着。
“你的命是本侯的,這輩子都別想擺脫!”
武安侯怒道。
要不是這個女兒還有價值,他又怎麼會將騙回來?
“大夏皇、南燕皇他們究竟在哪裏?”
武安侯一瞬不瞬看着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溫氏瞳孔猛地一縮,不敢置信地擡頭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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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表情,分明就是知情。
武安侯冷肅的眸子微微眯起,看來神祕人說的不錯。
宮裏那兩個是假的,真的還在京城。
而他這個女兒,恰恰知情。
充滿算計的眼神,讓溫氏渾身顫抖,心徹底涼了下來。
侯夫人見狀,趕緊上去將女兒扶起來。
“好好說話,你動手做什麼?”
武安侯看了她一眼,冷聲道:“這裏沒你事了,去照顧盈姐兒吧。”
侯夫人感受到女兒的視線,身體僵硬了一瞬。
心中愧疚難當,不過很快就轉頭道:“瀾姐兒,你不要怪阿孃,阿孃也是沒有辦法……”
說完,她轉身匆匆離開。
溫氏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可真是她的好阿孃啊……
接下來,武安侯便是審問她大夏皇等人的下落。
可她就像是啞巴了一般,愣是一字不吐。
武安侯氣急。
黑着一張臉出門,怒聲道:“先餓她幾天,等她想明白再說!”
“是,侯爺!”
守在門外的下人,盡忠職守。
應聲之後,果然不再送飯食進去。
除了清水,什麼都沒有。
溫氏本就服用了軟筋散,再加上沒有東西喫,很快便暈了過去。
最後,還是侯夫人得知此事。
命人送喫的過去。
溫氏請來,便見到她滿臉心疼坐在自己牀邊。
“你這孩子,再怎麼樣也不該跟你爹賭氣啊……”
“你只要把那些人的下落告訴你爹,你還是侯府的嫡小姐,將來阿孃再爲你找一門親事,誰都不知道你曾經嫁過人……”
侯夫人輕聲細語開解,字字句句都是爲她着想的意思。
溫氏扯了扯嘴角,嘲諷道:“阿孃想的可真是周到,不過我不需要……”
侯夫人見她油鹽不進,不由微微蹙眉。
“瀾姐兒,難道你想被你爹關在這裏一輩子嗎?”
溫氏手指微緊,抿脣道:“不會的,他們一定會來救我。”
侯夫人搖了搖頭,似在笑她天真。
“你爹已經咋府里布下天羅地網,只等他們過來,你覺得他們能救出你?”
溫氏臉色陡然變白,眼底擔憂一掠而過。
卻抿緊嘴巴沒有再開口。
侯夫人見狀,眉頭擰得更緊。
還想再勸,便見她閉上了眼睛:“你回去吧,我不會再信你說的任何話,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不會說出他們下落,再逼我,我就咬舌自盡。”’
“到時候只有一具屍體,你們怎麼都沒法威脅他們了。”
溫氏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所以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侯夫人見狀,只能鎩羽而歸。
武安侯耐心快要告罄之際。
沈姒煙和姜洛塵也已經商量好了救人的計劃。
夜色漆黑,星月無光。
武安侯府被一羣黑衣人包圍。
爲首黑衣人一個手勢。
衆人紛紛翻牆進院,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進行着。
侯府裏,寂靜無聲。
黑濛濛的天空像一張網,將所有人都網入其中。
黑衣人訓練有素,行動整齊劃一。
飛檐走壁不在話下。
很快就將整個侯府都掌握在手中。
這間屋子沒人。
那間也沒人。
他們一間間找過去,最終找到了昏迷在牀上的溫氏。
暗衛將溫氏扛出房間,交給一人。
那人正是大夏皇假扮。
他蒙着臉,露出的一雙眼激動欣喜。
只是喜意還未來得及消散,腰間便多了一柄鋒銳的匕首。
“讓他們都住手。”
懷裏的“溫氏”冷冷道。
大夏皇看着她,知道眼前的溫氏是假扮的。
“住手。”
大夏皇緩聲道。
很快,侯府四周亮起了火把。
一羣府衛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人羣分開,武安侯緩步走了出來。
面無表情,森冷陰鷙。
“你就是大夏皇?”
這句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大夏皇眸子微眯,冷冷道:“不錯。”
武安侯冷笑:“終於等到你們了。”
說完,他視線轉向另外兩個人。
“想必這位就是南燕皇了吧?”
儘管沒有摘下面紗。
可身量頎長的姜洛塵,還是一下就被辨認出來了。
武安侯視線又落在沈姒煙身上,不過很快就掠過了。
今晚的目標是大夏皇和南燕皇。
就在氣氛僵持時,大夏皇眼疾手快,劈手奪下頂在腰間的匕首。
將假扮溫氏的女子給殺了。
變故一出,所有黑衣暗衛都聞風而動。
紛紛開始反擊。
武安侯見情況不對,趕緊後退。
早就埋伏好的侯府暗衛,如流水般涌出,衝向他們。
一時間,刀光劍影,鮮血飛濺。
雙方人數懸殊,不過姜洛塵這邊的黑衣暗衛更勝一籌。
很快便殺出重圍,衝了出去。
原以爲衝出侯府,就能逃出生天。
誰知外面,還有更厲害的皇室暗衛在等着。
他們是龍乾皇的貼身暗衛,此次是奉命前來收尾的。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姜洛塵和沈姒煙被從天而降的金網罩住,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被一網成擒,沈姒煙心慢慢沉了下去。
這時,便聽姜洛塵在耳邊輕聲道:“姒兒別怕。”
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就被捆了起來,蒙上了眼睛。
之後,他們就被推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就停了下來。
緊接着。
便有人將他們帶下馬車。
七彎八拐走了好遠,纔到地方。
眼罩也終於被揭開,一道光亮刺入眼睛。
讓沈姒煙難受得眯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