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啓手指輕輕的點觸着名單上的名字,名字下面有一橫邵柏調系陳鈺的信息。
“邵柏怎麼回事?”
音姣如實說道:“陳夫人初次帶陳姑娘到邵家時,曾被邵柏調系,陳姑娘罵他輕浮,氣紅了臉,當場就扭頭離開了邵家。”
“而這位邵小公子也因爲此事,被邵老夫人罵了幾句,他在邵家一無事成,成天與紈絝打成一團,花天酒地,邵柏的母親管他銀錢管的緊,便是不希望他在外面亂來。”
蕭容啓眼眸一沉,呼吸深沉了幾分,然後轉過了音姣給他的那一份名單,指着邵柏的名字:“查此人,我只給你一個時辰。”
他渾身透着殺意,語氣薄涼。
音姣能感受得到那死亡的氣息。
按理來說,她任務失敗,當以死謝罪。
可是她的主人並沒有讓她去死。
“是。”音姣離開了。
蕭容啓身邊的護衛蕭竹修拿着信,走入客棧房:“公子,宮裏有來信。”
蕭容啓接過信,看完信後,擡頭問道:“聯繫到舊部的將軍了嗎?”
“皇上將十萬蕭家軍分別編入澱懷府,連陽縣,分宜縣,安沐府,能留在燕京的蕭家軍,只有兩萬餘人。”
“但是這兩萬餘人也都被分散到燕京東南西北門陣營,就算能聯繫到舊部將領,那些將領如今也屈於人下。”
蕭向陽說。
蕭容啓聽了後,說道:“沒關係,派些人到這些府縣走動,只要有一個,便告訴他們,蕭家還在,蕭家軍便有重見天日的一天,要他們原地待命。”
“是。”
蕭向陽離開後,蕭容啓才起身洗漱,換了一身衣物。
音姣不到一個時辰回來。
“公子,查明邵柏的人際圈,他與賢王還有暗下交易,邵柏如今就在藍家的花樓裏喝的花天酒地,藍大小姐說,之前邵柏都是跟她賒賬,最近這半個月,他不但將之前的欠款付清,現在更是大手大腳,此人很有問題。奴已經派人暗中跟蹤。”
音姣說完,蕭容啓已經起身。
他快步走出客棧。
音姣也跟上。
藍家南飛燕青~樓。
一位男子包下了最大的廂房,叫來了二十多名女子,歌舞昇平,好不快活。
蕭容啓站在對面的廂房,眼眸陰冷的盯着邵柏的那間花房。
陳鈺爲何會在邵家失蹤,按現在邵柏與賢王私下有勾結的行爲來算,那事情就變得簡單明瞭了。
音姣是楚妙的人,她又是殺奴出身。
殺奴已經在殺手界擁有着聞風喪膽的地位。
陳鈺卻能夠在音姣的眼皮子底下失蹤。
那便是有人易容成陳鈺的樣子,使走了音姣,再將真的陳鈺弄出邵府。
從一開始他們找人的思路就錯了……
這時,邵柏喝的醉醺醺的從裏面走出來。
他一步三回頭衝着花房裏的姑娘揮手,一邊往外走,沒一會兒,就上了一輛馬車。
蕭容啓從窗戶飛離,飛到房頂,追隨在邵柏的馬車後。
深夜,大街空闊少人。
馬車軲轆的聲音特別響亮。
邵柏並未回邵家,馬車鑽入了深巷。
那裏漆黑的望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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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啓加快速度,最後落到了巷子的盡頭。
那裏一片黑暗,他把自己的身體融入黑暗中,眼眸冰冷的盯着對面的馬車。
邵柏搖晃着身子從馬車裏走出來,他身邊的小廝上前扶他:“小公子,夫人不讓你太晚回去,你……”
“滾一邊去,給我好好守着門,仔細給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