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太太對雪兒一家很滿意,樂呵呵道:“坐吧,雪兒坐這邊。”
雪兒乖巧的坐在沙發上,屁股只坐半邊、膝蓋合攏,雙手放在膝蓋上。
小小年紀就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司老太太跟挑選孫媳婦似的連連點頭,眼底露出讚歎。
雪兒爸和雪兒媽心底都是欣喜!
雪兒媽溫聲說道:“司小少爺好點了嗎?昨晚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滿身是血,我和先生很擔心,就想過來看望一下。”
司老太太道:“幸虧有雲大師,把我們亦然救回來了!”
雪兒媽驚訝道:“是神農架上那個雲大師嗎?”
司老太太頓時感覺自己和雪兒媽有共同話題,讚歎點頭:
“是的!雲大師不愧是已成仙的高人,亦然已經斷氣了,可雲大師硬是將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雪兒媽一臉不可置信:“哇,真的?”
司老太太肯定道:“真的!”
兩人相談甚歡,司老太太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而雪兒媽的確對雲大師很崇敬,也趕緊趁機會打探。
聊到最後,雪兒媽找準機會問道:“我們能去看看司小少爺嗎?昨天看到他滿臉是血,雪兒一直很擔心,說要親眼看到司小少爺沒事才放心,我真是拗不過她呀……”
司老太太更是滿意點頭:“當然可以了。”
她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有說不可以的嗎?
司老太太一邊帶着幾人往樓上走,一邊點着下巴說道:“雪兒有心了,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這個女娃子不錯、真不錯,可以做個孫媳婦候選人,嗯!
司老太太動了心思,雪兒爸雪兒媽也瞧出了司老太太的意思,心底狂喜不已!
能被司老太太看上,他們家要發達了哇!
一時間更是殷切,雪兒媽甚至微微彎腰,滿臉笑意的扶司老太太上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傭人拖着幾個行李箱出來了。
司老太太只覺得那幾個行李箱有點眼熟,不過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被趕走,所以就皺眉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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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有點尷尬,說道:“老夫人,先生讓我送您回鄉下去……”
司老太太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笑話,她可是司夜唯一的親人了,是他親孃!
他怎麼可能會把她送回鄉下去?
“胡鬧!誰叫你搞這些事情的,溫如雲是麼?!把她給我叫出來!”
司老太太破口大罵:“反了她了,眼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竟敢冒充我兒子把我送走!?什麼東西!”
司夜打開門走了出來,冷冷說道:“是我說的!”
司老太太一時噎住,瞪着司夜:“你,你什麼意思?有你這樣對自己親孃的嗎?”
司夜冷冷說道:“你在這裏只會給司家搗亂,我看母親還是回鄉下去養老吧,司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司老太太氣絕。
他竟然來真的!
剛剛她還在爲亦然相看孫媳婦呢……在雪兒爸媽面前,她兒子卻要把她趕走!
雪兒爸雪兒媽對視一眼,原來司老太太並不是司家管事的人呀……
虧他們剛剛還那麼狗腿……
看到雪兒爸媽的眼神,司老太太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兩個巴掌!
“好,好你個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
不等老太太哭嚎,司夜就給了管家一個眼神。
管家連忙叫了幾個人,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直接把老太太架上車。
嘭一聲,車門關上,一個傭人連忙把司老太太平時背的大LV挎包遞進去。
司老太太一邊摔東西一邊哭嚎大罵,“你,你要氣死我喲……哎喲我的心臟,哎喲……我要死了哇……”
司夜眼神沒有一絲波瀾,管家連忙讓人開車走。
司老太太見這招沒用,更是氣得拿她的大挎包哐哐砸門,最後車窗也被鎖上了。
她血壓都飆升了,只覺得腦瓜子嗡嗡嗡的,一邊是氣的,一邊是心驚和委屈。
她可是司夜的親媽呀,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雪兒媽張了張嘴,“哎呀,司先生,有事慢慢說是不是……司老夫人再不是,也是您母親呀……”
司夜神情冰冷,面無表情的說道:“司家的事輪到你們說話嗎?忠叔,把他們趕出去。”
雪兒爸臉色一僵,雪兒媽只覺得丟臉至極。
雪兒擡頭,一臉軟糯純真的說道:“司叔叔,雪兒只是擔心……”
司夜聽都沒聽,直接轉身走了。
雪兒頓時委屈極了,咬住嘴脣,眼眶泛紅……
雪兒一家就這樣被趕出司家,尷尬又狼狽。
“媽媽……”雪兒受不了這種委屈,嗚嗚的哭了起來。
雪兒媽正要安慰她,忽然在地上看到了一張東西,拿起來一看,竟是明天唐明盛世的邀請函。
應該是剛剛司老太太砸窗的時候掉下來的……
雪兒媽眼神微閃,立刻把邀請函收了起來。
反正司老太太被趕走了,他們可以拿着這個邀請函過去,就說是代表司老太太去的……
這個剪彩儀式大人物可多了去了,要是認識幾個,藍家的路都變得寬敞。
“走,快走!”雪兒媽壓低聲音,一家人匆匆離開。
**
翌日。
小五趴在窗戶面前,嘎嘎唱歌:“左手指着月,右手取紅線,嗷嗷嗷,我和你,啊啊啊……”
高音拉不上去,鳥聲都劈叉了。
粟寶唰一聲睜開眼睛,茫然的眨了眨,顯得無比呆萌。
“是誰在拉屎?”
拉不出嗎?叫得這麼慘。
結果一轉頭,看到另一邊房間的陽臺上,小五正在嘎嘎嘎。
粟寶嘀咕:“哦,原來是小五。”
小五立刻回道:“我纔沒有拉屎呢!”
季常嘴角一抽。
什麼叫雞同鴨講、驢脣不對馬嘴?這就是。
粟寶一咕嚕爬起來,想到要和大舅舅去逛街,連忙跑到衣櫃面前找衣服穿。
她選了一件可愛的長袖粉色娃娃裙,娃娃裙外面有一層紗,點綴着小櫻桃。
粟寶很早就學會自己穿衣服了,她將比較單薄的秋衣穿在裏面,再套上小裙子,又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腿褲。
衣服都是搭配好的,她只需要會穿就行。
穿好衣服,自己上廁所、刷牙洗臉。
“粟寶準備好咯!”
粟寶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背上小挎包打開房門。
噠噠噠下樓。
小短腿,跑得快。
蘇一塵正在一樓沙發坐着,表情肅然的開視頻會議。
見粟寶跑下來,他下意識站起來道:“慢點跑!”
粟寶道:“大舅舅,粟寶準備好了哦!”
蘇一塵看了看時間,有些詫異。
今天蘇老爺子和蘇老夫人去療養院做理療,出門前叮囑他,粟寶一般九點自然醒。
現在才八點。
“去喫東西。”
蘇一塵讓吳媽把早餐端上來,自己也把筆記本電腦拿到了餐廳,陪着粟寶。
“二季度的計劃呢?”他冷着臉,對着電腦說道。
手裏卻在剝雞蛋……
他把剝好的雞蛋放進粟寶碗裏,溫聲道:“早上要喫雞蛋。”
蘇氏集團的高層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
哇塞,活閻王居然會剝雞蛋!還會有這麼溫柔的語氣?!
什麼二季度的計劃,早就震驚得拋之腦後了。
蘇一塵轉頭,看到視頻那邊全都不吭聲,臉色一板,又是冷冷說道:“都啞了?”
高層們這才慌忙的開始說計劃……
不多時,粟寶喫完了,蘇一塵也十分高效的結束了會議。
“走吧!”蘇一塵拉住粟寶的手。
男人麼,帶娃出門,從來不會檢查什麼。
粟寶頂着一個雞窩頭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