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看着鳳鳴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她眯了眯眼,又說了一句,“兄長你還愣着幹什麼?你先過來啊。”
說話間,她已經將自己的手從墨雲景的手心抽了回來。
墨雲景漆黑的深邃瞳眸掃了眼自己的空蕩蕩的掌心,眼眸微微眯起,也看向鳳鳴。
鳳鳴也不知爲何,被安雪棠這樣直勾勾的盯着,他這心有些慌亂。
這會兒還是勾出一抹艱難的微笑,“阿棠你有什麼話就這樣說,沒…沒必要我再過去了吧?”
安雪棠眯着眼,別有深意的盯着他,“兄長,你怕什麼?怕我看出什麼不對勁的事兒?”
“我……本座能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本座能有什麼不對勁的事兒?”
爲了證明自己不怕,鳳鳴這會兒只好站起身,走到安雪棠跟前。
墨雲景也很好奇安雪棠到底會幹什麼,只見這時,安雪棠一把抓起鳳鳴的手,二話不說就給他把脈。
鳳鳴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平穩了氣息,而一旁的墨雲景則是微微眯起眼。
他其實想着,他家糖糖醫術如此厲害,會不會一下就看出鳳鳴身體有問題。
可看鳳鳴淡定的模樣,想來他也是心裏有數。
安雪棠面無表情,她這會兒全神貫注的給他把脈,只是這結果跟她想象中不一樣。
她探他的脈象竟然沒發現什麼異常?有那麼一瞬間安雪棠懷疑福兒和寧兒說的話。
可她轉念一想,福兒和寧兒根本不知道她的‘技能’,所以她們方纔也不可能故意表演給她聽。
所以,這到底怎麼回事,鳳鳴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聽福兒和寧兒話裏的意思,想來鳳鳴發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那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爲什麼從他脈搏上看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屋子裏一片沉默,直到安雪棠將手移開,鳳鳴眯了眯眼,“阿棠,你這是做什麼?懷疑我受傷了?”
安雪棠此時此刻也不想暴露福兒和寧兒,因爲她也算是有些瞭解鳳鳴的性子,若是暴露了福兒和寧兒,他還真的會像福兒和寧兒擔心的那般,會處罰她們兩人。
既然鳳鳴有意隱瞞,她就私底下慢慢查,他的身體狀況,早晚有一天她定會調查清楚。
想通之後,安雪棠這會兒故作沒事的聳肩,對鳳鳴擺擺手:
“沒事了,回去坐着吧,我就是不信你們,我還以爲你受傷了呢,不然怎麼都不回寧兒發射出去的信號。”
鳳鳴勾脣笑了笑,“你說你不相信爲兄就算了,你怎麼還不相信你家北疆王?”
他話剛落,墨雲景忽而開口,“本王可從未說過什麼你身體上之事,畢竟本王也確實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受傷,本王方纔說的全是今夜所聞所見,不過本王的話,糖糖貌似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
墨雲景這略帶委屈的話讓安雪棠清了清嗓子,她剛剛也確實沒有聽進去,也沒注意到墨雲景到底說了些什麼。
這時,安雪棠突然抓住墨雲景的胳膊,“阿景,方纔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像是中了邪一般,腦袋嗡嗡的,就沒仔細聽,要不……阿景你再說一遍,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墨雲景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他無奈的勾脣笑了笑,再繼續把關於青雲閣的事情說了一遍。
鳳鳴見他這麼有耐心的再重複了一遍,他眼角露出些許笑意,恐怕這世間能讓北疆王有這般模樣的,就知道他家阿棠了吧。
聽完墨雲景的話,安雪棠眨了眨眼,“阿景,你和那青雲閣有什麼關係?他們爲什麼願意幫你找人?”
“沒什麼關係,先前偶然機會救過青雲閣的老閣主。”
不過那老閣主已經不在人世,如今青雲閣的新閣主便是那老閣主的兒子。
安雪棠瞭然,這會兒看向鳳鳴,“所以兄長你要去看看嗎?要不要醫治這個青雲閣的閣主?”
鳳鳴勾脣笑了笑,“自然是要。”
安雪棠還想說她也要跟着一起去瞧瞧的,這時雲四敲門。
進來後他直奔主題,原來是皇上的人來了,此刻就在王府門口。
墨雲景臉色一沉,“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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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皇上的人過來定沒有什麼好事,他不想讓這些人煩擾了安雪棠。
雲四抿嘴拱手繼續道,“啓稟王爺,府外除了陳公公,還有不少圍觀的百姓。”
安雪棠眯了眯眼,這些百姓在,若是她和墨雲景不出去接旨,恐怕會給人落下話柄。
墨雲景一點也不在乎,他幾乎想都不想就擺手,“無礙,打發了。”
“是。”
“等等。”安雪棠忽而出聲,衆人下意識的看向她。
安雪棠站了起來,抿着淺笑看向墨雲景,“阿景,人都到門口了,我們這禮數至少也要到位,給咱們那個皇上留着面子。”
見她饒有興趣的想要出去,墨雲景勾脣也站了起來。
鳳鳴起身,“那你們去吧,本座忙累了一天,我要去歇息了。”
他纔不會在乎什麼皇上的聖旨,這會兒看向墨雲景,“本座就在你這府裏住下了,你沒意見吧?”
說完他不給墨雲景說話的機會又笑着說了一句,“有意見也沒辦法,本座就是想住在這,就你們隔壁那個院子,本座甚是喜歡,日後本座就住裏了。”
說完他伸了個懶腰,看向門口的福兒,“福兒,走吧,給本座整理屋子去。”
福兒微微頷首,本來那隔壁的院子也是北疆王給他準備的,所以她這會兒只是帶他去而已。
安雪棠和墨雲景對視一笑,兩人這才擡腳往府外去。
這陳公公手中握着皇上的聖旨,從禮數上來說,必須要北疆王來門口迎接。
身後還有圍觀的百姓,所以這會兒陳公公一點也不慌,就這麼淡定的等着墨雲景和安雪棠。
墨雲景和安雪棠來時,他開始擺起架子,清了清嗓子,“聖旨到~”
墨雲景和安雪棠身後的人都按照規矩跪了下來,但墨雲景和安雪棠只是淡定的站着。
陳公公下意識的想要說什麼,可看見墨雲景的眼神,他瞬間蔫巴,什麼也不敢糾正,就直接宣讀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