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乾淨,把人裝進麻袋裏去。”連似月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帶着嗜血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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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個人用最快的速度將地上血跡清理乾淨了,再將金嬤嬤的屍體裝進了袋子裏面,金嬤嬤的眼睛始終瞪的大大的,彷彿死不瞑目。
“大小姐,九殿下說了,若您進了宮,我們便是您的人,您只管差遣便是。”
“你即刻去一趟洗衣房,去找幾樣東西來。”連似月在那喬裝成宮女的暗位耳旁說了幾句。
“是,大小姐,這就去。”那宮女轉身,藉着暗夜的隱匿,快步往洗衣房的方向去了。
*
蕭柔焦急地等待着,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時,她立即提高了警惕,“誰?”
“王妃,是奴婢,金嬤嬤派來的,這是容和縣主的貼身物件,王妃拿着吧,到時候如果那容和縣主不肯承認,就說這是她先前給王妃,請王妃轉交給蕭大少爺的。”那前來的原來是個宮女,將一條帕子交給了蕭柔。
蕭柔心頭一喜,接過去,見這帕子上面寫了一個月字,她突然問道,“金嬤嬤呢,不是說好她與我交接嗎?”
“回王妃,八殿下正在娘娘那邊,金嬤嬤脫不開身,便命奴婢前來,這是金嬤嬤剛剛給奴婢的金鐲子,您看看。”這宮女將屬於金嬤嬤的手鐲雙手奉上。
蕭柔看到金嬤嬤的鐲子才放了心,問道,“連似月人呢?”
“王妃放心,已經擡去蕭大少爺那裏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就會醒了,王妃只管按照原計劃就行。”那宮女低着頭,道。
“嗯,本妃知道了,片刻後,本妃便會領着衆人去那邊看看這連似月在我大哥面前袒胸露乳的醜態。”蕭柔心裏涌起一股熱血,恨不得立即看到連似月的醜樣子。
蕭山等在一座假山後,他焦急地等待着,不時四處看了看,他已經與妹妹蕭柔約好了,在此等着連似月。
這個踐人,害得他成爲京都的笑柄,坐了監牢,空有一身才學,卻不能做官,他最恨的就是她!
如今,有了機會把她娶回蕭家,他定要用一百種方式狠狠地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少爺,蕭少爺……”這時候,假山後傳來一個悉悉索索的聲音。
“誰?”蕭山眼神一凝,緊聲道。
“我們是越王妃派來的,容和縣主就在這裏面。”一會,便見兩個太監擡了一個袋子過來,用力地往地上一甩,滾幾下摔到了他的腳邊。
蕭山看着腳邊的袋子,擡腳用力地踹了一回,道,“這踐人,也有今天。”
“大少爺,我們先走了,免得被人看到了,大少爺用這匕首拿來割袋子口吧。
兩個太監留下一把刀,匆匆地離去了。
蕭山皺了皺眉,道,“走的這樣快,連袋子口也不給本少爺解開,罷了,我自己來吧。”
蕭山蹲下身子,拿過這把匕首,將軋緊袋子口的繩子解開,這時候,他隱隱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接着便感到手掌一片濡溼,他一愣,擡起手,藉着月色一看——
“啊,血!”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發白,腦海中一個回震。
“許,許是將這踐人打傷了流了血,四妹這麼恨這個女人,肯定先打了一頓。”蕭山自言自語地道,擡手擦了擦額頭,再將袋子口解開,雙手將裏面的人從袋子裏拖了出來。
蕭柔說了,這迷藥的藥效約一個時辰,按照時間算,連踐人這會該醒了,等她一醒,他便將她困在此地,待蕭柔領着衆人過來,看到她趴在他身上的樣子,她就只剩下嫁給他這條路了。
蕭山廢了一番力氣,將人拖了出來,丟在地上,恰好臉趴在了地上。
蕭山看了看滿手的血,不禁頭皮有些發麻,他心想,四妹這是把她打的多狠,就不怕踐人反咬一口說是他強迫她的嗎?
蕭山想着,蹲在地上,伸手將連似月的臉翻了過來——
“啊!”當蕭山看到眼前這一張鼓起了眼睛的臉,死死地盯着他時,頓時嚇得失聲尖叫。
這人,這人根本就不是連似月,這反而好像是,好像是……
是徐賢妃身旁的金嬤嬤!
這是怎麼回事?
“金,金嬤嬤……”蕭山鼓起勇氣,用腳踢了踢金嬤嬤的身體,卻不見金嬤嬤有任何動靜,還是鼓着一雙可怕的眼睛看着他。
“死,死了?”蕭山嚇得猛地縮回腳,後退了兩步,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他心中大喊不妙,肯定計劃起了變化,他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快速離開此地
“呀,那小東西好像在那邊。”而他剛剛一站起來,一個野物便飛一般竄到了他的身上,他嚇了一跳,踉蹌幾步靠在假山上。
“小兔子,別跑啊……”
這時候,好些個公主和貴女們跑了過來,而那打前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連似月!
蕭山轉身就跑,卻突然覺得腳被什麼擊中了,膝蓋一軟,倒在了地上。
“啊!啊!有死人,死人啊!”這時候,跑過來追小兔子的三公主突然高聲尖叫起來,嚇得躲進一旁的五公主懷裏。
“死人?啊,真的是死人,快來人哪,這裏死人了!”其他的人一跑過來,看到地上的倒在血泊中的金嬤嬤,一個個嚇得尖叫出聲,頓時一片混亂。
蕭山猛地爬起來,想趁着混亂消失——
“蕭大少爺,你的手裏拿着什麼?”這時候,他卻聽到一個聲音,只見連似月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手,“你,你殺人了!”她的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情,大聲尖叫了一聲,隨後嚇得後退了兩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蕭山猛地低頭,看到自己手中還握着那把割袋子口的匕首,頓時嚇得趕緊將匕首丟了出去——
“不,不是的,我沒有殺人,我不知道,你別血口噴人……”
“你殺人了!來人啊,這裏有人殺人了!”連似月並不理會他,自顧地大聲喊着。
“我沒殺人,我沒有!”蕭山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朝連似月撲了過,“踐人,你敢冤枉我,我要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