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明芳深受打擊,本以為彭亮的消息能給她帶來一絲希望,卻是空歡喜一場。
回家的路上,佟明芳氣不打一出來,想到聞斌死後,葉芸跟外面男人勾搭,越想越感覺是替別人做了嫁衣。
好巧不巧,快到樓下的時候,碰見白聞賦騎個車回來,她走多遠就對他招手。
白聞賦掉了個彎騎到佟明芳面前,掃了她一眼:“你又跟誰吵架了?”
佟明芳這會氣得口乾舌燥,又怕被旁人聽笑話,湊近白聞賦壓著嗓子,問他:“你有沒有跟葉芸提那事?”
白聞賦輕歎,佟明芳捏住他的胳膊,手勁賊大,咬牙切齒道:“你回答媽,到底提沒提?”
白聞賦瞥了眼被她捏紅的手臂,無奈道:“提了。”
“她沒同意對不對?”
白聞賦撩起眼皮,沒吱聲。
佟明芳怒目而視:“她壓根不會同意,她早跟別人好了。”
白聞賦的神情沉了下來:“你聽誰胡說八道的?”
“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不少人都知道了,她年前就跟外面的男人好上了,趁我不在家就跑去找他,那個人在供銷社上班,還把我們當傻子蒙在鼓裡。先前外面男的就送過她柿餅,你也是看見的,都送兩回了,我冤枉不得她。虧你還給她買衣裳,她都要跟外面男人跑了。”
說到這佟明芳已是氣得不行,撂下狠話:“我現在就回去找那死丫頭算帳。”
白聞賦抬手攔住她,蹙眉道:“這事你不要插手。”
葉芸像往常一樣回家,只是今天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大一樣。她一進門,佟明芳就拿眼瞪她,橫豎看她不順眼。吃飯的時候故意盛了一小口,把碗往她面前重重一扔,嚇得葉芸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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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聞賦抬起頭,目光暗沉地看向
佟明芳。佟明芳心裡有氣,礙於白聞賦在這坐鎮,她不好對葉芸發作,只能眼不見為淨,端著碗到屋外吃去了。
白聞賦將面前的碗和葉芸的對換過來,葉芸心有余悸地問:“媽這是怎麽了?”
白聞賦深看了她一眼,垂下視線說:“沒什麽,吃吧。”
……
沒兩天,馬建良又來裁縫店找葉芸了。上次他來晚了,葉芸已經走了,這次他特意提早過來,正好趕上葉芸還沒走。
葉芸探過頭對他說:“你等我下。”
馬建良對她說不急,葉芸忙好手頭的活,跟張裁縫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出去了。
她猜到馬建良找她可能有事,兩人走了一段,離裁縫店遠了些後,才找了處沒人的路邊停下來。
“是不是家裡那邊有消息了?”葉芸忙問道。
“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上次過來你不在,還好我提了柿餅,張裁縫問我,我就編了個理由說給你送東西。”
“多謝了,那麽到底怎麽說?”
“是這樣的,我姑姑過陣子要來城裡辦事,到時候她會把信給你帶過來。我來就是跟你說一聲,怕你等急了。”
“我以為我家人回信了。”
馬建良安慰她:“快了快了,很快就有消息了。我聽說張裁縫對你挺嚴厲的,你待在她那怎麽樣?”
“能學到不少東西,她雖然有時候會板臉,但其實不凶的,能教我的都會教給我。”
馬建良玩笑道:“那還不錯,她不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
葉芸跟著笑了,彎彎的眉眼被夕陽照著,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
正說笑間,葉芸的余光閃過一道身影,她回過神,目光穿過馬建良,看向遠處。
白聞賦靠著顆桐樹,襯衣袖子挽著,結實的小臂露在外面,嘴上叼著煙,冷硬的線條散發出精悍的氣場,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的煙已經快燃到煙嘴,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
葉芸的笑容僵了下,收回視線對馬建良說:“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轉身往家走,馬建良見她走得如此匆忙,對著她的背影說道:“我回頭再來找你啊。”
葉芸沒應聲,加快了腳步。
通過馬建良和家裡聯系的事情,葉芸是背著佟明芳和白聞賦的,現在被白聞賦撞見,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回到家乾脆進了房。
佟明芳可不慣著她,把她房門敲得震天,葉芸剛打開門,佟明芳就塞給她一盆沾滿泥巴的菜葉子,讓她去水房洗乾淨了。
葉芸抱著盆往水房走,路上的時候她伸著頭往樓下瞧了瞧,沒看見白聞賦的身影。
水房沒人,她將盆放在水池裡,擰開龍頭接水。初夏的天氣已經有些悶熱,水房四壁密不透風,掃帚掛在高處,拖把在滴水,地上濕漉漉。葉芸雙手浸在盆裡搓洗菜葉,沒一會便熱得襯衣貼在身上。
黑色的泥巴水被倒掉,葉芸重新擰開水洗第二遍,熟悉的腳步聲從門口邁了進來。
葉芸抬起頭,破碎的鏡子裡映出了白聞賦硬朗的輪廓,她的心跳漏了半拍,關掉水龍頭回過身來。
他在她兩步之外的地方停住,牢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帶著渾然天成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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