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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打算陪酒？”他問了句。
聽麗姐說出來那一刻，他的心可不平靜，用盡力氣壓抑內心的不滿，將這句話，平靜的說出來。
不過，看到她這個樣子，感覺好難控制情緒。
真的想爆發！
“我覺得，我可以。”她垂着眼眸，說了句。
“可以？”
“顧少，我是這裏的員工，主動要求陪酒，對你，對會所來講，都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這樣賺錢快，你知道，我缺錢的，我可以陪酒的，我不會像以前那樣，要求，束縛那麼多，我願意進行着，這一切。”她點點頭，堅定的說着。
自尊，自愛，在現實面前，一文不值，起碼，對於她來講，沒有意義的。
她需要錢，總是要付出犧牲的，避不開的，也逃不掉。
“顏慕檸，如果顏家人……”
“顧少，你這樣的話，已經問過我了，我也回答你了，他們都自顧不暇，哪裏有時間管我？就算真的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又不是第一千金了，微生活低頭服軟，他們理解的，不用拿他們來威脅我，更何況，我哥有一天若知道了，只會心疼我，不會怪我，他會知道，我一切都是爲了他，陪酒勢在必行。”她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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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楓反反覆覆，來來去去，不過就那麼幾句話，她已經想到迴應了。
不想每一次都被他牽着鼻子走。
“那林熙晨呢？你也不在乎？”
果然，提及這個男人，顏慕檸有反應了。
她就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臉色大變。
如果他在的話，肯定不能接受的，他不僅僅會心疼，也會…可是，他已經離開了，希望他在天有靈，可以原諒她，理解她，她無路可走了。
“如果林熙晨知道……”
顏慕檸苦澀笑了笑，搖搖頭，並未說話。
五年之後，彷彿是第一次，看到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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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一抹苦澀的笑，但是，還是看到了。
她的笑容，真的好美，多看一眼，都會沉醉其中的。
“他不會看到的，他已經死了，顧少，你忘了，是你親自毀了他的，顏家，林熙晨，都無法阻止我要走的這一條路，我哥也好，他也罷，如果可以站起來，跟我說，別陪酒，我可以聽話，可是，他們回不來了，我也改變不了，還是顧少，是你自己不想我陪酒？”
第一次，她直面的詢問了他這個問題。
“如果我說是呢？我不想你陪酒，你會不陪嗎？”
“不會。”
“顏慕檸。”
“顧少，我的態度明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想去準備了，或許，一張卡，一筆錢對於你來講，沒有所謂，可是，我很在乎的，我要賺錢，我懇求，也希望，你不要打擾我賺錢。”她小聲又卑微的說了句。
無論如何，都需要賺錢，她終究是要自己獨立的。
“你可以陪我。”顧亦楓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要錢，他給就是了。
她陪酒，陪他就可以了。
兩人，總是可以朝着同一個方向走的，這並不是一件難事。
“陪你？”
“是，陪我，顏慕檸，我上一次就說了，你若要賣，我可以買的，我甚至可以高出他們所有的價格，就看你要不要了？”顧亦楓永遠都是這麼財大氣粗。
“我？你要？”
“是，我要。”
“我的血對你有用，我這個人，對你有什麼用？顧少，很多時候，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我甚至……”
“你的血，可以救贖如如，我一定要，你的人，若是我的人了，你的未來都是我的，我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做，我覺得挺滿意的，這個理由，你能接受嗎？”顧亦楓邪魅的笑容，讓她覺得恐懼。
不，未來不可以完全屬於他的。
想到這裏，顏慕檸又一次搖頭了：“不，我不會買給你，我也不會給你陪酒的，顧少，我的血是你的，其他，我有自己的選擇。”
“顏慕檸，你非要這樣拒絕我？”
“是。”她堅定着。
顧亦楓走到她的面前，捏着她的下顎，輕輕的靠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五年之後，這個女人怎麼還沒有學乖？非要這樣堅持嗎？她應該知道，倘若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矛盾會更加的多，到時候，受傷的始終都是她。
她有些倔強，真的會要了她的命。
“不用了，這樣的機會，對於我來講，沒有任何用，顧少，我不會陪你的。”她依然堅持。
不過，握緊的粉拳，手心都冒汗了，如果繼續下去，很多事情，她真的會崩潰的，如今的她，就想離開，毫不猶豫的逃走。
可是……
“顏慕檸，你知道，就在剛剛，你做了什麼嗎？”他的笑容，讓她有些慌了。
他每一次都會露出這樣的微笑，然後…不，這不是微笑，這是恐怖的信號的提醒。
她有些慌了，但是，來不及了。
他已經開始計劃一切了，縱然她想努力避開，都沒有辦法。
“你會求我的。”他的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少，你打算對我做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她整個人又不安了。
她已經很努力的不去觸碰他這一條底線，可是……
“你會知道的。”他並沒有正面回答，但是，這話的意思，是另有一層意思。
始終都不肯放過她，一次次的求饒，一次次的卑微，都沒有任何用。
求了，他不肯放過，不求，他依然不肯放過，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反正，未來總會要面對的，想到這裏，她點點頭，“顧少，該來的總會來的，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轉身就要走。
“顏慕檸，你考慮清楚，到底是打算陪我？還是陪那些男人？”他依然追問。
顏慕檸轉過頭，對着她的眼眸，就這樣看着，許久之後，她小聲的說道，“顧少，我還是那一句話，我不陪你。”
說完，就這樣離開了。
顧亦楓邪魅一笑，既然她要這樣玩，那就陪着她好好玩一玩。
麗姐走進來，問道，“顧少，她同意了嗎？”
“她說，除了我，誰都可以陪，既然如此，今晚安排她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