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寒川閉眼。
喬木詢問,“是有什麼東西忘了拿嗎?”
陸寒川沒回應了。
喬木扭頭看了他一眼,嘆氣,“好吧,那陸總您坐穩,我開車了。”
話落,喬木便啓動了車子。
一個半小時後,別墅到了。
陸寒川睜開眼睛下了車,接過了喬木遞來的袋子,擡腳走進了別墅。
一進客廳,他就聽到客廳裏傳來的小孩兒的嬉笑聲,這讓他俊臉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陸寒川冷聲開口,一雙冰冷的眸子更是嚴厲無比的看着在沙發上跳來跳去的小女孩兒,“蘇蘇,你爲什麼沒去上幼兒園?”
蘇蘇聽到他的聲音,頓時被嚇到了,連忙停下亂跳的行爲,蒼白着小臉向他看過來,“爸爸……”
“說,你爲什麼沒去幼兒園,還有你剛剛在幹什麼,把沙發當蹦牀了嗎?”陸寒川厲聲道。
蘇蘇嘴巴一撇,哇的一聲就哭了。
那響亮的哭聲哭的他腦袋發疼,太陽穴都一突一突的,吵得不行。
“夠了,不準哭!”陸寒川厲聲一喝。
然而蘇蘇哭的更厲害了。
她這哭聲把樓上的戚雅跟廚房的宋姨都給鬧了出來。
戚雅一下樓,連忙跑到蘇蘇身邊,把蘇蘇摟進懷裏,心疼的哄着。
但她越哄,蘇蘇越覺得委屈,就越是哭。
戚雅見自己哄不好,頓時就把氣撒在陸寒川身上,“寒川,你幹什麼啊,你兇蘇蘇幹什麼啊?”
陸寒川看都沒看到,目光看向宋姨,“蘇蘇爲什麼還在家裏,沒去幼兒園?”
宋姨瞥眼看了看戚雅,如實回答,“還不都是她,蘇蘇說不想上學,她就同意了。”
“真是這樣?”陸寒川危險的眯起眼睛。
戚雅心虛的別過眼,“那……那有什麼關係,蘇蘇說學校有怪胎,不想去,那就不去好了,我可不想我的女兒跟怪胎一起上學。”
“怪胎?”陸寒川臉色更冷,“蘇蘇,你就這麼說你同學?”
“本來就是嘛。”蘇蘇抽泣的回道:“他是啞巴,說不了話,跟我們都不一樣,媽媽說了,跟我們不一樣的就是怪胎,我不要跟怪胎一起上學,我也會變成怪胎的嗚嗚……”
聞言,陸寒川心中勃然大怒,兩側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戚雅,你就是在這麼教孩子的?”
“我又沒說錯……”戚雅小聲的回了一句,臉上看不到一點兒知錯的樣子。
陸寒川被她這理所當然的態度給徹底惹怒了,放下手中的袋子後,上前一把將蘇蘇從她懷裏拽出來,推到宋姨跟前,“把蘇蘇帶出去,讓喬木送她去幼兒園,順便跟老師打聽一下被蘇蘇小孩說是怪胎的那個小孩子,讓蘇蘇親自跟那個小孩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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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姨驚喜的點頭。
她早就看不慣戚雅亂教孩子了,現在先生親自插手,她當然高興。
於是宋姨抱着嚎啕大哭的蘇蘇,在戚雅憤怒怨恨的目光中,快步朝別墅大門走去。
客廳裏只剩下陸寒川跟戚雅兩個人了。
陸寒川居高臨下的看着戚雅,眼中全然冰冷,“蘇蘇是你的女兒,我本以爲把她交給你,你會給她好的教育,但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你教不好孩子,你只會把孩子教成滿身壞毛病,所以從今天開始,蘇蘇的教育你不用插手,我會讓宋姨來。”
“你不能這麼做!”戚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居然想剝奪她孩子的教育權。
“爲了蘇蘇我必須這麼做,你沒得商量,如果你覺得我身爲她繼父沒有資格教育她,那你就帶着她去找她親生父親吧。”陸寒川聲音冷得讓人發寒的說。
戚雅打了個哆嗦,臉色雪白了。
讓她帶着蘇蘇去找蘇蘇的親生父母。
他這話,分明就是說,如果她不滿他的決策,他就會跟她離婚。
這怎麼可以!
她花了那麼多心思跟手段,才成爲陸太太,獲得了陸太太的榮耀,她怎麼能輕易捨棄。
看着戚雅不說話了,陸寒川眼底閃過一絲輕嘲,冷靜了下來,“記住我說的話,蘇蘇的教育你不準插手,再讓我知道你給蘇蘇灌輸什麼不好的思想,我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輕易饒了你。”
戚雅慌不迭的點頭,“知道了,我……我不管就是了。”
“知道就好,回你的房間去。”陸寒川擺了下手。
戚雅低下頭,起身朝樓上走去。
她前腳剛走,後腳宋姨就回來了。
陸寒川坐在沙發上揉着太陽穴,“蘇蘇送走了?”
“是,不過那孩子真是混啊,我跟喬助理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那孩子弄上車。”宋姨嘆息道。
陸寒川嗯了一聲,“蘇蘇是不是經常不去幼兒園?”
“那可不。”宋姨點頭。
陸寒川不悅的皺眉,“爲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不是他今天特意回來一趟,他恐怕還一直被瞞在鼓裏吧。
宋姨撓了撓頭,“先生,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想跟你說來着,但是戚雅不讓,她說蘇蘇是她的女兒,輪不到我來管閒事,那我還管什麼,更何況先生你也知道我討厭戚雅。”
陸寒川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算了,我不問你了,不過以後蘇蘇就交給你了,我已經跟戚雅說好,不讓她在教育蘇蘇,我怕讓她教育下去,蘇蘇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放心吧先生,我會好好教育蘇蘇的。”宋姨應聲。
陸寒川輕輕點了下頭,把提回來的袋子遞給她,“給你的。”
宋姨驚訝,“先生你還給我帶了禮物啊?”
陸寒川輕笑,“不是我,是一個合作伙伴讓我給你的。”
“哎?”宋姨愣住,“先生的合作伙伴爲什麼要給我東西?”
“你今早給她準備了補品,她說這是給你的回禮。”陸寒川隨意回道。
宋姨笑了,“原來是這樣,那她也太客氣了,這裏面是什麼啊?”
陸寒川沒接話,只是讓她自己看。
宋姨也沒客氣,樂呵呵拆袋子。
拆完後,看到裏面好幾盒膏藥,她驚訝的張大嘴巴,“這是治腰痛的,先生,你的合作伙伴怎麼知道我腰痛?”
“我說的。”陸寒川抿着茶,輕輕吐出三個字。
宋姨恍然,“那真是謝謝先生和先生你的合作伙伴了。”
她最近腰更痛了,藥膏也用完了,打算買幾盒來着。
現在這來的真是時候。
就是不知道先生的合作伙伴是誰,沒法親自感謝。
“好了宋姨,我先走了,把她看好,別讓她出門。”陸寒川看了一眼樓上,對宋姨提醒着。
宋姨拍拍胸膛,“放心吧先生。”
陸寒川相信她,不再多說什麼,起身走出別墅,去車庫開了一輛車離開了。
到了集團,喬木的電話便打來了,“陸總,您說的那位小孩子身份不簡單啊,我帶着蘇蘇找到幼兒園的老師,想讓老師把那小孩叫過來,讓蘇蘇給他道歉,結果老師說要叫那個孩子,必須要家長同意纔行,否則不給叫,甚至還不讓我帶着蘇蘇去找那個小孩。”
陸寒川挑眉,“他家長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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