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cici,醒醒!”陳歡看着阮南溪咬着脣,都快哭出聲了,急忙叫醒了她。
一着急,連阮南溪的英文名都叫了出來。
阮南溪聽到陳歡的聲音頓時就醒了,伸手摘掉眼罩,小鴨子的眼罩都被哭溼了。
“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陳歡擰保溫杯遞了過去,“喝點水!”
“謝謝!”阮南溪喝了兩口熱水,剛纔心裏那股子難受勁,這才慢慢消散了。
快到市區了,車子也漸漸多了起來,許願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又大了?”
她壓力一大的時候,整晚整晚的做噩夢。
“沒有啊,最近南溪挺悠閒的,回國半個月了,就錄了一張專輯,裏面只有三首歌!”
張歡皺着眉頭想了半天,除了錄專輯,阮南溪就在公寓面喫喫喝喝,玩玩睡睡的。
昨天還是前天來着,還跟許嘉年那個敗家子打了一晚上的遊戲,第二天黑眼圈都快耷拉到腳背上去了。
“要不就是打遊戲打的太狠了,許大神也是,知道cici的手速跟不上,就不能讓讓她嗎?”許願也是個遊戲狂,但是她的技術在阮南溪之上。
阮南溪舌尖舔了一下脣,半笑不笑的看着許願問道:“你在鄙視誰呢?我技術哪裏菜了?”
看她那較真的小模樣,許願直接笑出了聲了,“我可不敢鄙視你,要是許嘉年,他不得虐死我啊!”
阮南溪也跟着笑了,“下次再說我遊戲打的菜,我就不讓許嘉年帶你玩了!”
“你這屬於感情賄賂,違規了啊!”
阮南溪低笑了幾聲,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看向陳歡,“我記得你之前幫我查過一些關於我的事情,我在國內還有沒有親人?”
陳歡搖頭,“沒有,你所有的成長軌跡都都在國外,基本上跟國內沒有任何關聯!”
阮南溪沒有吭聲,“那我爲什麼漢語說的比英文還要流利?”
陳歡也茫然了,對啊,按理說,在國外長大的孩子,一般英文都說的比漢語要好,怎麼到她這裏就倒了過來。
“可能你父母是華僑的緣故!”陳歡能想到只有這裏理由了。
那對華僑夫妻在兩年前因爲車禍離世了,她也在那場車禍裏喪失了記憶。
似乎又說的通了,可是阮南溪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是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只能轉頭看向窗外。
這條路很寬,兩邊都中車常青樹,樹上的葉子蒼翠,只有在春天來臨的時候,這些蒼翠的葉子纔會掉落,然後長出新葉子來。
前面的車子跟行人都多了起來,許願怕張歡着急,跟她解釋道:“前面就是A大,這會正是中午,所以人跟車都有些多!”
“沒事,你慢慢開,安全最重要!”張歡看了一下時間,離試鏡還有兩三個小時,足夠她們找個酒店喫一頓飯,然後在休息一陣子了。
阮南溪看着窗外那些街景已經那個學校的大門,心裏空的想吐。
“停車,停車!”她捂着嘴,噁心了半天。
許願一腳剎車踩下去,將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
陳歡更打開車門,阮南溪就忍不住彎腰乾嘔了幾聲,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冷風一灌,阮南溪忍不住打了冷顫,因爲剛纔那股子難受勁,她眼眶都紅的。
“好一點了嗎?”陳歡給她遞過來保溫杯。
阮南溪輕輕撇了一眼,“不想喝了。”她看了看四周,感覺有些分熟悉,但是記憶力沒有關係這裏的任何信息。
她下車了,從兜裏掏出一盒煙,倒了一根出來,對着陳歡說道:“我今天就抽這一根!”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想在這裏轉轉看看,看看她是不是曾經來過這裏。
學校裏出來很多人,男男女女都有,三五個成羣的走在一起,熱情活潑,帶着積極向上的神采。
阮南溪靠在車邊上抽菸,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個落單的男孩子身上。
男孩子長的眉清目秀,一直低着頭在走路。
阮南溪忽然想聽他喊一聲姐姐。
陳歡賊兮兮的湊過來問道:“你喜歡那樣的?”
阮南溪回頭看了她一眼,衝她吐了一口菸圈:“什麼那樣的這樣的?”神經兮兮的。
“嘖”陳歡璦昧的看着她,“我就問你,喜歡的是不是那樣小奶狗類型的?”
她跟着的阮南溪這這兩年都沒有看到她正眼瞧過誰,今天忽然盯着一個小奶狗看了一根菸的功夫,能不讓她多想嗎。
涼涼的薄荷煙抽進嘴裏,阮南溪剛纔那股子噁心的感覺壓下去了,她眯着眸子看着朝她越走越近的男生。
“陳懟懟,你有這個功夫想這個,還不如多想想,半個月後演唱會的事情!”阮南溪無情提醒着陳歡,畢竟她們回國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還債。
頓時,陳歡感覺五雷轟頂,瞪了阮南溪一眼,“你成心讓我不好過是不是?我一天天操心操的還不夠多嗎?”
阮南溪勾起脣,淺淺一笑,“那是你跟心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一言不合,就開車,這也沒誰了!
眼看着陳歡又要炸毛了,阮南溪急忙順毛說道:“好了好,外面冷,你先回車了,我抽完最後兩口就上來!”
陳歡剛纔下來的急,就穿了一件打底衫,現在凍的嘴脣都紫了。
她急忙滾回到車裏,裹上自己的羽絨服,門沒有關,也看着外面小白楊似的那些學生,她都忘記自己上學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今年她纔不過26歲,感覺自己像是已經36歲了一樣。
小白楊快要走近的時候,忽然從旁邊跳出來一個女孩子,跟小白楊說這話。
小白眼輕聲應,周圍車水馬龍的,阮南溪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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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將菸蒂掐滅準備上車的那一瞬間,小白楊看見她了,眼神裏帶着我幾分詫異,而後轉爲驚喜。
看着已經傻掉的小白楊,阮南溪衝他笑了笑,還是上了車。
剛纔那種感覺真是很熟,她似乎真的在這裏生活過。
“看吧,你惹的桃花債!”許願慢悠悠開着車,忍不住說道。
陳歡問:“怎麼了?”
“剛纔南溪盯着看的那個男孩子追過來了,我要不要停車?”許願說道。
阮南溪扭頭朝後看了幾眼,果然看到有個高個子的男孩子飛快的朝他們這方向跑過來。
“要不要停車?”許願又問了一遍。
阮南溪想了一下,“走吧,不要耽誤了下午的事情,說不定他只是追公交車或是有事情,你們一把年紀了,能不能現實一點?”
陳歡樂了,“勸我們現實一點,是誰剛纔一下車就盯着那個小奶狗看的?”
不愧是陳懟懟,誰她都懟,懟的你無話反駁。
阮南溪心情還是很壓抑,她往靠椅子一仰,“是我,是我,都是我!”
這座城市給她的感覺就像秦亦安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想要靠近,但是心裏又很排斥。
所有,前兩次,陳歡跟她商量着,要將演唱會的第一站放在新海城,她不願意了。
在心裏,她對着這座城市沒有好感。
林舟看着已經沒影的車子,靠在路邊的樹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鼻子一酸,緩緩的彎下腰,將頭埋在胳膊裏。
等整理好情緒,林舟拿出手機給向媛媛打了電話。
“喂,媛媛姐,我剛纔好像看到姜姐姐了!”
向媛媛正在做瑜伽,手機開的擴音,聽到林舟的話,急忙收了手,差點扭着腰了。
“你在哪裏看到她的?”
難道小柒真的回來了?
林舟:“就在學校門口!”
“好,我現在就過去!”向媛媛急忙起身,準備換衣服去A大,小柒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林舟聲音裏帶着幾分哭腔,“向姐姐,你別來了,她走了!”
“走了?”向媛媛穿衣服的手一頓,“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
林舟也想不明白,姜柒既然回來了,爲什麼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