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裏莫名的透露出幾分委屈,安憬溪心頭微動,但是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什麼事情直接說,我時間很緊。”安憬溪聲音沒有絲毫波瀾,看着冷夜的時候,眼睛裏也沒有一點感情。
仿若兩個人並沒有熟悉過,就連陌生人都不是。這副公事公辦的距離感,讓冷夜明顯的察覺到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下意識的想要和安憬溪更靠近一些。
“憬溪,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好好溝通嗎?”冷夜十分艱難的辨認出安憬溪的方向,想要下牀,但是卻司曜攔住。
司曜嘆了一口氣,終歸是真是這麼久的朋友,他看着冷夜這副樣子,也不忍心。心裏面原本的怒氣被冷夜此時的慘狀給弄得一下子都沒了。
因此此時再看向安憬溪的時候,忍不住想要替冷夜說話:“憬溪,冷夜他也不是故意的,現在……”
察覺到了司曜想要向安憬溪透露自己的情況,冷夜當下制止:“我們兩個說話,你不要插話。”
說完之後,就對着安憬溪溫柔的開口:“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之前發生了什麼?我現在記不得,直接的當時和你一起接深深放學。”
一邊說着,冷夜眼睛裏面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了,可是這並不能觸動安憬溪。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和冷夜的約定,想着自己畢竟不能因爲個人的喜好而失業。當下冷靜的開口:“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說了。”
見到冷夜依舊是那樣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安憬溪總覺得哪裏有些古怪,但是心裏的另一種情緒卻讓她壓制了下來:“之前和你說好了,你先照顧幾個孩子一段時間,等到我參加完比賽之後,再說離婚的事情……”
“離婚?!”冷夜下意識重複,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收斂了起來,“什麼時候說好的要離婚?我不可能答應跟你離婚!”
安憬溪冷笑了一聲,隨後想到自己這樣未免有些過分遷怒,伸手攥緊了拳頭,感受到手掌心傳來的疼痛,神情微怔:“我覺得我們兩個需要冷靜一下,至於離婚的事情,你身體好了以後我們再談吧。”
說完之後,也不管冷夜在那裏有沒有聽進去,就一股腦的將自己也的離開時間說了出來。但是卻沒有像往日一樣將到那裏以後的日程安排同樣說出來,仿若就只是通知冷夜一樣。
說完之後,安憬溪就離開了房間,並且將房門輕輕地合上。
這一次她已然沒有了之前的糾結和各種複雜的情緒,仿若是放下了一道沉重的枷鎖。從今天開始,她就已經重獲新生。
“安憬溪,你是你自己的,沒有人能強迫你。”安憬溪輕聲對自己開口,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說完了這段話,安憬溪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周圍的一切仿若都變了個模樣,雖然它們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在她眼裏。一切都散發着生機勃勃的氣息。
“安憬溪小姐,”一名護士走到了安憬溪跟前,見到安憬溪不知爲何整個人十分開心的樣子,走到跟前打了個招呼,“我想告訴您,唐夫人的身體情況已經好多了,可以出院了。”
安憬溪這纔想起自己這些天忙昏了頭,只是在晚上和早上過去看一下唐晚,並沒有多聊天,居然將她快出院的日子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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