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這個小白眼狼

發佈時間: 2024-10-05 04:3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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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桂花酥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氣,讓秦崢的神情微深,奈何再看現下她這模樣,秦崢又不由得失笑。

小丫頭不自覺的撩撥,也不知現下是在折磨誰。

他嘆了口氣,纔想說什麼,卻見顧九的眉心又蹙了起來。

葵水來的時候雖然會疼,卻不是一直都在疼的,而是間斷性疼一陣兒。

顧九纔好了些,現下又開始疼,整個人都蜷縮在了秦崢的懷中,一面還不忘記蹙眉呢喃道:“上次也沒這麼嚴重啊。”

她纔想到這兒,就被秦崢敲了敲額頭,道:“你說爲何?”

這種特殊時候,她還敢喫蟹!

顧九一怔,瞬間想起來緣由,頓時哀嘆道:“我可真是自己作死,誰都擋不住。”

誰知她話音未落,就被秦崢捏了捏她的下巴,無奈道:“瞎說什麼呢。”

死啊活的,小姑娘嘴上倒是半分都不忌諱。

顧九見他這模樣,笑銀銀的道了一句:“老古板。”

可惜自己的笑容還沒扯出來,就先被疼的蹙起了眉頭。

見她這模樣,秦崢也沒心思再去打趣她,抱着人小心的哄着。

夜裏的時候,顧九果然疼的睡不着覺,秦崢就抱着她哄了一夜。

直到天將拂曉,顧九方纔沉沉睡去。

小姑娘睡得不安穩,便是在夢裏,眉心也是皺着的。

秦崢伸出手來,替她將眉心撫平,又將被子給她蓋好,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牀。

他的動作格外小心,顧九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的離去。

等到她睡了個心滿意足,已經臨近正午了。

秋高氣爽,顧九伸了個懶腰,先去換了衣服,便懶洋洋的擁被靠在牀上休息。

白朮等人早知道她的習性,明白她現下身體弱,乾脆便拿了小桌進來,將飯菜給她擺在了牀上。

顧九淨手後先喝了口粥,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因問道:“夫君何時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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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完全沒有印象。

聞言,白朮笑着回稟道:“卯時末走的,臨走前還囑咐了奴婢們一堆事情,全都是關於您的。”

衣食住行秦崢都給吩咐了個遍兒,那細心妥帖的,簡直是京中男人典範。

顧九聽得這話,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再想起昨夜秦崢哄着自己的模樣,連心裏都跟着暖洋洋的。

秦崢對她的愛都在細微處,讓她處處心安。

……

接下來的兩日,因着顧九身體不適,所以便在府上待着。

自然,阿芒也沒有被送回去,暫且留在府上陪顧九。

用秦崢的話來說,便是:“你既然喜歡,便先留兩日,過幾天我再着人送過去。”

這是個意外的歡喜,不過卻是阿芒自己爭取來的。

畢竟,只要顧九一想將它給了旁人,阿芒便叫的格外哀怨可憐,且還拿小爪子去抓顧九的衣服。

它生的圓滾滾,顧九只瞧着便覺得心都融化了,央求了秦崢之後,終於得了幾日相處的時間。

“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顧九慢悠悠的將一塊雞肉撕成了小碎塊,給阿芒放在了盤子裏。

阿芒就蹲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肥胖的身子成了一個圓球,低頭喫的津津有味兒。

喫東西的時候,不管顧九怎麼摸它,阿芒都格外乖巧,連頭都不擡一下。

誰知才吃了個肚圓,它就直接歪頭躲開了顧九的手,一個箭步跳了下去。

顧九先是一愣,繼而無奈的笑道:“嘿,這個小白眼狼。”

她扶額笑了笑,又讓丫鬟將桌上的肉收了起來,囑咐道:“放在門外地上,讓它自去玩吧。”

白芍笑着答應了,顧九則是將旁邊看了一半的書拿起來,繼續默背。

莊子期近來給她整理了些毒經,不同於先前看的醫書,這上面洋洋灑灑寫的……都是如何害人。

顧九起初不大明白莊子期是什麼意思,可看到後來,卻是自己先生了興趣。

先前她只聽莊子期說醫毒不分家,還有些不大瞭然,如今倒是全都明白了。

見顧九看書看的認真,白芍輕聲退了出去,留了顧九一個人在房中。

誰知她纔打算關門,卻見白朮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夫人呢?”

聽得白朮的聲音,顧九在房中應了一聲,擡眼見她臉上帶着薄汗,因問道:“情況如何了?”

昨日的時候,下人們出去採買,回來跟她回稟,道是周家跟宣國公府徹底撕破了臉皮,今日要對簿公堂呢。

顧九當下便留心了此事,晚間的時候問了秦崢才知道,原來這兩家起初鬧到了皇上的面前,誰知道聖上是個一碗水端平的,如今偏袒誰都不是,乾脆直接大手一揮,將此事交給了五城兵馬司。

而那開堂的日期,便定在了今日。

顧九今日一大早便將白朮派出去探聽消息,這會兒見她回來,就知道事情必然是有結果了。

聞言,白朮先是行了禮,繼而恭聲道:“回夫人,那宣國公府的小姐被抓起來了。”

這話一出,顧九倒是神情一亮,繼而又蹙眉道:“她竟會被抓起來,可是周家找了人?”

按理說來,那宣國公府既然要護着嫡幼女,便是五城兵馬司也得給宣國公一個面子,不會直接動手抓人吧?

白朮卻是搖頭道:“並不是,是小周夫人。”

說來,今日的事情也算是離奇了。

原本週家跟宣國公府鬧得事情都爲着一樣,便是宣國公府的嫡幼女下毒謀害周春和的兩位夫人。

自然,這種事情,周家跟宣國公府的掌權人自然都不會出現。

周家來的是一個老管事並着周春和夫婦,而宣國公府則是來的那位當事小姐和一個官家。

兩邊各執一詞,周家說要討公道、而宣國公府則是表示無憑無據乃是栽贓,也要討個公道。

而那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是個慣會和稀泥的,瞧着情況,便打算做個和事佬。

誰知他這和事佬還沒說兩句話,小周夫人姚纖雲卻先遞了一封狀紙,狀告那位宣國公府的嫡幼女殘害人命。

且害的不是旁人,正是身邊的丫鬟們。

姚纖雲有備而來,不但帶了被害丫鬟的父母親人,還帶了仵作的驗屍證明,外加當初宣國公府爲了平息事態而給的銀錢和書信等物。

這一下,人證物證俱在,便是那宣國公府的小姐自己也無可辯駁。

公堂上哭嚎不斷,皆是要討公道的,宣國公府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兒給鬧了個一臉懵,那宣國公府家的小姐倒是氣了個倒仰,自己先罵了一句:“我都給過錢了,當事分明說的是此事了結,你們如今這般,是想要敲詐本小姐麼?”

可憐那位老管家纔想着要如何替自家小姐脫罪呢,她卻先將罪名給坐實了!

“說起來,那位小周夫人也是個厲害的,當下便拿住了話柄,字字句句都是逼問宣國公府家的小姐,硬生生將她逼得落了下風。”

白朮說到這兒,又蹙眉道:“誰知道那位小姐刁蠻任性慣了,大抵是被氣得沒了理智,竟然敢當着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面兒,直接抽了小周夫人一鞭子!”

而正是她這一鞭子,不但讓周春和震怒,也讓五城兵馬司神情難看。

若是來的是宣國公,興許此事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惜來的是那老管家,那分量可就不大夠了。

原本經歷了這些事兒,周春和對於宣國公府的觀感就一落千丈,只是先前被長輩教誨,再加上念着姨母的苦苦哀求,這才勉強答應任由官家決定,自己不落井下石。

可誰知道,姚纖雲竟然當着他的面兒被打了,偏生眼前的女子還格外的囂張跋扈,口口聲聲道:“你這等踐人,也配在我面前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