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奴婢先說吧。”唸詩很自覺，畢竟事兒的起因，還是當初趙家盯上她，雖然後來事兒都解決了，但最先是杜灼聯繫她的。
“趙家的人被抓走後，杜灼就聯繫上奴婢，說當年的承諾依舊算數，只要奴婢同意，就……明媒正娶的迎奴婢進門，奴婢是有些猶豫，但因爲年紀這麼大了，還沒答應。”
林黛玉微微睜大了眼，然後看向其他幾人，一個個低着頭不敢看她。
念賦臉都紅了，聲音小了不少，“後來秦侍衛也找過奴婢。”
其他二人雖沒開口，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都是被人找上門了。
“所以這幾個月，你們一直和他們有聯繫？”就她不知道？
“奴婢有罪，福晉您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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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深呼吸，“我氣什麼啊？”要氣也是氣笑了，“這不都是好事兒麼？你們瞞着我幹嘛？還害怕我不放你們不成？”
這麼多年，妯娌們身邊的心腹都風光大嫁了，就她這兒沒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苛待奴才們。
後來唸詩他們幾個不提，她也不好說什麼，要是隔三差五的問，不得誤會她想攆她們走啊。
“不是怕，奴婢們不想離開主子。”念歌眼淚汪汪，“在奴婢心裏，福晉您是第一位的，嫁了人，就不好天天在福晉身邊伺候了。”
其他三人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林黛玉是真的氣笑了，“平日裏一個個都挺精明，怎麼在這事兒上犯糊塗？我又沒說嫁人了就不要你們？咱家七個寶兒呢，自小我就防着奶嬤嬤和他們太親近，開始我還等着你們嫁人了，以後還能陪着孩子們。”
“當年我和四爺也是儘可能在府上給你們選人，那個官家的庶子上進，條件合適得很，不然也捨不得你們往外嫁……你們倒好，非要一個個熬成老姑娘，然後和人家沒名沒分的聯繫？”
四人慌了，她們沒想這麼多。
林黛玉重重的嘆了口氣，“昨兒四爺與我說過，既然被四爺放在心上，和你們有聯繫的人，人品和能力自然是信得過的，能等你們到如今也不容易，我也不問另外那兩個是誰，只問你們的想法，若是願意，我這裏就是你們孃家，一定要你們嫁得體面，若是不願意，我也叫四爺趕緊安排他們，沒名沒分的實在不像話。”
林黛玉心裏直犯嘀咕，外頭的人不得怪她做主子的不地道，硬把身邊的心腹“磋磨”成老姑娘。
“福晉，奴婢嫁人了，還能回到您身邊伺候麼？”這纔是她們最關心的問題。
跟了近二十年，已經是她們這半生中最體面的事兒了。
倘若離了主子，總感覺自己的命都沒了一半。
“當然能，我說話算數。”林黛玉又道，“平日裏還有底下的小丫頭，你們輪着班回來就成，等孩子們大了，還需要你們做嬤嬤幫襯他們，寶妹她們姐三個身邊換成旁人，你們放心？”
四人下意識的搖搖頭，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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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說定了，年前時間緊了些，年後就把你們嫁出去，該準備的，都會給你們準備，若是以後後悔了，被欺負了，隨時與我說，我給你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