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哥,你們不許牽手,不許牽手!”
白曼曼還是有股子力氣的。
尤其憤怒下,爆發力很強。
兩只手差點被她分開。
見此,秦塒越伸出另一只手,在白曼曼的手腕上一捏。
對方只覺得的胳膊瞬間痠軟,隨後握着安檸的手立刻鬆開。
安檸齜牙咧嘴的揉揉胳膊。
沒想到白曼曼看着挺瘦弱,手勁兒不小,但照比以前的她,還是差了許多。
“景行,歡迎你們來這裏看望我,能住幾天?”
秦塒越牽着安檸的手,越過白曼曼,直接對話白景行。
白景行訝異的挑挑眉,視線再次落在安檸的身上。
這女孩有什麼特別,竟然讓萬年鐵樹開花了。
不容易啊!
自從認識秦塒越開始,白景行就沒見過好友身邊有女孩子。
哪怕有那麼多女孩子前仆後繼的。
可這個鐵哥們,仿若女人如毒藥般,連個眼神都不給。
大家都叫他和尚,清心寡欲。
甚至有段時間,所有人都懷疑秦塒越喜歡男人。
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
白景行璦昧的眸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飄蕩。
直到感受到好友身上壓抑的凜冽之氣後,才收起視線,讓開身體。
“不知道,估計得住段時日,沒辦法,我被家裏催婚了。”
實在是沒地方躲,就躲到這深山老林裏,至少不會被家人尋到。
至於妹妹,即便愛眼前的男人,愛的要死。
但從小受不得苦,估計住不了兩天,就得嚷嚷着要下山。
介時,他讓人將其送回京便可以。
想到這,上前一步摟住好友的肩膀。
“哥們,我跟你說啊,你這次千萬不能趕我走。”
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對於白家的情況,秦塒越還是瞭解些的。
白老爺子就只得白景行一個兒子,自然將子嗣看的更重些。
無奈,白景行就是不願意結婚。
天生放浪形骸,身邊全都是美女,可以和你上牀,可以和你談情說愛,但是不可以結婚。
典型的渣男。
可仍舊有很多世家女子喜歡這樣的白景行。
誰讓白家背景深呢。
尤其白景行還是難得的經商奇才。
“行,不過也不是白住的。”
“你放心。”
白景行走到宿舍的右側角落裏,踢踢地上的三個大箱子。
“你看看這些夠不夠?”
白景行曉得好友缺錢,所以這次上山什麼都沒帶,就帶了錢。
秦塒越掃了眼,開心的勾勾脣角。
“行,我一會兒讓里程給你安排住處。”
話落,將安檸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這是我未婚妻,安檸。”
“未婚妻啊!”
白景行笑着抿抿脣角,“認識你那麼多年,現在才知道你喜歡這個類型的,嘖嘖,瞅着年紀不大,你這老牛喫嫩草啊!”
十個秦塒越都不抵一個白景行能說。
瞪了對方一眼後,秦塒越轉過身看了眼站在門口默默流淚的白曼曼。
“曼曼,這是你嫂子,她年紀比你小,希望你以後多多照顧她。”
這護犢子的架勢生生刺激着白曼曼的每一條神經。
“我不,我憑什麼照顧她!”
白曼曼用力的攥緊拳頭,恨不能上前打安檸幾拳。
可秦哥哥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嗚嗚……秦哥哥,我喜歡你那麼多年,爲什麼啊!”
見對方一直哭一直哭,秦塒越腦袋有點疼。
別說他,就連站在一旁的白景行,腦袋也疼。
反而是安檸,歪着腦袋好奇的瞅着白曼曼。
總覺得這女孩太能哭了,像是愛哭鬼上身似得。
可女孩印堂不黑,眉眼舒張,看她的時候,眸中些許戾氣,都在合理範圍內。
那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呢?
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卻安靜的站在秦塒越身旁,沒有多言。
直到里程來到宿舍,將兩人帶走後,安檸方纔說出心中疑慮。
“你的意思是,白曼曼也不對勁兒?”
秦塒越擡起手點點女孩的腦門,“怎麼誰在你眼裏都不對勁啊!”
“你沒發現嗎?像她那麼哭,眼淚流成河那種,可氣息卻十分穩。
除了看我時稍有氣憤,其他時間,哪怕是哭的最狠的時候,情緒也很穩定,呼吸也流暢啊。”
哭過的人都知道,哭狠了,喘氣兒都費勁。
但白曼曼顯然不是這樣。
所以安檸纔會覺得對方有問題。
“那你說說,到底什麼問題?”
秦塒越將身邊的椅子拉到身前,一屁股坐在上面,打算詳細聽聽。
“我也不知道啊,白曼曼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啊?”
想到以前,秦塒越的記憶瞬間回爐到十三四年前。
那時候父親帶他去老友家,便是白家。
也是那個時候,他和白景行初識,也認識了比他小几歲的白曼曼。
他知道白曼曼喜歡她,且喜歡了很多年。
可他不喜歡,也明確的拒絕了很多次,只是對方並不聽。
“這麼說來,變成愛哭鬼也是兩三年前的事。”
那時候,他再一次拒絕白曼曼。
從那以後,白曼曼便總哭,一點小事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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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分場合,不分原由,想哭就哭。
“這樣想來,好像確實跟以前有很大出入。”
“好了,別人家的事,你不要管了,管好自己就行,你先休息,我去陪陪白景行。”
畢竟人家拿了那麼多錢。
“晚飯給你加餐。”
聽到加餐二字,安檸高興的點點頭,她就喜歡加餐,喜歡喫肉。
從宿舍出來後,秦塒越對着不遠處的一個小戰士招招手,示意對方站好崗,方纔離開宿舍。
——這廂,里程給白家兄妹選了最好的宿舍。
面對大金主,他尤爲的熱情。
那可是真金白銀啊。
而且白景行那就是個行走的銀行。
人傻,錢多!
“咳咳……”里程掃了眼坐在牀上抹眼淚的女孩,有些尷尬的看向白景行。
“覺得這樣還行嗎?”
里程與白景行認識,不熟。
在京圈,擡頭不見低頭見,總要維持個表面關係。
他們二人,只有秦塒越在的時候,纔會稍顯熱絡。
“挺好的,不用特意照顧我,我吃得了苦。”
白景行不甚在意的笑笑,剛想繼續說點什麼,就見秦塒越大步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