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月光穿過了雲,躲着人羣,鋪成大海的麟,海浪打溼白裙是推你回去,你喜歡海風鹹鹹的氣息,踩着溼溼的沙粒,你們人的骨灰應該埋進海里………….來不及,來不及,無人將你打撈起,來不及,來不及,你明明討厭窒息。”
伴隨最後一個音落下還有女孩臉上的眼淚,她看着錄音師比劃的手勢,感覺有些腿軟的蹲在地上,心裏空的難受。
阮南溪將頭埋進胳膊裏,剛纔歌詞那種悽美的感覺讓人太難受了,具體哪裏難受,她說不上來。
錄音棚的門被人打開了,進來一個身形修長,俊朗不凡的男人,男人五官精緻,墨眉星眼,筆挺如柱,長相偏向陰柔,但是不帶任何女氣。
“南溪怎麼了?”宴遇卿剛纔在錄音室外面就感覺到阮南溪不對勁,所有,當錄音一結束,他就第一個衝了進來,心疼的將地上的小姑娘攬進懷裏。
阮南溪不太習慣宴遇卿身上的香水味,抽了抽鼻子,推開宴遇卿說道:“我沒事!”
她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還蹲在地上的宴遇卿,勾脣笑道:“遇卿,走吧!”
宴遇卿看着笑容張揚明妹的女人,也跟着笑了笑從站起身,非常紳士的將門打開,“女士優先!”
阮南溪提醒他,“這已經不是國外了,在這裏,講究男女平等!”
宴遇卿笑了一下,笑聲爽朗,“走吧,晚上還有一個聚會!”
“能不去嗎?”阮南溪不喜歡各種各樣的聚會,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名歌手,去年因爲翻唱了幾首經典老歌走紅的,後來被廣佳娛樂公司簽下來了。
廣佳娛樂在國內也是有些資歷的,雖然比不上星皇,但是也是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
阮南溪簽在廣佳還有個原因,就是宴遇卿是這家公司背後的老闆。
當時宴遇卿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你這一副好嗓子,就這樣埋沒了可惜。就替我賺點錢唄!”
阮南溪當時笑了笑,細細的想了一下,自己欠宴遇卿的真不少,至少在自己快要病死的時候,是宴遇卿救了她。
她答應下來了。
宴遇卿也沒有爲難她,每個月支付她薪水,也不着急讓她開始賺錢,只是叮囑她好好上學,現在上學纔是最重要的。
阮九笙當時大三,過了新年就是大四的了,就可以出來實習了。
“現在你都是開過演唱會的人了,怎麼還怯場了?”宴遇卿開玩笑的說道。
阮南溪接過助理手上的外套的穿在身上,“怎麼會?我只是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南溪,你得習慣,畢竟你以後的發展都在國內,有些事情你是推不掉的!”宴遇卿語重心長的對着她說道。
其實阮南溪本來在國外發展的挺好的,那一把略帶着幾分沙的嗓子唱起搖滾來,簡直嗨到爆了,可是她偏偏要回國。
國內的目前的接受搖滾的程度遠遠沒有國外高,國人比較含蓄,喜歡那種高山流水的雅意。
阮九笙無奈的撇撇嘴,“好吧!”她這算是妥協了的。
東臨城的初冬不算太冷,阮九笙坐在加長版的林肯裏面,看着寒風吹過樹梢捲起許多的枯葉,淡淡的問道:“今天的第一場雪下了嗎?”
宴遇卿扭頭看向趴在窗戶口看風景的阮九笙,她似乎很在於每一年的第一場雪,冬天每到一個地方,第一句話就是問,第一場雪下了嗎?
不等宴遇卿回答,她似乎又想起來什麼似的,自顧自的說道:“你也是前不久纔回國,肯定也不知道!”
半個月前他們纔回來,阮九笙哪裏都沒有去,就在家裏窩了半個月,這不,今天才出來錄歌。
這樣的商業性宴會,阮南溪的不感興趣,乾脆今天出來時候穿的不算寒酸。
裏面是襯衣長裙,腳上細細的淺口高跟鞋,露出晶瑩的腳背,那腰細的感覺一把都摟個來回。
“不用看了,很好看!”宴遇卿眼裏帶着淺淺的笑意。
這個小姑娘這兩年變化很大,抽條了,當初臉上的那點嬰兒肥早就不見了,現在巴掌小臉精緻跟雕刻似的。
尤其是那雙眸子,冷冷淡淡,就算笑的時候,眼底都帶着幾分乖張。
宴遇卿的眸子暗了暗了,似乎在想了什麼問題。
“你在想什麼?”阮南溪扭頭就看到宴遇卿盯着自己在發呆,忍不住問道。
戶外的停車場裏的,停着許多豪車,的也有人陸陸續續的朝酒店裏面走去。
宴遇卿將身上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後,“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去起來,今天活動的主辦方叫什麼了。”
阮南溪笑了一聲,“這話千萬不要讓主辦方聽見了,不然估計要將你掃地出門!”
“不會!”宴遇卿篤定的回道。
東臨城可是晏家的天下,宴遇卿作爲晏家的長子,自然沒有人敢真的將他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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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遇卿很自然的將自己的胳膊伸到阮九笙面前,開玩笑的說道:“來吧,老闆的胳膊接你抱一下!”
阮南溪哼笑了一聲,挽上宴遇卿的胳膊,在國外出席的宴會的時候,宴遇卿的女伴都是她,從不會穿高跟鞋到現在穿着高跟鞋可以跑步,可以說,都是宴遇卿給她練出來的。
酒店頂樓的套房裏,周斯揚正在苦口婆心的勸着另一男人,“你來都來,下去露了一下臉啊!”
男人冷冰冰的回道:“不去!”
“嘖!”周斯揚知道勸不動這這座冰山,於是笑的十分尾瑣,“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兩個漂亮的上來!”
男人靠在窗戶口吹着冷風,斜了一眼他,“想死你可以試試!”
周斯揚知道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所有,只是乾笑了幾聲,就下樓去了。
大廳裏,每個人都面帶笑容,舉止優雅,三兩個小聲的攀談着,這些人裏面不缺大佬,每個行業裏的都有,一路過來,阮南溪都碰到好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同行。
阮九笙在國內不太出名,所以認識她的人不多。
宴遇卿一路過來,杯子裏的紅酒都少了一大半,還不斷有人過來跟宴遇卿攀談。
“我去一趟洗手間!”阮九笙不太喜歡被人打量的感覺,就找了一個藉口走了。
宴遇卿朝對面人微微笑了一下,側頭對着阮南溪說道:“頂樓有包廂可以休息,房間號是111!”
“好!”
阮南溪答應了下來!
酒店外面很冷,裏面有暖氣還好一些,她本來想上去休息一下,但是想一會兒就回去了,就沒去。
電梯剛好到了一樓,從裏面出來一個男人。
周斯揚看着面前的女人,頓時也愣住了,他沒有敢打招呼,秦亦安跟姜柒的事情,他多少也聽說了一些,現在姜柒這兩個字,在他們那幾個知情人嘴裏,就是一個禁忌,沒有人敢提起。
他希望面前這個小姑娘能主動跟他打招呼。
阮九笙有些不高興的皺皺眉頭,扭頭就走了,畢竟一個男人盯着自己看,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周斯揚看着那離開的背影,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
他急忙掏出手機來準備給秦亦安打電話,想了想,還是打給了陸溫白。
“溫白,問你一個事情!”
“你說!”陸溫白這一次沒有跟着秦亦安去東臨,留在新海,因爲這兩天向媛媛懷孕了,孕吐正是厲害的時候。
他一面給向媛媛倒水,一面接電話,還捱了陳如月一個白眼。
“當初在三少身邊那個小姑娘你還記得吧!”周斯揚不緊不慢的跟在阮南溪身後,見對方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坐在下來,這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