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一雙水眸微微眯起,輕聲呢喃:“沈清……”
傅騁腳步頓住,臉上閃過一抹慍怒之色。
看來福安真是被那小子給迷住了。
他怒氣衝衝一把揪住她手腕,將她扯向自己。
“公主,可看清我是誰了?”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福安公主的神智清醒了幾分。
她擰起秀眉,水汪汪的眸子漸漸聚焦。
“傅、傅騁……怎麼是你?”
傅騁冷笑一聲,抱起她走到牀邊。
將她放下後,扯開自己的腰封。
“公主,你以爲來的會是誰?那個娘娘腔的小子?”
福安公主神智清醒了幾分,怒斥道:“傅騁……你……你放肆!”
只是這聲音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更像是撒嬌。
傅騁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對你放肆又怎麼樣?公主有力氣推開我嗎?”
說着,他一只手攬住了福安公主的纖腰,另一只手在她臉頰和細長脖子上流連。
福安公主被他的動作,激得渾身顫抖個不停。
冰涼的手像是燃燒的火種,經過哪裏都能燃起一簇簇火焰。
傅騁見到她的模樣,眼裏閃過得意之色。
裝得挺像聖女,身體卻比嘴誠實。
就在他得意扯開自己腰封時。
眼前忽然一黑,便一頭栽倒在福安公主身上。
福安公主眼神已經迷離,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傅騁被人踹開,她纔看清眼前的人。
“嗚嗚……沈清……是你嗎?”
她眼圈通紅,半是委屈半是希冀地問道。
沈姒煙看着眼前情況,眼裏閃過冷光。
“微臣救駕來遲,公主恕罪。”
沈姒煙抱拳道。
這個傅騁色膽包天,竟敢對公主下手,真是不要命了!
就在這時,福安公主卻忽然動了。
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腰。
身體不斷在她身上蹭着:“沈清……本宮好難受……幫幫本宮……”
沈姒煙:“……”
身體僵硬不敢動彈。
她兩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事兒。
不過看到一旁的傅騁,她立馬清醒過來。
推開福安公主道:“公主,您忍耐一下。”
說完,她取出幾枚銀針,直接刺入了她的身體穴道。
福安公主忽然被扎針,疼得差點叫出聲來。
好在緊要關頭被捂住了嘴巴。
等到這陣疼痛過去,頭腦瞬間清明瞭許多。
身體雖然還是燥熱,可卻還能忍耐。
“沈清,謝謝你。”
要不是他及時趕來,只怕傅騁就要的得逞了。
“公主,這會兒,只怕有一大羣人朝這裏趕來,微臣先將傅騁藏起來。”
福安公主點點頭:“好。”
這時候,她全身心信賴他。
沈姒煙環顧四周,發現能藏人的,只有牀底下。
於是二話不說,將傅騁扯到地上,一腳將他踹了進去。
這暴力的動作,即便是昏迷中的傅騁。
也不由痛呼了一聲。
隨即暈死地更加徹底了。
這時,門外果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伴隨着男男女女說話的聲音。
“奴婢見到公主進了這裏。”
一個婢女的聲音響起。
福安公主求救般看向沈姒煙。
沈姒煙抿了抿脣,翻身上牀,扯下牀幔。
福安公主陡然被他抱住,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激動地緊緊抱住她。
沈姒煙又被抱得渾身一僵。
不過這時候,已經來不及想別的了。
房門被人踹開了。
“公主別怕,我們來了。”
一大羣貴女和勳貴子弟闖進房間。
卻一下子愣住了。
公主呢?
“公主莫不是在牀上?”
不知是誰有意無意說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了房間唯一的一張雕花大牀上。
只見牀幔垂下,壓根看不清牀上到底有沒有人。
“公主?您在不在裏面?”
有婢女小心翼翼上前。
衆人都屏住呼吸,下意識感覺牀上的人不止公主一人。
忽然,牀幔裏傳來一聲輕微的呻銀。
婢女眸光一閃,倏地伸手扯開了牀幔。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看着牀上璦昧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是福安公主和那名叫沈清的御醫。
而且他們身上還蓋着錦被。
“啊——”
貴女們紛紛尖叫着轉身。
有的則垂下腦袋捂住眼睛。
這樣的場面,不是未出閣貴女能看的。
勳貴子弟們倒是沒什麼顧忌,都不禁偷偷掃了好幾眼。
福安公主不愧爲龍乾第一美人。
在牀上的風姿,尤其撩人心絃。
福安公主感受到他們赤赤果果赤果果的打量,怒氣不斷上涌。
“放肆!還不給本宮退下!”
嬌斥的聲音帶着幾分威嚴。
讓那些想要看好戲的人心頭一凜。
好歹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兒,萬一她記仇,那就不好了。
於是在場衆人飛快賠禮之後,退了出去。
這時,綠兒正好帶着公主隨從趕來。
見狀,大驚失色。
等看清牀上的男子是沈清之後,不由鬆了口氣。
福安公主沒理會她,只是看着走在最後的那名婢女,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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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腳步停住,頓時臉色大變。
一轉身就撲通跪倒在了地上:“公主恕罪,剛纔都是奴婢的錯……”
福安公主臉色潮紅地盯着她:“來人,把她給本宮抓起來!”
綠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讓隨從抓住這名婢女。
“公主,奴婢做錯了什麼,您要抓奴婢?”
“呵,你做錯了什麼,自己不知道麼?”
“奴婢不明白……”
“那就好好去外面跪着,跪到明白爲止。”
福安公主揮了揮手,不想跟她繼續廢話。
綠兒知曉她的意思,遂帶人先行退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福安公主眼裏的冷意瞬間轉爲柔妹。
“沈清,這次多謝你了。”
沈姒煙見危機解除,起身道:“微臣救駕來遲,請公主恕罪!”
福安公主妹眼如絲地瞧着她,伸手撫上她的手背:“沈清,我好難受……”
沈姒煙身體僵滯,不知該作何反應。
不過愣了幾秒後,她還是恭謹退開幾步,提醒道:“公主,傅三公子還在牀下。”
提到傅騁,福安公主眼裏的柔意瞬間冷了下來。
若是在平時,將他千刀萬剮都不爲過。
可這時候,卻不能讓傅騁暴露人前。
否則他一定會打蛇上棍,藉機攀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