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結伴同行

發佈時間: 2024-10-29 0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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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門口,蘇真真剛回來,許錯就帶着他們上樓進屋,將一枚玉珏和一瓶藥交給她:“這是那個尉遲公子手下的女子送來的。”

蘇真真拿過玉珏,朝着有光的擡起來,仔細查看後,確定這的確是周毓麟的東西。

她這才接過了藥瓶,裏面有一顆藥。

應該是周毓麟爲她尋來的。

折光不禁看向了牀頭那邊,皇上送的藥也在。

本以爲舊疾復發會是個大問題,沒想到一下子來了兩瓶藥。

蘇真真想到今日的醫館,明白了過來,吩咐許錯可以收拾東西了。

“可以離開了?”

“可以了,他們既然找到了我,自然不會再困着我。”

收拾完東西,他們到了城門口,果然已經能夠通行。

蘇真真坐在車轅上,在考慮要不要去找那個所謂的尉遲公子。

畢竟他的身份,在這個節骨眼上,有點不好處理。

特別彭城那邊久久沒有動靜,讓人憂心。

離開寧縣不久,身後傳來打打的馬蹄聲,亥豬立刻警惕回頭。

蘇真真也看了過去,是之前那輛沉香木馬車。

想了下,她吩咐許錯靠邊停車。

果然,馬車到了他們身邊就停了下來。

車窗打開,露出一張瑰豔的臉,裏頭人擡手作揖,笑着打招呼:“蘇姑娘,久仰大名。”

蘇真真擡手回禮:“尉遲公子。”

“在下尉遲冷。”自報家門後,他目光落到了許錯和折光身上,“你們要去找周世子的話,這麼多人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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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發生了什麼事情?”蘇真真直覺,這個尉遲冷肯定知道內情。

“按照周世子的意思,我送完藥就完成了任務,但我覺得,蘇姑娘還是會去,不如讓我帶你們進城,可以省去不少時間,但是頂多帶兩人。”尉遲冷目光落在蘇真真掛在腰間的玉珏上,心裏篤定她會同意。

沉思片刻,蘇真真看向折光他們,目光落在亥豬身上:“你跟我去。”

折光驚了:“那怎麼行!我可以不去,但許錯得去啊!”

她瞄着尉遲冷,對他很是不信任。

倒是許錯同意了她的決定:“那我和折光在城外等候消息,如果出現意外,我們就去江南求援。”

蘇真真點頭,起身下車,安撫的望着折光,拍拍她的手背,然後走到馬車邊。

阿離跳下車來,笑嘻嘻道:“抱歉了蘇姑娘,咱們沒有馬凳。”

亥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單膝跪下當凳子,蘇真真便踩着他的背脊上車。

阿離自找沒趣,對着亥豬嗤笑一聲,哪想亥豬不爲所動,像個木頭一樣,越發惹得她生氣:“真是無聊!”

蘇真真上了車才發現,這才九月中旬,馬車裏的尉遲冷居然裹上了狐裘。

她剛坐下便發覺,車裏特別熱,擡頭看了眼,這個車廂用厚厚的毛氈圍起來,他手裏還握着暖爐。

近距離瞧尉遲冷,才發現他的膚色雖然蜜色的,但有種詭異的蒼白感。

尉遲冷鳳眼彎彎:“讓蘇姑娘見笑了,我這身體自小泡在藥罐子裏,特別怕冷。”

蘇真真點頭,褪下外衫,開窗和許錯交代了下,先跟上,但不要緊跟。

許錯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看着蘇真真關窗。

車裏頓時陰暗,但空氣是燥熱的。

隨着阿離揚起鞭子,馬車開始往前出發。

黑暗裏,尉遲冷幽幽的道:“在大楚和大夜的交界地,發現了一座金礦。”

蘇真真怔住,擡眸看向黑暗中的人,半晌才問:“是金礦?不是鐵礦?”

“鐵礦在你們大楚境內,大夜無法插手,金礦不一樣,在交界地,燕王想要私吞。”尉遲冷說完,輕咳兩聲。

隨後他熟練的打開小几下的抽屜,從裏面摸出一瓶藥來,拔開塞子,車廂裏頓時溢滿冷冽暗香。

蘇真真瞧着他吃了顆藥丸,然後將塞子塞好,放了回去。

靜默了片刻,尉遲冷再次開口,氣息沉穩了許多:“從燕王妃暗中離開的那一天,燕州就開始全面管控,直到京城並無消息,燕州才又放鬆了些,然後世子歸來,燕州徹底只進不出,他中了燕王的圈套,暫時出不來,便和我做了交易,先給你送藥。”

“同時不讓來燕州對吧。”蘇真真和周毓麟合作這麼久,自然能感覺到他的安排。

“你們真有意思,他不讓你,你非要來,你非要來吧,還帶着大楚皇帝的暗衛。”尉遲冷看向前方,很明顯指的是亥豬。

蘇真真也沒有解釋,只是詢問周毓麟的情況:“他可有受傷?”

“放心,他都能救下你,自保肯定沒有問題,但他留在燕州的暗線,爲了你,已經被拔除差不多了。”尉遲冷很是遺憾。

車廂裏再次陷入寂靜,蘇真真當然知道,尉遲冷的話都是真的,原書中,他是爲了救燕王妃才被燕王抓住的,同時也被燕王拔出了他留在燕州的勢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真真忽然開口:“你是大夜王族的人對吧?”

尉遲冷承認了:“沒錯,我的確是大夜王族的人,我姓尉遲,只是因爲父親納了我母親,還護住了我和母親二人,所以在大楚,我的確是尉遲家的小公子。”

蘇真真瞭然,尉遲冷已經這般絕色,想必他母親肯定也非同一般。

若不然,尉遲怎會替別人養兒子。

“蘇姑娘,你對這個金礦怎麼看?”尉遲冷再次開口。

“周毓麟許諾給你的又是什麼呢?”蘇真真反問。

“不愧是權傾朝野的蘇貴妃,真是聰明。”尉遲冷的語氣裏對蘇真真充滿了讚賞,“他許諾,助我成爲新的大夜王。”

“那金礦呢?你就甘願放手?”蘇真真可不覺得,在大楚長大的尉遲冷會不明白金礦代表什麼。

“飯有一口一口喫,我可不想大夜王這般貪心,以爲聯手一個沒有實權的燕王,就能爲所欲爲。”尉遲冷的聲音透着寒意,顯然對他的生父充滿了憎恨。

若不然,怎麼會叫別人父親。

到了客棧,蘇真真臉色有些蒼白,什麼都喫不下,便回了馬車上。

尉遲冷突然打量她:“你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