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一個囂張的小女孩而已

發佈時間: 2024-11-13 14:4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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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了一下後,亨特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那我把她叫過來吧。”

他擡起手剛想要叫傭人把她喊過來,卻被祁時一把拉住了手,並開口說道:“等等,我們去找她吧。”

儘管亨特對祁時的這個要求感到十分疑惑,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他自己也非常希望祁時能夠當面向冉靜解釋清楚一切。

這樣一來,他也就不用繼續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爲難、感到尷尬了。

於是,亨特招手找來了一名傭人,詢問了一下冉靜現在所處的具體位置。

在得知答案之後,他便帶領着祁時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此時此刻,祁時的手掌不自覺地微微握緊成拳,嘴脣也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素箏過幾天就要做手術了。”知道祁時並沒有把他繼續當情敵之後,亨特的話也多了起來,“我給她送了一條水滴形鑽石手鍊,那天拍賣會的時候買下來的,希望她手術能成功。”

亨特笑着撓了撓頭:“我這幾天都有點睡不着,我還拍了一個戒指,不過沒敢送,我怕她有壓力,她看起來只是把我當朋友。”

祁時聽他說話有點心不在焉,隨意回了一下:“那等她好了之後試探一下再送。”

“我也是這麼想的!”亨特很高興和祁時能想到一塊去,“我就感覺她只是把我當朋友,但凡她暴露出一點點喜歡我的痕跡,我都立刻表白了,而且我的母親都那麼的喜歡她……”

說着說着,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雜物房門前。

傭人看向亨特少爺,開口說道:“亨特少爺,我親眼看到冉小姐和她的朋友走進了這間屋子。”

聽到這話,亨特不由得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怎麼會來這個地方呢?她們在這裏做什麼?”

然而,就在傭人說話的同時,祁時已經毫不猶豫地擡起腳,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祁時緊張的神情,亨特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緊跟着祁時的步伐,迅速跟上。

當鐵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人震驚不已。

只見房間裏橫七豎八地躺着三個女人,地上還散落着一根繩索和一把鋒利的小刀。

祁時的心猛地一緊,他急忙上前查看,仔細端詳着每一個人的面容。

當確認這三個人都不是程橙時,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內心的擔憂並未減輕。

那根繩索不是被割斷,而是被解開的。

至少目前來看,程橙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看到地上躺了三個人,亨特驚呆了,他小跑上來,只認識冉靜:“怎麼回事?冉靜!你醒醒!”

祁時看到角落有個培養皿似的蓋子,皺緊眉頭。

亨特的保鏢們立馬跑上來,把三個人都抱了出去。

“祁時,你怎麼知道?”亨特一頭霧水。

“我並不知道。”祁時面無表情,“我第一次來你家,這種情況我預料不到。”

亨特啞然。

的確,傭人都說了是冉靜帶她的朋友們過來的,祁時怎麼會知道呢?

“可以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間嗎?”祁時開口道。

下午鍾芳並沒有隱瞞艾瑪的名字,她把艾瑪跟她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跟程橙都說了。

程橙其實思考了很久,但是她已經放過艾瑪一次了,她這麼快又開始了第二次行動,並且已經開始利用她身邊的人了。

她不可能總是見招拆招,這一次是鍾芳老實,下一次呢?她日防夜防,到底要防到什麼時候?

所以程橙選擇引蛇出洞。

祁時送她的項鍊有錄像錄音以及定位的功能,她要看看艾瑪到底是誰合作了,要取她的狗命,她要把這些人都抓到監獄裏去。

於是她調換了艾瑪給她的培養皿,把她那份帶在了身上,又把保鏢們都支開了,給祁時發消息,說明了自己的計劃。

她現在跟兩年前不一樣了,兩年前她從來沒考慮過自保這個問題,這兩年關於綁架,她學了很多新知識,比如怎麼解開死結,怎麼判斷一些藥物,又學了一點拳腳功夫,雖然沒有很厲害,但也不至於毫無招架之力。

暈倒之後艾瑪把她扶上了車,當她蒙上眼睛時,開車的人的聲音讓她覺得十分熟悉,但是因爲車上因爲只有艾瑪,所以那個女人一直講的英文,她也沒認出來。

但是到了之後,摘掉眼罩之後,她看到那個整容的女人,又聽她跟冉靜說了一兩句中文。

突然就福至心靈。

這個整容的女人,該不會就是兩年前找不到屍體的姚霞吧?

程橙故意激怒冉靜,讓她們三個人的聯盟土崩瓦解,暗中用脖子上的項鍊將三個人的臉和她們說的話全部錄製了下來。

趁着大家不注意,她悄悄地解開了綁在手上的繩索,並將那個艾瑪給她的培養皿從腰間轉移到了手中。

她之前佯裝昏迷並沒有引起艾瑪等人的懷疑,那麼這個培養皿裏裝的東西應該就是可以讓人暈倒的。

等她們幾個都氣得湊過來想要教訓自己時,程橙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迅速地將培養皿中的物質灑了出去。

做完這些後,她毫不猶豫地衝出門外,躲到了另一面牆的後面。

原本,她打算老老實實地等祁時來救她的……

但是……

“你到底爲什麼會在這裏?”

灌木叢裏,秦佐緊皺眉頭,還沒搞明白爲什麼會在這裏見到自己的女兒。

程橙也有點懵:“是祁時叫你來救我的嗎?”

秦佐眉頭皺得更深,他思索了片刻,有點慶幸自己見到了她。

他說:“我先帶你溜出去。”

秦佐帶着程橙走的是他們預先發現的隱蔽路段,直到逃得遠遠的,纔敢給祁時打了電話,告訴他情況,催他過來接她。

雖然祁時也有點懵圈,但是聽到程橙安全了他才終於放下了心裏那塊大石。

“我不能露面,我已經讓祁時過來接你了,你得回去。”秦佐嚴肅地說。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橙:“你有受傷嗎?”

直覺告訴程橙秦佐他們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她抓住秦佐的手臂:“發生什麼了?”

秦佐不願意告訴她。

“告訴我。”程橙剛纔有看到,這件事情不止秦佐一個人在做,她小臉煞白,“是不是小珍出事了?”

“不是,別瞎想。”秦佐嘆了口氣,還是妥協了,“是林鑰,林鑰出事了,她和秦佑來報仇,他們傷到了人,但是秦佑也中了槍傷,還沒休養好,她怕連累別人,又自己去了,一直沒有消息,我們懷疑是被抓了,我向部隊申請了一支隊伍,這次行動不止我一個人,你別擔心。”

程橙怎麼能不擔心?

那個古堡是冉靜的地方,她發散思維一想:“林鑰的仇人是馬西莫家族的人?”

從秦佐的表情裏,她知道自己猜想的都是對的。

沒過多久,祁時的車來了,秦佐見狀,說了句:“你趕緊走,當作沒看見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說罷,他佝僂着背快速地隱進山林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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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回頭看了他一眼,咬了咬下脣,就迅速上了車。

祁時坐在駕駛座上,握緊她的手,一言不發地開車。

“老公,你抓疼我了。”程橙正想着林鑰的事,祁時一用力,她“嘶”了一聲。

祁時面無表情:“抓疼你最好,我恨不得把你鎖起來,膽子越來越大了。”

程橙知道自己這次的確是太過魯莽了,但是就上次掌握的消息含糊不清,甚至都不夠治艾瑪一個人的罪,這次她以身犯險,她們三個人綁架她的罪都有了證據,她們講的那些話,都是她們的犯罪事實。

“老公,原諒我嘛!”程橙撒嬌道。

祁時也很羞愧,他還不夠強大,才能讓那個女人一再在他老婆面前蹦躂。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道歉的話說不出口,他啞着嗓音說:“你再等等,馬上那個女的就不敢這麼囂張了。”

程橙冒險拿回來的錄像是可以治她的罪。

但是她的背景可能會對她脫罪有幫助,更何況程橙作爲受害者也沒有受傷,極大可能治不了冉靜的罪。

但是等他們的事情做成了。

一個囂張的小女孩而已,根本就威脅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