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雖然是國際上知名的大家族，但在異國他鄉，蘇時嶼要辦事肯定有侷限性，不如厲霆琛這麼方便。
厲霆琛動用資源，迅速讓人開始屍檢。
這期間蘇時嶼一直維持着一個姿勢眼神漂浮不定看着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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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予端着一杯檸檬水放到他面前並柔聲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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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你別擔心，一定不會是我們想的那樣，你喝杯水吧。”
蘇時嶼這纔回過神來，他的嗓音嘶啞：“能再給我說說你見到她的細節嗎？”
蘇清予便將自己逃上船的經過仔細講了一遍，當她說到和屍體共處於髒水之中，還看到魚羣從屍體眼睛裏鑽出來時。
厲霆琛和蘇時嶼都同時變了臉色。
厲霆琛知道她逃了出來，卻不知道她逃跑的過程這麼艱難。
蘇時嶼幾乎是眼眶泛紅，修長的五指如爪緊緊攥着自己的膝蓋，高定西褲的布料也都被他狠狠攥起。
“蘇先生，你別難過，結果還沒出來，你自己本就有病在身，千萬不要過分激動。”
蘇時嶼搖了搖頭，“清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具骨架就是小五的。”
蘇清予剛經歷了蘇啓平的事，她明白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儘量寬慰蘇時嶼，她還沒有開口蘇時嶼就打斷了她的話。
“早在半年前我和幾個弟弟就經常做一個夢，夢裏小五在水裏不停哭訴，讓我們救救她，我們本來以爲是巧合，也害怕她真的出了事，所以纔會四處尋找她的下落。”
“這半年來沒有一點小五的蹤跡，那個該死的男人也銷聲匿跡，但是那個夢我們卻沒有停過，小五總是捂着自己的心口，滿身都是水站在水裏哭訴，你說那具屍體死因是槍殺吧？”
蘇清予聽得後背發涼，木訥點了點頭，“我不確定最後死因是不是槍殺，但我當時看到她的時候應該死了一個星期到半個月左右，還能明顯看到她胸口的傷口，我能確定她死前曾被子彈射擊過。”
蘇時嶼五指緊握成拳，他心裏其實已經有數了。
縱然小五很嬌慣，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好孩子，她逃跑一時昏了頭，但不至於這麼久都不聯繫自己的家人，哪怕是給家人報個平安呢？
這些日子以來全家喫不好睡不好，四處打探她的下落，她要是還活着肯定會知道的。
家裏還有老人，她怎麼捨得讓老人擔心？
沒有報平安顯然是她已經遇到了危險。
厲霆琛對別人的家事並不感興趣，拉着蘇清予坐下，“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結果就快出來了。”
蘇清予在心裏替蘇時嶼祈禱，一定不會是他妹妹。
“嘶。”蘇清予突然皺起了眉頭輕呼一聲。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肚子剛剛疼了一下。”
“你看，孩子都在抗議了，你該休息了。”
蘇清予也知道作爲孕婦不該時刻保持緊張的情緒，快五個月的孩子胎動頻率已經很大了。
平時小傢伙像是心疼她，幅度都不算太大。
剛剛那一下踹得她不輕，蘇清予趕緊坐了下來，接過厲霆琛遞來的溫水喝了兩口。
一轉頭就發現厲霆琛直勾勾盯着她的小腹。
“你看什麼？”
厲霆琛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聲音也不由自主變小：“我……可以摸摸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