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白苓眸子眯了眯。
黑先生戴了面具,她沒看清對方的長相,但他的聲音有些熟悉。
而傅琛站在原地,眸子縮了縮,又一個想害他媳婦的人?
看來他得想辦法加速提升自己的能力了。
不能總是讓小姑娘衝在他的前面。
沈悠南迴過神,怒罵一聲,“裴昱銘那貨就這麼被帶走了?我的賬還沒算完呢。”
白苓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個黑先生應該會替你算賬的。”
“恩?”沈悠南不解的道,“黑先生不是裴昱銘的義父嗎?他會替我算賬?”
傅琛這時笑了笑,道,“裴昱銘把黑先生養了幾十年的五千具屍體給弄了出來,你說他會不會跟裴昱銘算這筆賬?”
“對哦!”沈悠南興奮道,“希望黑先生把裴昱銘這個大反派好好教育一番,不然白瞎了我這幾天的勞累了。”
又是研究病毒,又是壓制喪屍的。
可不忙死了麼!
沈悠南頓了頓,又問,“那我們就不用管裴昱銘了?黑先生畢竟是裴昱銘的義父,頂多也就是教訓一番,應該不太會殺他,萬一這貨又跑出來作妖,那要怎麼辦?”
“就算想管也追不上。”白苓道,“黑先生的靈力很高,我們全部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還是算了。”沈悠南一副怕怕的樣子。
開玩笑!
人家是異能行者!
她是個麻瓜!
那能比嗎?
以卵擊石這種蠢事她可不幹。
“先去京城救百姓吧。”傅琛道,“不能讓事態再擴散下去了,否則京城周邊的城市也得遭殃。”
即使現在有解決的辦法,但會造成全國各地的恐慌。
“恩。”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主街。
江時越和邢宇他們用硫酸制住了大量的喪屍。
感染者被白錚用靈力鎖在一堆。
白苓雖沒告訴白錚解決的辦法,但他知道感染者和真正的喪屍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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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還有救。
而那些喪屍……
他們本來就是死人,不存在救不救的。
他們剛控制住局面,就看到白苓和傅琛,沈悠南三人來了。
白錚急忙詢問,“小苓,你沒事吧?”
“沒事。”白苓看了眼城內的情況,不做耽誤,直接道,“爸,你用靈力驅動千山血玉冰山寒玉,淨化感染者身上的病毒。”
其實之前白苓也不知道千山血玉和冰山寒玉有淨化的作用。
是白錚和袁衝在梨園提起那位黑先生的陰謀時,她纔多了一份心思。
她開始查找各種古書,開始瞭解十大古玉的功效。
最後在一本古書裏看到千山血玉和冰山寒玉結合,有淨化的作用。
本來她也沒想到這個辦法可以用來清除這次被感染者身上的病毒。
是在裴家探裴昱銘口風時,裴昱銘提起的祕書才讓她有了靈感。
她只是試探裴昱銘,沒想到他腦子那麼不夠用,當時就說出來了。
這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對,千山血玉和冰山寒玉有淨化的作用,我怎麼沒想到?”白錚一臉驚喜道,“小苓,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就……用腦子想的!”白苓答。
白錚,“……”
好吧!
說的我好像沒腦子似的。
白錚也不耽誤,直接用靈力驅動千山血玉和冰山寒玉。
不一會,感染者就全部恢復了正常。
“我怎麼在這裏?我不是被喪屍吃了嗎?”
“我好像沒事了,跟正常人一樣,難道我現在已經到了陰曹地府?”
“你們大家都沒事了,有人救了你們。”
“是誰啊!”
“就是他們……誒?人呢?”
白錚救了人,就跟白苓他們一起離開了。
而江時越和邢宇看羣衆都已安全,也帶着隊伍離開。
等羣衆回過神來再找他們時,已然看不到人了。
京城感染者太多,白錚他們一個區一個區的去找。
一直忙到天亮,才把所有的感染者身上的病毒淨化掉。
而在天亮後,全國所有媒體刪除了有關於當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且上級領導專門派了隊伍,挨家挨戶的去通知,有關於當天晚上發生的事,不準任何人泄露,以免造成恐慌。
大部分羣衆都挺配合的,有一小部分覺得不應該隱瞞這件事,便宣揚了出去,但很快,便被以試圖危害國家的罪名給抓了起來。
因此,再也沒人敢亂說。
所以,除了京城本地的,還有外地少數當天晚上有在看新聞的人,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更沒有人知道,是白苓和傅琛他們一行人忙了一晚上,救了這些羣衆。
冰洞裏。
“砰!”
裴昱銘被一掌打在牆上,隨後,無數根釘子憑空飛了起來,將他釘在牆上。
他身上釘滿了釘子,鮮血流了一地。
他垂着腦袋,嘴角的鮮血止不住的流,“義父,我錯了。”
他很虛弱,虛弱的聲音都很微小!
“錯?我看你一點都不知道錯,你若是知道錯,你敢動那五千具屍體?”黑先生的聲音裏夾着濃烈的怒氣,“我耗費了幾十年的心血,被你一朝毀於一旦,你跟我說你錯了?”
他最近過於忙,沒來冰洞。
卻沒想到,竟讓裴昱銘鑽了空子。
這五千具屍體注入了他無數的心血,好不容易養到現在,竟全毀了。
他怎能不氣?
“我只是想提前幫你完成目的而已,我也沒想到白苓居然如此聰明,她把什麼都算好了。”裴昱銘虛弱的道。
“我若是需要提前動手,會等到現在?一切都沒有準備好,你提前動手就是找死。”黑先生隔空給了裴昱銘一巴掌,“你真把白苓當成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她是個意外,是這個世界的意外,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之所以不動手,就是要做完全的準備。
並且,他不想讓白苓這個意外毀掉他辛苦籌備的一切。
可他萬萬沒想到,白苓沒毀,倒是被裴昱銘給毀了。
“請義父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會擅自行動了。”裴昱銘從來沒有哪天像今天一樣,如此渴望活着。
“你不會再有機會了。”黑先生冷冷的看着他,“你就在這牆上慢慢悔過吧,等你的血流乾,就自去閻王殿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