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一瞧，果然！這老頭全部答完了，正在埋頭檢查。
然而很快，李凡仔細看了看老頭的答案，便苦笑連連。
奶奶滴……失算了……
這老頭雖然答完了，可錯誤不少，有些題目雖然寫了長篇大論，可也只能算對了一半，還有許多沒考慮到的東西，拿不到滿分。
一番估算下來，怕是六十分剛好及格而已。
李凡鬱悶了。
環顧四周一圈，李凡赫然發現，他手中八十分的試卷，居然是特麼最高的！
甚至還比第二名領先了足足十五分以上的差距！
這特麼、有這麼難嗎！？
“嘖……”
李凡咂了咂嘴，舉起手來。
前方几個監考的老頭一愣，疑惑道。
“有什麼事嗎？”
李凡撓了撓頭，輕咳道。
“我能換個試卷嗎？我發現我寫的錯誤太多了，修改來不及，想重新答。”
卷子都被寫滿了，就算拿膠帶一條一條地修改，最後這點時間肯定搞不完。
倒是寫一份新的，只需要將選擇題和填空題全部答對，剛好拿下四十分，再草草答上一兩個問答題，五十分不在話下，這個成績剛好排在中上等水平，七八名的樣子。
然而，幾個監考老頭老臉一黑，呵斥道。
“沒有！好好答題，別搞歪門邪道。”
在他們看來，李凡一個小年輕，別說答題了，能看懂題目都不錯了！還換什麼試卷，換了試卷就能答出來了？
拒絕了李凡的要求，幾個老頭對視一眼，又看看面前愁眉苦臉的三十多人，紛紛得意起來。
嘿嘿，這試卷，可是他們五個熬了幾個月，絞盡腦汁弄出來的！
就算他們自己做，能及格都算不錯了！
最後幾個疑難雜症的問答題，簡直就是地獄難度，當初他們五個人研究了好幾個星期最終才敲定下來，不可能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答出來！
當這篇卷子被打印出來的時候，他們甚至都已經可以看到參加考試的人們，那苦思冥想、絞盡腦汁，但依然無可奈何的模樣。
“嘿嘿嘿……”
幾個老頭髮出笑聲，他們就是要讓別人知道，中醫無窮且深奧的智慧！
這樣的題目一出，誰還敢小看中醫？
只是苦了這些答題的大夫了，勢必得丟臉一段時間，不過當試卷曝光出去後，自然也就沒人覺得他們丟臉了，因爲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僅靠自己，及格就算牛逼。
“叮叮叮……”
小鈴鐺被搖響，意味着答題時間已經結束。
衆人停下筆來，等試卷被收回，這才紛紛討論起來。
“我勒個豆！這啥呀？我看都看不懂！”
“就是啊，最後兩個題，我連題目都讀不懂，太難了吧！”
“臥槽，你居然寫到最後兩個題了？我纔剛搞完選擇填空題，時間就只剩下十來分鐘了，一個問答題都沒答出來！”
“呸，我哪有寫到最後兩題的本事，我就比你多答了一個問答題，最後是看時間不多了，所以才直接跳到最後，看看最難的兩題是啥，結果看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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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鐘老爺子的試卷了嗎，好傢伙，我瞟了一眼，寫得滿滿當當，居然全答完了！”
“嘖嘖，老爺子都七十三了吧？人家的經驗比咱們豐富多了，我估計這次老爺子肯定是第一名。”
“那還用說？肯定第一啊！”
…………
鍾老爺子就是那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頭，李凡看了，最多也就六十出頭的分數。
老爺子自己也在搖頭，顯然不自信，寫滿了是寫滿了，可正確率……他自己都不敢保證。
這時，鄰座熱烈討論的兩個大叔扭過頭來，見李凡垂頭喪氣的在摳桌子，不由得拍拍李凡肩膀，安慰道。
“沒關係，年輕人，你以後的路還長着呢，這次考卷的確太難了，不必介懷。”
“是啊是啊，放輕鬆，是考卷太難，別嘆氣了。”
李凡：……
勉強一笑，就當是迴應了兩個人的安慰。
與此同時，臺下陳光輝微微一笑道。
“老錢，你看好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表情很沮喪啊，呵呵，看樣子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啊。”
話音剛落，唐雅就翻了個白眼，不服氣道。
“瞎說，李凡肯定是最厲害的！”
陳光輝嗤笑一聲，並沒有回答，他沒有和唐雅這個小丫頭爭論的心思，只想看看錢院長的臉色。
果然，錢院長此時正一臉擔心。
他看見李凡的表情，一顆心就提了起來，他之前生怕李凡沒控制好，技壓羣雄、太過耀眼，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說前十就夠了。
可瞧這個表情……怎麼感覺有點懸呢？
莫非不在狀態？
正在這時，臺上分別閱卷的幾個老頭突然湊到了一起，捏着老花鏡，瞪着一雙眼，激烈討論了十多分鐘。
隨後一個精氣神十足的老頭猛地站起來，舌綻春雷，大喝一聲。
“誰是李凡！？”
衆人被嚇一大跳，就連旁邊正在比試中的西醫都被驚動了不少，紛紛看了過來。
李凡一拍額頭，知道還是沒躲過。
媽的……就應該等到最後十分鐘，看看別人的試卷之後，再開始答題的！
現在好了，想低調都低調不了了。
那老頭見無人應答，再次瞪着一雙牛眼，大喝道。
“鄴城縣的李凡！誰是？”
衆人四下張望，不知道這個鄴城縣李凡是何方神聖。
臺下錢院長几人呆了幾秒，陳光輝呵呵笑道。
“李凡？老錢，就是那個小夥子吧，雷老頭吼這麼大聲，該不會是李凡亂寫一氣，把雷老頭給氣着了？”
錢院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話該怎麼說出口。
唐雅和安然則是一臉擔憂，不知道這樣的變故是福還是禍。
這時，李凡嘆了口氣，舉起手來。
“我是。”
臺上正欲大喝第三聲的雷老頭一僵，一對牛眼頃刻間變得更大了。
身邊幾個老頭也是瞠目結舌，滿臉不可思議。
這就是李凡？那個鋼筆字寫得不怎麼地，但正確率極高的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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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題目的答案，居然比他們這幾個出卷的老傢伙共同商議出來的正確答案還要全面！
最開始，他們以爲李凡是人羣中幾個年紀比較大的老頭，但萬萬沒想到，李凡居然是這個看上去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小年輕！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幾個老頭加起來都三百多歲了，弄出來的題目，居然被一個二十多的小崽子輕而易舉拿了高分！這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雷老頭還不信，又嚷嚷着自己的大嗓門道。
“你真是李凡？”
李凡無奈聳肩，點頭道。
“鄴城縣的李凡，是我沒錯了。”
雷老頭一時間表情極爲精彩，牛眼一瞪，鬚髮飄揚。
“你踏馬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