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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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表錯情

瑾寧正想試探,齊大娘冷眼掃過來,「不該多嘴,不許問。」

瑾寧咧嘴笑了。

齊大娘來了侯府居住,陳牧偶爾也會過來。

李齊容以爲他藉故來求和,只是礙於面子不敢說出來。

她想著,如今那討厭的小姑子已經被送到莊子裡去了,若是陳牧來求她,她就不再故作姿態,跟他回去便罷。

只是,這一次依舊得迎娶回去,不可失禮,免得再叫人笑話。

她叫人打聽,每一次陳牧來,找的是誰。

府中的下人說陳牧是去了寧瑟閣,她認爲是去找陳靖廷,一時沒起疑心。

她知道陳牧是愛面子的人,肯定不會馬上來找她。

所以,她命人留意著陳牧的行踪,知道陳牧要走,她便急忙帶著侍女去院子裡裝偶遇。

殊不知,陳牧看到她,裝作看不見,直接從廊前走過。

李齊容心頭一慍,顧不得要面子,急忙過去攔住他。

「站著!」

陳牧退後一步,看著她,淡淡地問道:「有什麽事嗎?」

李齊容看著他,心裡頭泛起了百般的滋味。

本來以爲,分開之後,他會很落魄,很憔悴。

但是,他比以前更意氣風發,瀟灑俊逸。

她心裡頭很酸。

「你很不想見到我嗎?」李齊容問道。

陳牧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沒什麽事,就不見了吧。」

李齊容愕然,「什麽意思?」

她都低聲下氣過來了,他還想怎麽樣?

陳牧道:「沒什麽意思,告辭!」

李齊容見他要走,尖聲道:「陳牧,你到底想怎麽樣?」

陳牧皺起眉頭,「李小姐這話問得實在奇怪。」

李齊容像看怪人一樣看著他,甚至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叫我李小姐?」

一場夫妻,到最後竟然是李小姐?

她實在是忍不住怒氣,厲聲道:「够了,陳牧,我已經一再退讓,我已經很卑微了,你三番四次上門來,既然是來挽回我的,爲什麽還要……」

「你想多了,我們之間,從和離的那一刻,便已經恩斷義絕。」陳牧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什麽?」李齊容臉色變了,「你不是爲了挽回我,你隔天來是什麽意思?你來找誰?你和陳靖廷沒有那麽熟悉。」

陳牧實在不想和她多說,甩了一句,「和你沒有關係。」便直接走了。

李齊容做了幾天破鏡重圓的美夢,却沒想到原來他一點複合的意思都沒有,她就像一個傻子,每天盼著他先開口。

既然不是來找她的,那他奔著誰來?

她眯起了眼睛,眸光陰狠地看向寧瑟閣的方向。

他去的是寧瑟閣,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找陳靖廷,就一定是找寧瑟閣裡的人。

寧瑟閣裡有什麽人?

自然不是爲陳瑾寧而來的,倒是陳瑾寧身邊的兩個丫頭叫什麽可伶可俐的,長得著實是伶俐。

她心底嫉妒怨恨頓生,遂吩咐了身邊的侍女去打聽。

她身邊的侍女倒是個精明人,而恰巧寧瑟閣的青瑩是個實誠人,打探了兩三次,便已經探出事情來,急急回去禀報李齊容。

「聽寧瑟閣的青瑩說,每一次姑爺過來,都會與那個齊大娘一起吃茶點,說話,每一次都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

「齊大娘?」李齊容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從青州莊子裡來的女人。」

但是陳牧去見那個女人做什麽?那女人都四十好幾了吧?模樣倒是不錯,可年紀這麽大了,難不成還會看上他?

李齊容想了想,便直接去了找母親。

江寧侯夫人對於陳牧最近三番四次上門的事情也覺得奇怪了。

她開始也和李齊容所想的一樣,陳牧是去找陳靖廷。

她還曾經詫异過這兩人怎麽走到一堆去了?

「母親,你說他是不是看上那個老女人了?」李齊容在母親面前,毫無掩飾自己的委屈和怨懟。

江寧侯夫人看了她一眼,「就算是,和你有什麽關係?」

這個女兒實在是不爭氣。

就算陳牧如今官復原職,但是,既然當初選擇無情,就不要後悔,即便後悔,也不可叫人知道,否則,豈不是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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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和我無關?母親,我心裡有話,實在是不吐不快,當初我就沒想著和離,我知道他是一個有才幹的人,皇上一定會再起用他的,若不是母親跟我說,讓我對他絕情,我怎麽會願意和離?」

李齊容說起這個事情,還是滿腹委屈不滿。

她始終認爲,是母親害了她。

江寧侯夫人聽到她這樣說就來氣,氣得頭痛,但是,自己女兒的性子她總歸是知道的,說不通透,也就懶得再說,「你回吧,以後陳牧再來,不可去見他,爲你自己爭口氣,過了這陣子,我再給你尋個婆家。」

「我不要!」李齊容霍然站起來,「再尋個婆家,門楣能高到哪裡去?你若真爲女兒著想,就讓女兒回陳家吧,母親肯定有辦法的。」

江寧侯夫人氣得差點一巴掌打過去,看著這個沒出息的女兒,她舉起手哆嗦了一下,終究也沒打下去,只是揚了一下疲憊地道:「行了,我給你想想辦法,你先出去。」

「母親素來偏心弟弟,却從不爲我著想,這一次無論如何,也得幫我。」李齊容道。

從和離那天開始,她對母親就失去了信任。

江寧侯夫人捂住胸口,覺得胸口乏悶發痛,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不如意,如今盼著良晟能出息,爲她爭一口氣。

而良晟內宅裡的人,只懂得勾心鬥角,渾然不管相公的死活。

而眼前這個做姐姐的,自從良晟去了鮮卑,她何曾關心過半句?連問都沒問起過,倒是一味折騰。

「出去!」江寧侯夫人面容鐵青地怒斥。

李齊容就知道又是這個結果,但凡說她偏心,她就發火。

李齊容含著兩泡眼泪走出去,心裡頭的委屈,無處訴說,又想起崔氏曾在陳牧面前說自己的壞話便來氣。

她怒氣衝衝地來到崔氏的屋中,指著崔氏就駡,「都是你這個害人精,是你故意破壞我與相公,我才會落得這般田地,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