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知不知道這枚戒指代表着什麼意思?”
林汐急了,一雙小手緊緊絞在一起,聲線也不知不覺的緊繃起來,“我知道我知道,不,我那時不知道,借了之後才知道,我發誓,如果我知道這戒指代表的是那個意思,我肯定不會開口的,老公你相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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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了晃他的脖頸,柔若無骨的身子緊緊貼着他,乾淨分明的眼睛裏,漫上來星光般的水霧,多少帶着點楚楚可憐的意味。
陸承修沒有說話,只擡手按了按狠狠跳動的眉骨,英俊的五官線條如冰霜冷凝,就這麼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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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氣氛壓抑的令人心慌。
林汐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陸承修,他沒有朝她發火,沒有說她一句重話,但眉眼之間沉寂的冰冷色調,和壓抑到緊繃的呼吸告訴她,他是真的生氣了。
林汐抿了抿脣,聲音放的很輕,“陸承修,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戒指我會想辦法還給易幫主,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見他仍舊沒什麼反應,她又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側臉,“好不好啊?我保證,這樣的蠢事絕不會再犯第二次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可以嗎?”
她難得會惹陸承修生氣,或者說,陸承修很少會捨得生她的氣,但每一次她惹他不高興的時候,沒有什麼是用美色解決不了的。
可今天連美色佑惑都失敗了,看樣子是不好哄了……
陸承修輕輕嘆了口氣,大手撈過沙發背上的西裝外套,披到她的肩頭,“我送你回房。”
林汐愣愣的看着他,想說些挽留的話,但男人眉宇間的冷淡和清漠告訴她,此刻他不想聽她說任何關於這枚戒指的事。
愣神之間,身子已經被他打橫抱起,她趕緊拽緊了男人的西裝外套,包裹住底下的無限春光,烏黑如墨的青絲從她的腦後垂落下來,隨着高大男人的走動,而微微飄蕩。
像是童話裏最美麗的泡沫,一碰即碎。
走進臥室,他將她輕輕放在了大牀中央,伸手拉過被子替她蓋上,正要走,他垂在身側的大手就被從被子裏突然探出來的小手拉住了。
女孩的聲音輕輕柔柔,宛若初春的細嫩柳條落水後,驚起的一絲絲漣漪,溫柔的在這寂靜的臥室裏蔓延開來。
“老公,可以陪陪我嗎?”
“囡囡聽話,”他沒有回握她的手,卻仍是轉過了身,在她牀邊坐下,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撫摸着她柔軟的青絲,“書房還有事等着我去處理,你自己睡會,嗯?”
臥室裏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景觀燈燈影,交織着清淺的月光,從未拉窗簾的落地窗外漏進來,將他清貴淡雅的面容,氤氳的淡漠又模糊,讓她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也許是因爲他剛纔沒有迴應她的擁抱,也許是因爲他沒有回握她的手,又或許是她平時被他寵慣了,她已經形成了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寵着她慣着她,永遠站在她身後,只要她回頭就能擁抱住他的慣性思維。
可當三番兩次的刻意親近和討好,都得不到他迴應的時候,心底那股子不甘和失落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女孩水墨般純淨剔透的眼眸裏,瞬間漫上來大片的水霧。
下一秒,就有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滑落。
陸承修低低嘆息了一聲,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囡囡……”
而眼淚一旦決堤,就再也控制不住,被他冷落的委屈,好像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身。
她一把掀開被子,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將衣不蔽體的自己送進他懷裏。
裏頭的衣服本就鬆鬆垮垮的掛在她身上,磨蹭中,一側的胸衣肩帶滑落了下來,露出圓潤好看的肩頭,以及肩膀周圍大片的雪白肌膚,如瀑的青絲披散在她身體四周,將她襯的更加單薄嬌小。
這樣的女孩,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光躺在他懷裏,已足夠讓人魂不守舍。
“我知道你在氣我,要不然,你打我兩下好不好?”她腦袋靠在他肩膀,柔軟的小臂勾着他脖頸,整個身子像妖精一樣纏在他身上,柔膩溫淡的嗓音像帶了把鉤子,直直勾住他心底最柔軟的位置。
“或者,”她眨了眨被淚水洗過的大眼睛,毛茸茸的小腦袋湊過來,在他脣邊吻了一下,“我讓你睡,行嗎?”
她的脣香甜柔軟,帶着女孩清甜的香氣,吻在他脣上,像是羽毛拂過,微癢又撩人。
“囡囡,不要這樣,”陸承修皺了皺眉,擡手擁住她光潔如玉的脊背,將她抱進了被子裏,待起身的一瞬,卻瞥見她早已是滿臉的淚痕。
女孩略帶哽咽的呼吸,在寂靜的臥室裏炸開,男人瞳孔微縮,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連呼吸都帶着疼痛。
“陸承修,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眼淚滾落下來,眼底又迅速瀰漫起新的水霧,好像怎麼也流不完,她只能努力睜大眼睛,看向他的視線才能勉強清晰一些。
她後悔死了,早知道會這樣,她還要什麼一萬分……
她的臉上都是淚,一雙剪水雙眸在明滅的光影裏,像是落了一整個夜空的星星,好看的幾乎讓人的心都碎了。
陸承修的眉頭蹙的更緊,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嗓音低淡的哄着她,“囡囡,你什麼都不用做,我不會生你的氣,我只是需要時間消化。”
林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牀邊長身玉立的男人,緩慢遲鈍的思緒好像反應不過來,“消化什麼?”
她已經解釋了這麼多遍這戒指是她無心借來的,陸承修不可能聽不懂她對易容尋是沒有任何想法的,而以陸承修的實力和魄力,就算他知道易容尋對她的心意,也根本不會怕他。
那他的痛苦從何而來,他又在怕什麼?
“不想一個人睡?”他俯身下來,在她清麗白皙的臉頰上輕輕吻了吻,就像從前做過的無數次那樣,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眉眼,又滑到她的肩頭,將她早就滑落下去的胸衣肩帶勾到了她的肩頭,“要我陪你,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