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景幽幽拿武器是想殺容靈月,就是生怕別人懷疑是容靈月乾的。
大家聽了盧炎的話,都將目光轉移到容靈月這邊。
可惜容靈月被雲西樓護的太好,大家連個臉都看不見,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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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媳婦沒見過這種場合,怕是嚇到了。”雲西樓居然還知道解釋一句。
自然沒人會相信這話的。
能來到這裏,被邀請的誰會是個會被血嚇到的。
但是他們又不能直接跟他吵,說她根本不是因爲這個被嚇到的吧,那針對的也太明顯了一點。
這抱着她的男人,認識的都知道不好惹。
不認識的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個良善之輩,沒必要爲個陌生人,而得罪人。
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也不傻。
“既然不是在座的人所爲,那一定是變異植物的問題。”白谷下了定論,又看向應鏡林。
“應家主有什麼問題嗎?”
應鏡林看着景幽幽的屍體,又擡頭看了一眼容靈月,他道了一句。“無人區內的前輩,擅長控制變異生物,我倒是希望……幾位前輩能給我個說法。”
“你說什麼?”有人當場就怒了。
無人區這邊來的世家並不多,而這幾家顯然都是與白谷交好的,而且參加此次宴會也是另有所圖的。
此時聽到應鏡林的這句話,就有些坐不住了。“我們此次過來,完全是談合作,我們怎麼可能會帶變異植物過來殺人?我們又不是傻子。”
“……”容靈月呆在雲西樓懷裏,聞着他身上的冷香,心中卻是有些亂。
黑藤殺人了。
殺人的方式非常沒人性。
可是……它好像的確是爲了保護她才殺人的,雲西樓說過黑藤可能是通人性的,但是容靈月沒要想過它會這樣通人性。
居然還能保護她。
可是爲什麼呢?
寄生共存?
可是它好像明明能離開她的身體,剛纔那一瞬間,她的確是感覺不到黑藤的存在了,也就是說黑藤其實能完全離開她的。
那麼爲什麼它不離開?
是覺得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圖?還是對它有利!
而那邊無人區的人還跟應鏡林吵的不可開交,容靈月的思緒早就飄遠了。
“怎麼不舒服嗎?”見容靈月良久沒有說話,雲西樓有些擔心。“還是害怕?”
“沒有不舒服,我就是在想……”容靈月擡頭看着雲西樓。“我在想景幽幽的事情。”
怕她說起黑藤,萬一被誰聽見了會惹出意外。
雲西樓輕輕的親在她的額頭上。“嗯,不用擔心,有我在會沒事的。”
這是在安撫容靈月,讓她不要想那黑藤的事情了。
“好了,大家也別吵了,都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也不好亂猜,在這裏吵架,更是失了彼此的面子。”白谷見大家吵的差不多了,就出來阻止。“這件事,我會盡力去查的,就這樣,大家先進去吧。”
大家見這天突然大變,似有黑雲壓城之勢,也就聽了白谷的話。
應鏡林看着景幽幽的屍體……好像是在想怎麼處理的好。
“死了,不如先了埋了?”雲西樓說這話的時候,還笑了一聲。
應鏡林看了一眼雲西樓,總覺得他沒按好心。“你操心的事情挺多?”
“我只是對於任何想要害我媳婦的人,都特別有惡意而矣。”雲西樓懷裏抱着容靈月的腰身,笑道。“不像有些人,光用嘴講,其實根本沒有想過要爲應小離報仇,明知道是誰導致小離的死,可就是不殺她。”
“現在好不容易死了,你卻連埋都捨不得埋!”
應鏡林站起來看了一眼容靈月生怕她誤會。“我只是想看看是誰殺的她而矣。”
“誰殺的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她死了,那個植物幫你的小離報了仇!我只覺得痛快!”雲西樓嘖了一聲。
容靈月擡頭看向雲西樓。
“有些人不心疼你,我心疼。”雲西樓又輕輕的親了一下容靈月的側臉。
溫柔。
縱容。
心疼。
憐惜……
應鏡林要被雲西樓秀恩愛的行爲給氣死,他站起來推開景幽幽。“你個混蛋,是不是想打架?”
“我幹嘛跟你打架?有病早治!”雲西樓拉着容靈月回到裏面。
快進門的時候,雲西樓還看了一眼景幽幽和應鏡林的方向,露出一個陰沉沉的笑來。
他們剛進來,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因爲下了大雨,應鏡林將景幽幽的屍體拖到一個屋檐下,才進去,身上的衣服也溼了,好在白谷這裏還有衣服,給他換。
而誰也沒有想到,屋檐下的景幽幽傷口在慢慢的恢復。
手指還動了一下。
然後又恢復平靜……
那邊雲西樓他們幾個人被拉到一邊的桌面上談判,似乎是在談些合作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個合作法。
容靈月有些煩,雖然好奇,可是再說她也不算一家之主,所以她就落得清閒。
只是她沒有想到白谷居然又湊了上來。
“剛纔嚇到了嗎?”
容靈月抄手立於鐵窗旁看外面的場景風雪,神情冷漠,一雙桃花止微垂,眸光黯淡。
此時聽到白谷的話,容靈月下意識的皺眉。
“你對我很有興趣?”容靈月冷笑。
“你看出來了嗎?”白谷也不知道在樂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容靈月看着他,雙眸隱在細長的睫毛之下,她帶着極爲陰沉的輕笑。“我也對你有些興趣。”
白谷有些意外容靈月的回答。
但是心中又暗自高興。“果然……”
白谷向前靠近一步,容靈月手中槍也頂着白谷。“對不住,潛意識的反應,頂住你了吧?”
“你這脾氣……”白谷這話裏帶着無奈和縱容。
“怎麼?”容靈月晃了晃手中的槍。“別離我太近,別讓我擦槍走火,那樣不太好,畢竟沒有到那一步呢。”
明明說着極爲璦昧的話,可是卻讓心裏發涼。
白谷看了一眼容靈月手中的槍,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拿的,他似乎是在好心的提醒。“也許在雲西樓的心中你不是那麼重要!你其實不必對他這樣忠誠的,你值得更好的。”
容靈月不明白這人這樣直白的挑撥是幾個意思,她回了一句。“他在我心中重要就行了!”
白谷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句。“你就那麼愛雲西樓嗎?”
“是呢!”容靈月毫不思考的回了一句。
“爲什麼?他不見得有多好……你喜歡他什麼?你以前是不會喜歡這樣的人……”白谷一臉不敢相信。
“我以前?我以前喜歡什麼樣的人?”容靈月也有些懵。
這個神經病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