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年寒冷笑一聲,一臉嘲諷望向她,“誰說我是故意接近她的,就不能是她主動接近我的?”
洛瑤因他的話微微皺眉,心裏浮現了一絲困惑。
難道事實和她想的還有一些偏差?
“你什麼意思?”洛瑤又問。
“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又能怎樣?你真以爲你動得了我?”
年寒面露得意,絲毫沒有因爲她拆穿了自己的身份,就變得慌張。
洛瑤冷聲反譏,“你們獨孤一族在西臨頻繁作亂,你以爲長公主還能護得住你?”
“那又如何?”
獨孤一族做的事,與他何干?
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洛瑤怒聲道。
年寒大笑幾聲,把視線落在她身上,“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人,都動不了我分毫。”
“你就這麼肯定?”
年寒笑着點頭,“對。”
和年寒一番周旋,洛瑤沒有從他嘴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在此時,門外婢女的聲音傳了進來。
“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瞥了她們一眼,問:“大夫呢?”
“在屋子裏爲年公子診治。”
長公主沒多言,安靜和婢女在門外等候。
年寒也聽到了長公主的聲音,一臉得意對洛瑤說:“長公主馬上就來了,不如你親自去問長公主?”
可惡!
除了夜公子之外,年寒是第二個在她面前這般囂張的獨孤一族。
洛瑤無暇與他浪費口舌,用一記手刀劈暈了他,再拿出她特製的迷魂散,餵了一顆給他。
成功讓年寒再次昏迷後,她這纔打開了房門。
屋外一片漆黑,長公主身邊的人提着燈籠,一陣寒氣直逼向屋子裏。
長公主徑直進入屋子裏,看了還昏迷的年寒一眼,怒不可遏將視線落在洛瑤身上。
“他怎麼還沒醒來?”
洛瑤淡淡看着長公主,“他的情況比較複雜,一時半會兒是無法醒來的。”
“你這個庸醫,快點想辦法呀。”
長公主這急躁的個性,和蕭衍、皇上真是一點都不像。
不過急躁的人,倒是藏不住什麼祕密。
她打算藉此機會,試探長公主一番。
她擡眼看向大敞開的房門,道:“年公子現在體弱,寒氣入體對他的身子沒有好處,先把房門關上。”
跟在長公主身後的婢女,立即將房門關上,重新站在長公主身後。
“在下有一些話想單獨與長公主說。”洛瑤道。
長公主不悅皺眉,“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
“關乎到年公子的私事。”
儘管長公主心裏不高興,但聽到她這樣說,還是轉身,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婢女離開。
婢女們會意後,立即離開了屋子。
不多時,屋子裏就剩下洛瑤和長公主,以及昏迷躺在牀上的年寒。
長公主沒好氣冷哼一聲,“有什麼話,現在能說了吧?”
“公主可知年公子的真實身份?”
年寒剛纔對她說,【誰說我是故意接近她的,就不能是她主動接近我的?】
難道是在暗示,長公主早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在長公主這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聞言,長公主倏然變了臉,“你在說什麼?”
“我方纔又仔細爲年公子把過脈,我發現他體內的毒不是尋常的毒,若我猜的沒錯的話,他體內的毒源自獨孤一族。”
長公主面上掠過一抹詫異,但很快又掩飾好了自己的情緒。
雖說她掩飾的很快,但洛瑤還是成功捕捉到她的情緒變化。
“尋常人不會無端中獨孤一族的毒,年公子體內有獨孤一族的毒,只能說明他曾去過獨孤一族,又或是他就是獨孤一族。”
“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長公主厲聲訓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本公主與獨孤一族的人暗中來往?”
長公主極少出府,對外面發生的事毫不知情,但她身爲西臨皇室,暗中與外邦小族的人來往,傳出去終歸是不好聽。
察覺到長公主反應大的有些不正常,她又說:“在下只是想說,若年公子中的真是獨孤一族的毒,那就只能由獨孤一族的人來解。”
“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長公主問。
洛瑤嚴肅搖頭,“獨孤一族的毒很奇特,尋常的大夫無法解。”
“你是不是治不好他,所以故意找出一堆沒用的理由來?”長公主怒聲質問。
“在下只是實話實說。”
“住口!治不好他,你就給他陪葬!”
說完,長公主氣鼓鼓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重新被關上,洛瑤再次被關在年寒的房間。
洛瑤在屋子裏坐下,桌上的燈火晃動了幾下,昏黃的光照在她臉上。
她在回想分別和年寒、長公主說話的一些細節。
即使被她拆穿身份,依舊無所畏懼的年寒。
她對年寒的身份提出質疑,長公主卻不相信她。
長公主究竟知不知道年寒的真實身份?
這一夜,她沒怎麼閤眼,坐在年寒的房間想了很多事。
快天亮時,牀上的年寒忽然翻了個身。
聽到動靜後,洛瑤倏然起身,走到牀前。
看到年寒還昏迷着,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剛要離開,餘光瞥見年寒的褥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之前年寒一直平躺着,他的身子剛好壓住了褥子,此時,他背對着洛瑤側躺着,露出了一大半的褥子。
她湊近仔細看,發現褥子下面好像壓着什麼東西。
她小心翼翼掀開褥子,把下面的東西拿出來。
竟是一些書信!
她數了數,好像有十來封書信,從信封上的墨水痕跡來看,有些信年頭已久,有些信是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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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寒把這些書信藏在褥子下面做什麼?
洛瑤帶着滿腹好奇,拿着這些書信重新在屋子裏坐下,她將油燈拿到自己跟前,藉着昏黃的光打開了書信。
這些信是別人寫給年寒的,信的內容和長公主有關,對方在信上詢問他是否成功接近長公主,是否取得長公主的信任等等。
從筆記上來看,這些信都是同一個人寫的。
字體娟秀,看着有些像……一個女子的筆跡。
女子的筆跡!
她猛地想到了那個潛入皇室的女子,難道是那個女子寫給年寒的?
這個字跡好像有些眼熟,在哪裏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