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把別人的孩子養的那麼精細,像城堡裏的公主一樣,而她的兒子呢?
她的親生兒子生下來就先天不良,患有自閉症,三天兩頭住院吃藥。
而小寶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因爲他那個女兒的親媽,要不是戚雅幾次至她於死地,小寶也不會在她肚子裏傷了元氣,也不會先天不良!
可他陸寒川倒好,把害了小寶,害了她的女人娶進門,還把那女人的女兒當親生的樣,他可知道他在寵那個小丫頭的時候,他的親生兒子正在飽受病痛的折磨嗎?
就因爲這一點,她對他的恨,又上了一層,才更加堅定要報復他的心!
想到這些,傅小瑤因爲憤怒,身子都在顫抖。
邵司年見了,忍不住輕嘆,“在這件事上,陸寒川的確做錯了。”
他也覺得她說陸寒川腦子有問題,這句話非常正確。
把別人的女兒養的這麼好,這一點兒也不像陸寒川原本的性格。
“你也覺得他錯了?”傅小瑤深吸口氣冷靜下來,目光沉沉的看着邵司年,“那你還要勸我嗎?”
邵司年苦笑,“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還怎麼勸你?”
“那就好,不過你該不會去告訴陸寒川,說我要報復他吧?”傅小瑤似笑非笑的說。
邵司年皺了下眉,“小瑤,我是這種人嗎?先不說我不會去告密,更何況我和陸寒川早已決裂,這五年,我跟他見面的次數局指可數,除了見面,甚至連句話都沒有說過。”
“這樣啊,那我相信你。”傅小瑤收起試探的心思,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邵司年也重新笑了,“晚上一起去喫飯怎麼樣?”
“可以。”傅小瑤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他幫她照顧了半個月的小寶,她請他喫頓飯是應該的。
“那好,那我先回醫院了,晚上聯繫。”邵司年從沙發上站起來。
傅小瑤也跟着起身,把他送到門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拐角,她纔將房門關上。
回到臥室,傅小瑤先輕輕的走到牀邊,看了看牀上睡得很沉的小寶,然後纔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她脫光衣服站在鏡子前,面無表情的看着鏡子裏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心裏跌宕不已。
這張臉,並不是完全照着她從前的臉恢復的,而是結合了真正的時瑤的一些特徵,比如她從前的杏眼變成了時瑤的桃花眼,比如她從前的小圓鼻,變成了現在的高挺鼻,總而言之,這張臉就是她跟時瑤的結合。
爲了成爲真正的時瑤,她不光讓自己的臉變成了這樣,還移植了時瑤的記憶,曾經有一段時間,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時瑤還是傅小瑤,幸好最後在時墨的幫助下,她把時瑤的記憶吸收了,整理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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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她成了時家真正的千金,出席了時家爲她安排的見面宴會,獲得了重生!
時家對她是真的好,爲了救她,不光爲她找了腎,還花費巨資將她的燒傷恢復,只是皮特爾醫生的仿真人皮材料有限,每年只有一定量的仿真皮膚能夠用於人體上。
所以她幾乎每年都要做植皮手術,五年下來,也只有臉跟脖子還有手,這些經常露在外面的皮膚恢復了,而身上還有幾處疤痕醒目的留在那,等待今年的手術。
“戚雅……”傅小瑤低聲呢喃着這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名字,眼睛都是緋紅的,身子更是緊繃的厲害,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從她身體裏衝出來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狠狠的閉了閉眼,冷靜了下來,拽下一旁的毛巾開始洗澡。
洗完澡,她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俯下身,親了親小寶的臉後,拿着吹風去客廳吹頭髮去了。
晚上,邵司年的電話如約打來。
傅小瑤叫醒小寶,給他穿好衣服,就抱着他出門了。
邵司年約的是一家高級西餐廳,足夠安靜,對小寶來說是一個好環境。
傅小瑤抱着小寶來的時候,邵司年已經到了。
他伸出手,想將小寶從她懷裏接過來。
但小寶卻死死的摟住傅小瑤的脖頸,不讓他抱。
傅小瑤不好意思笑了笑,“抱歉啊司年,小寶他……”
“沒事兒,你回來了,他當然更粘你,快坐吧。”他不在意的擺擺手,替母子倆將椅子拉開。
傅小瑤道了聲謝,先把小寶放到其中一張椅子上安頓好,然後才坐了下來。
“看看要喫點什麼?”邵司年遞給她一份菜單。
傅小瑤接過後看了看,選了一份西冷牛排。
“小寶呢?小寶要喫什麼?”邵司年溫柔的看着對面的小寶。
小寶沒有反應,低着頭玩着一個魔方。
魔方很大,他兩只小手捧都捧不住,但轉起來的速度卻絲毫不慢,不過二三十秒的時間,就把打亂的魔方給還原了。
邵司年忍不住挑眉。
這孩子的智商真是不簡單呢。
雖然早就看到過這孩子還原魔方的場景,但每一次看,都讓他驚歎。
這種十二階的魔方成年人玩都很難,但小寶一個才五歲的孩子,卻能玩的如此簡單,連思考都沒有,所謂天才,不外如是,比起陸寒川養的那個刁蠻任性的胖丫頭,小寶不知道優秀到哪裏去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傅小瑤喊了邵司年兩聲,都見他沒有反應,忍不住把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邵司年這下回過了神,有些不好意思,“沒想什麼,在想小寶很聰明呢。”
聞言,傅小瑤眼睛彎了彎,伸手摸了摸小寶的小腦袋,“小寶是很聰明,要不是我哥說小寶留在幼兒園對他有好處,我都想直接請老師教他知識了。”
“時先生說的沒錯,幼兒園的小朋友活潑,也許能影響到小寶。”邵司年對時墨的話十分贊同。
傅小瑤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就打消了那個念頭,不過就算如此,小寶的情況也還是沒有好轉。”
她有些憂心。
邵司年將一杯水推到她面前,“好了,彆着急,小寶還好,需要慢慢治,總會好的。”
“承你吉言咯!”傅小瑤端起水杯,朝他敬了一下,以水代酒喝了一口。
隨後,她放下水杯站起來。
小寶看見了,立馬丟下手中的魔方,將她的裙襬抓住,兩只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似乎怕她走了一般,眼裏清楚的寫着害怕。
這樣的小寶,讓傅小瑤心裏又酸又澀。
她吸了口氣,彎下腰,揚起一臉溫柔的微笑正視着小寶,聲音輕柔的道:“放心吧寶寶,媽媽不走,媽媽就只是去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真的,相信媽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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