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施粥招人

發佈時間: 2024-10-29 06: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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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嚴夫人很是警惕,身爲女人的直覺,一眼看出應老闆不是重點,這個女子纔是。

蘇真真走進來,關好門,笑着上前,打量了下躺在牀上的嚴知府:“看起來傷得不重,那就好。”

嚴知府披上衣服坐起來,打量着蘇真真,試探性的問:“不知道姑娘是?”

沒有任何廢話,蘇真真用了大理寺的牌子,嚴知府立刻下牀起身,拱手行禮:“原來是周大人。”

對於荊州府的事情,蘇真真其實大概知曉了,但還是要仔細問一問,提前說好:“顧元卿前兩日城內,剛剛走,我纔過來的。”

嚴夫人震驚不已:“居然是他親自來的!荊州府這點銀子他也看得上!”

倒是嚴知府聽出了蘇真真的話外音,只是爲了銀子,顧元卿沒必要親自來,定然是有其他的事情。

“過幾日工部的銀子到了,麻煩嚴大人親自盯着,沒有外放前,你也在工部當過差,想要保住荊州府,該怎麼做,你比我清楚。”蘇真真也不廢話,直接開始敲打。

雖然嚴知府和衛熊有衝突,但難保不會是個牆頭草。

在官場浸銀這麼久,嚴知府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他依然有疑問:“這些是下官該做的,只是大理寺那個管到顧家嗎?”

蘇真真望着他的眼睛:“你放心,荊州府只是塊小肉,大頭在江南府,我回去解決的,至於顧元卿,你放心,到時候他沒空理會荊州府的事情,你好好做好分內的活,以後仕途會順遂的。”

嚴知府拿不定主意,但周毓麟背後又燕王府,加上最近燕王最疼愛的庶子死在了京城裏,燕王府遲早是周毓麟的,現在他又是皇帝心腹。

“好!下官明白!”

和聰明人對話,很多事情不用說明白,眼前這個嚴知府算不上好人,但也算不壞人,跟着形勢走,在範圍內,做出對自己和百姓最有利的事情。

蘇真真提點了他幾個關鍵的地方,嚴知府心驚的同時,對她多了分敬畏,原本還想試探下她的身份,現在也是不敢了。

臨走前,蘇真真問他:“要不要我幫你除掉衛熊?”

正常情況下,嚴知府通常是不經過自己的手,但望着眼前的蘇真真,他的直覺說讓自己處理:“不用麻煩大人了。”

稱呼改得真快,蘇真真起身,帶着身邊的應老闆出門。

院子裏頭有駐守着官兵,還有一些身上帶着煞氣的家丁,想來嚴知府不會給衛熊第二次殺人滅口的機會。

離開了衙門,蘇真真望着空蕩蕩的街道,瞅着許錯:“你把這些人趕走了?”

許錯回道:“也不是趕走,給他們找點麻煩而已。”

畢竟出身禁軍,許錯功夫不如亥豬,但對付兵油子還是還有一手的。

她們離開後,嚴知府便坐到桌前開始查看輿圖。

嚴夫人心裏好奇:“她到底是誰?夫君這就信了?”

“大理寺的牌子,可不是輕易出現的,不說周大人,大理寺背後可還有皇上,她上來什麼都沒問,直接敲打,顯然是知道內情,對顧世子更是不在意,這個我們就得深思了。”嚴知府回了話,開始修改方案。

雲夢縣自己修了河堤,已經省了一筆錢,現在只要將境內沿途的修好,這個荊州就全都能保住。

至於江南府,他管不着。

那位姑娘也說了,荊州是小肉,那江南府就是塊大肉,盯着的人多,也不用他操心。

沒多時,外頭傳來消息,衛熊的人去抓刺客了。

嚴知府和夫人對視一眼,看來救他的人,也是這位姑娘了。

“夫人,要不還是動用我爹的人吧,趁着顧家那位不在。”嚴夫人原本還持有懷疑,現在衛熊的人被耍得團團轉,說明他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行,博一把,能不能順利升官就看這次了。”嚴知府放下毛筆,同意了妻子的建議。

次日,衛熊重傷,暫時有副統領接管駐軍。

副統領不是顧家人,是原來王承的舊部,從前明哲保身才能走到今天,現在又出了事情,他自然也是選擇明哲保身。

蘇真真得知消息,有點驚訝,這個嚴知府反應倒是快,趁着自己在這裏,該辦的事情一併辦了。

思考了會,她讓亥豬將衛熊提了過來。

本就重傷難治,衛熊被綁着繩子,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驚恐但是又保持冷靜的試探:“你們是誰?我是顧侯家的人。”

“那又如何?”蘇真真輕笑,“顧侯見了我也得禮讓三分呢,不對不對,那是以前。”

衛熊開始表現出恐懼,試圖求饒,還願意用祕密交換,提到了顧元卿的行蹤,但並沒有說實話。

蘇真真嘆氣道:“你知道的還沒我多呢。”轉頭看向亥豬,“送他去大理寺吧,證據確鑿,刺殺朝廷命官。”

“你是大理——”衛熊剛說出話來,就被人打暈。

至於那個李記糧店,不需要蘇真真出手,嚴夫人去了趟,城內的糧店生意便轉到了應老闆名下。

天降橫財,應老闆還算是能穩住,連忙五折買個官府,離開開始施粥。

城門照常開了,荊州府的生活似乎恢復了從前。

蘇真真上了馬車,準備離開,出了府城後,看到排隊的難民,中間便有先前遇到的那個小男孩,他攙扶着奶奶一起排隊。

這次施粥的隊伍多了三倍,而且是先登記,然後領米粥,有手藝能識字的在另外登記,爲修河堤做準備。

哪怕賑災的銀子還沒有送到,嚴知府已經開始着手準備了,畢竟施粥不是長久之計,以工代賑纔是恢復民生的手段。

小男孩似乎察覺到了蘇真真的目光,擡頭朝着官道看去,正和她對上。

蘇真真衝着他點頭笑笑,然後放下車窗簾子。

前方傳來差役的聲音:“你叫什麼?戶籍哪裏?幾歲了?家中幾口人?可會識字?有什麼什麼手藝?”

小男孩一一作答:“我叫徐安,衢州人,十一歲了,家中只剩兩口人,我和奶奶,能認字寫字,讀了五年私塾,父親以前是木匠,我也會一點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