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爲你生寶寶
次日,宋南圓回到學校,一如平常。
訂婚的消息只在昨日宴會宣布,後來宋家通過關係,買斷了所有八卦小報,只在宋氏集團的官網上公布了。這也是顧念宋大小姐還在念書,怕耽誤學業。
其實啊,自談戀愛起,宋南圓的學業怕已經耽誤了,成天只想著怎麽和心上人變著法地玩鬧,檢查個作業都是啪啪作響地那種。
宋南圓事後想起來,都羞澀不已。可一見到溫禹霖那張禁欲的臉,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想要得更多。想撕碎他的一本正經,讓他爲自己瘋狂。
「圓圓,體育系那幫大傻個找你,」姚藍嵐突然出聲,打斷了宋大小姐的幻想。
宋南圓朝教室門口望去,只見那一排站著幾個人,都是平日裡和蕭棋睿玩在一起的,自然也不生疏。
可這會兒齊齊站在自己班級門口,做什麽?
宋大小姐心情不錯,蓮步輕移,就走了出去,一張小臉透著慵懶高傲,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不耐。
爲首的一個男生開口:「宋南圓,恭喜你訂婚啊。」口氣不善, 自然是爲兄弟打抱不平。
「說完了?」宋南圓不和他計較,轉身就要走。
「唉,宋南圓,」另一個男生開口說道,「蕭棋睿在夜店都喝挂了,你不去看看?」
宋南圓皺眉看著眼前的人,她其實覺得好笑,憑什麽啊,蕭棋睿喝挂了我去看?幾個意思?
可這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小丫頭面冷心暖,就衝著這麽些年的同窗之誼,說到底,確實是因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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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的清冷時間段。沒幾個人,除了工作人員,就只有裡面包厢那個爛醉如泥的人。
孫美娜陪在身邊照顧著,誰勸也不走,就跟那個醉倒在空酒瓶裡的男人一樣,誰勸都沒有,一瓶接一瓶地灌下去。
孫美娜不會喝酒,連幫他消掉幾瓶都難,只能備著水,等他吐完了,遞過去給他漱口。
這會兒他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嘴裡還嚷嚷著要酒喝。
不一會兒,包厢裡涌進了七八個壯漢。
孫美娜嚇得水都拿不住了:「你們……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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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漢讓出一條道,穿著校服的宋南圓從後面走出來。她難得露出嚴肅的神情,比起生氣更讓人後怕。
蕭棋睿眯著眼看,賭氣地不理,接著管自己巴拉著酒瓶子,對著嘴倒,一滴都沒有了。
宋南圓一使眼色,兩個大漢就將攤在地上的人拉起來放到沙發上坐好,沒過多久,又倒在沙發上瞎撲騰。
「蕭棋睿,鬧够了沒。」宋南圓冷著臉看他。
只這一句話,就讓瞎鬧的人消停了下來。默默爬起來,抱著抱枕,整個頭埋在裡面,久久不動。
「你們先出去。」宋南圓對著其他人說道。
那一溜的壯漢顯然是訓練過的,不一會兒都撤乾淨了,還順帶請出了另一個閒雜人等,孫美娜。
孫美娜半脅迫地被送出了包厢門,裡面也不知道怎麽了,玻璃瓶摔落的聲音,男人的怒吼。
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沒過多久,宋南圓開門出來,表情比來時更嚴肅了。
「把人送回蕭家去。」宋大小姐一個吩咐,兩個大漢就去抬裡面的人了。
孫美娜看著這一幕,不知何去何從。想開口說些什麽,又忌憚宋南圓。
宋南圓看她一副小媳婦樣,哪有之前在自己面前的那種趾高氣揚,頓時心裡又多了幾分鄙視。
「你們不是在一起了麽,這都管不住?」宋大小姐說話素來跋扈,不顧他人感受的話,語氣自然又冷冽幾分。
孫美娜只覺得心裡一酸,突然有些想笑。管不住?他心心念念的人才能管得住吧,自己算什麽,不過是拿來做戲的道具。
可當下看著醉成一灘爛泥的心上人被抬出來,心却忍不住揪成一團。
孫美娜支支吾吾地,到底記住了她的話,她不喜歡自己叫她的小名:「圓……宋南圓……我能不能……」陪他去。
可話還是說的不利索,後半句還是沒敢說出口。
宋南圓看了她一眼,和後面的一個壯漢交代了一句,就率先走了。
保鏢接了吩咐,這一回好生將孫小姐請上了車,一齊往蕭家去了。
「二哥,人用完了,撤了吧。」宋南圓給二哥打電話,這保鏢隊本就是問他借的。
「喲,辦什麽大事呢。」宋軼北來了興趣。小丫頭鬼靈精怪,可也沒有和這回一樣興師動衆。
「沒什麽。」話說完就挂了。
宋軼北被挂了電話,心情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看著眼前黑臉的男人,心情就更好了。
溫禹霖看著手機,一個小時前小丫頭的回復:「下課我自己回家,不用來接我了。」
「聽說,蕭家小子聽到你們訂婚的消息,徹夜未歸,買醉消愁。」某只聒噪的烏鴉仍在嘚啵嘚啵說個不停,「小圓兒上趕著去做知心小天使了吧。」
溫禹霖臉色陰沉地如暴風雨降臨,突然怒極反笑,看得宋軼北突然一陣寒顫。完了,刺激過頭了,連忙馬不停蹄拔腿就跑。
出息。溫禹霖看著火上澆油的某人落荒而逃的身影。
轉而又想起心尖兒上的小人,明妹嬌氣的小丫頭,學會不說實話,該打。
宋大小姐料理完青春期玻璃心少年,開車就回到了帝豪。
進屋了才發覺下巴處隱約有些痛感,對著鏡子才看出來,很小的一條細綫,泛著血珠子。想必是剛才摔酒瓶子的時候,不小心被飛濺起來的碎片劃到的。她皮膚薄,輕輕一下就出血了,傷口倒是不深,以至於過了這一路都沒感覺。
小丫頭哪會料理傷口,擦了血珠子,拿著紙巾按壓了一會兒,看不出血了就當沒事了。
溫禹霖回來的時候,看到玄關處的小丫頭的鞋子歪七扭八地放著,不知怎麽的,倒是鬆了一口氣。
嗯。記得回家就好。
小丫頭正洗完澡出來,看到男人走進臥室,頓時跟焉了的小白菜一樣,無精打採的,管自己窩進牀上,孤獨地玩著手指頭。
溫禹霖難得見她這副模樣,心裡冒出方才宋軼北說的話,合著青梅竹馬借酒消愁,小丫頭心裡不痛快了。這麽想著,男人按捺下心裡的煩躁,彎著身子去哄。
宋南圓正鬱悶著呢,看到男人凑過來,心不在焉地敷衍著親了幾下,又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溫禹霖親著,突然就看到精緻的下巴上有一道紅色的傷,頓時就急了:「怎麽搞得這是?」抬著小下巴仔細檢查著。
宋南圓拉下他的手,不在意地說:「不小心被玻璃劃到了。」
溫禹霖看她如此冷淡,也維持不了什麽好臉色,冷著聲音:「因爲他?」
「誰?」小丫頭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楞一楞。
這反應讓男人的臉色更暗了幾分,再問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他不是追究到底的性格,深深看著小人兒一眼,就起身去浴室。
宋南圓哪裡肯這麽不明不白放他走,扯住他的袖子不讓走。被拉住的人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緊緊抓住袖子的小手,狠了心甩開就管自己走了。
小丫頭被這一下給嚇傻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决然地甩開自己,哪怕是第一次在車上,她作亂的小手被男人從襯衫裡捉出來,也是極盡溫柔的。
眼瞧著男人已經進了浴室,小丫頭慌忙下牀,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浴室跑。
溫禹霖剛脫了上衣,見小丫頭蹬蹬蹬跑過來,光著小脚丫也不怕著凉。
氣歸氣,到底是心疼她多一些。男人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去抱小人兒。
宋南圓被他忽冷忽熱的愛護,弄得心裡毫無著落,頓時委屈極了,泪珠子就掉了下來。
溫禹霖看到她哭了,頓時就投降了,親親寶貝地哄著:「乖啊,寶寶不哭了。」
男人一哄,反倒讓小丫頭哭得更凶了。
溫禹霖回到臥室,將小丫頭放到膝蓋上,止不住地親著。
「你剛剛……好凶……」小丫頭哭得一抽一抽地,也不忘控訴方才的事。
「你傷著自己了,我怎麽能不生氣。」男人佯裝責怪,「一回來就不理人,我更生氣。」
小丫頭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我哪有不理你。」
「你方才心情不好,是因爲誰?蕭棋睿?」醋桶子打翻了,真的酸掉牙。
「才不是。」小人兒驚呼著,「是因爲你……」
「因爲我?」這回輪到男人驚訝了。
「我……那個來了。」小丫頭拉過男人的手,往自己的小穴處摸去。
男人感受到手指的觸感,比以往厚實,是經期到了啊。
「寶寶這是饞了?不要緊,等過了這幾天,哥哥把你喂得飽飽的。」溫禹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宋南圓又羞又急,撲上去就要咬他:「不是不是,不是這個啦,大壞蛋。」
男人被她鬧得笑了,也不反駁,看著小丫頭就心裡美滋滋,真是瘋了。
「爲什麽,我……」小丫頭支支吾吾地羞紅了臉,「明明你都有射進去啊……可是我……那個還是來了……」
好半天,溫大狀才鬧明白小丫頭在難過什麽。頓時笑意盛滿眼底,笑得胸膛都一起一伏。
宋大小姐不樂意了,本來就心情鬱悶,還被男人嘲笑,更是氣得咬他。
「好了不鬧了。」男人突然心情變好,哪還有方才的半分不爽快,「這麽想給我生孩子啊。嗯?」
宋南圓賭氣不理他,乖乖窩在男人的懷裡。
「我結扎了,所以啊,射進去了也不會懷上。」男人耐心地解釋。
這話讓小丫頭猛地抬頭,一臉震驚:「爲什麽啊。」
「工作需要。」溫禹霖不以爲意。
確實是因爲工作需求,事務所的名氣越來越響,總有人使出各種招來威逼利佑,乾脆一了百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手術效果,做完手術後,確實少了某一些不必要的衝動。溫禹霖清心寡欲的這些年,也不是全無道理。
上天怕是看不過去了,才派了這麽個磨人的小妖精來折騰自己。
眼瞧著小丫頭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男人寬慰道:「寶寶你還小,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到時候爲我生兩個和你一樣的乖寶寶,好不好。」
宋南圓被他的話勾飲得臉紅耳赤,心裡却開始想像著一家四口的美好畫面,窩在他懷裡,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小臉兒更是羞的埋進男人的胸膛。
溫禹霖抱著睡熟了的小人兒,輕手輕脚地把她安撫到牀上,再自己爲她下巴上的傷口上藥,又怕她睡相不好,蹭了藥膏。連忙去洗了澡,回到牀上抱著她,手脚幷用的將小人兒困在懷裡,才算安心。
想著今天無厘頭的動氣,跟一個毛頭小子吃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主要是怪那只聒噪的烏鴉,三言兩語把自己激得好像一個楞頭青。
下次見他,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