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華奔上來的力道很大,那衝勁令蘇千幻往後退了兩步,踉蹌了下才勉強站穩。
另一邊,施月華抱住蘇千幻之後,便緊緊的勒住她,令她免於向後跌去。
蘇千幻站穩之後,纔回抱住施月華。
施月華抱住蘇千幻之後好一會兒,施月華纔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千幻,千幻,你是千幻,是不是?”
蘇千幻的鼻子一酸,淚水溼了眼眶,她在施月華的懷裏點了點頭:“對,是我。”
施月華帶着哭嗆的聲音:“你沒有死,我就知道,你一定吉人天相,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說,你肯定沒有死,這肯定是老天爺給我開的玩笑,他們都不信我,現在,他們就該相信我的話了。”
旁邊的施老爺子原本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在施月華抱住蘇千幻之後,施月芝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向施老爺子解釋。
旁邊的施學松夫婦自然也聽到了,三人同時驚喜的看着蘇千幻。
在施月華抱着蘇千幻哭訴自己委屈的時候,宋玉枝亦含淚將二人抱住:“是啊,都是我們不好,我們沒有相信你。”
蘇千幻只能抱住二人,輕輕拍着二人的肩膀,安慰她們。
“是我不好,是我欺騙了你們,是我對不起你們。”
施學松笑道:“好了,千幻現在平安無事的回來,這是好事,你們都這麼哭哭啼啼的,豈不叫人笑話?千幻這次大難不死,日後必有後福,我們應該開心一點,不是嗎?”
宋玉枝和施月華這纔不舍的放開了蘇千幻。
蘇千幻擦了擦眼淚,見施老爺子亦滿臉疼惜的望着自己,她便又撲進了施老爺子的懷裏。
“外公,對不起,之前千幻欺騙了大家,也讓您爲千幻傷心、難過了。”
施老爺子緊抱住蘇千幻,然後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回來了,外公就不傷心,也不難過了。”
等大家團圓過後,凌司暘適時的出現,將蘇千幻的肩膀攬入懷中,然後對衆人道:“既然大家都已經相認了,就不要再在這外面待着了,這外面更深露重的,待時間長會着涼的,不如,大家都進去說話?”
凌司暘的聲音一落下,衆人齊刷刷朝凌司暘投去敵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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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司暘的臉皮向來很厚,面對衆人責備的目光,他仍然面不改色。
施老爺子看向蘇千幻:“千幻,你可知曉,在你來到前廳之前,這攝政王都在我們面前做了什麼?”
施學松跟着施老爺子一起向蘇千幻告狀:“是啊,千幻,在你出現之前,這攝政王在前廳裏以你要看大家的名義,將所有的丫鬟全部召到前廳,他要過目,每人觀十個呼吸的時間。”
施月華的聲音亦是義憤填膺:“沒錯,知道的以爲他是爲了你想念丫鬟,所以,派了他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來我們施府選妃呢。”
從施家人的聲聲控訴裏,就可以聽出,他們對凌司暘的行爲有多不滿。
凌司暘一本正經的向衆人解釋:“外祖父、大舅、大表姐,這件事是這樣的,我做的這些,是爲了配合千幻抓去謀害二表妹的兇手,並非是有意爲之。”
說話的時候,凌司暘的胳膊肘故意搗了搗蘇千幻,想讓蘇千幻幫自己說話。
蘇千幻的表情看似非常勉強的道:“呃,這個,我可以爲他做證,他確實是爲了配合我抓謀害月華表妹的真兇。”
施家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是,施老爺子卻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
“是嗎?可以讓家中的丫鬟全部齊聚前廳,並非只有這一個主意,但是,你們卻選了這個辦法……”施老爺子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凌司暘:“我想請問攝政王殿下,這個主意,到底是誰提出的?”
蘇千幻輕咳了一聲:“外公,這個主意,其實是我出的。”
施老爺子咄咄逼人,語調半分不讓:“不管這主意到底是誰出的,但是,攝政王殿下,以你的聰明才智,會只想到這一個辦法?而且,剛剛你坐在這裏,看着我府中丫鬟時的眼神可並不清白。”
凌司暘無奈的解釋:“外祖父,這裏面您恐怕是有誤會,我當時對那丫鬟並無半點意思,只是爲了配合計劃行事,我可以指天發誓。”
施老爺子哼道:“指天發誓?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以爲你說的話,我們會信?更何況,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是沒有半點意思,誰知道你的心裏是怎麼想的?或許你是因爲迫於我們施家人的威脅,不敢表現出半分罷了?”
蘇千幻拉着施老爺子的手臂勸道:“外公,您消消氣,今天的這事,確實是只是爲了計劃,再說了,現在月芝已經沒事了,背後給月芝下毒手的人也已經抓到了,凌暘他也算是幫了忙,不是嗎?”
施老爺子白了蘇千幻一眼:“你不要替他說話,外公活了這麼多年,喫過的鹽巴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心裏面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都是被他給騙了。”
說着,施老爺子就抓着蘇千幻的手往廳內走去:“走,千幻,咱們進去,另外,其他人都進來吧,攝政王殿下請自便。”
然後,施老爺子就將蘇千幻拉進了廳內,施家人也跟着走了進去,獨留凌司暘一人在廳外。
等施家人都走光了,原地就只有百川陪着凌司暘。
百川與凌司暘倆人大眼瞪小眼。
等了一會兒之後,百川尷尬的看着凌司暘:“那個,王爺,我們現在是……先回客棧等王妃,還是……就留在這裏等?”
見凌司暘瞪了自己一眼,百川的表情更尷尬了:“那王爺,您要是打算在這裏等的話,屬下自然是會留在這裏陪着您一起等的。”
凌司暘哼了兩聲:“本王自然是要等千幻的,但是,不是在這裏等。”
百川還不明白凌司暘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凌司暘已經轉身朝廳內走去。
他當着施家人的面,自己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之後,有下人送上茶來,但是,凌司暘的面前卻沒有擺放茶杯。